他已經忍受夠了紀戰嘉無理取鬧的樣子,本身這一次決心對付舒望語和顧承澤,也是因爲對方敢私藏舒望語的緣故。
對于他來說,紀戰嘉和舒望語私會就是最大的恥辱,他無論如何都絕對不允許身邊的人和别人有染,更甚至是不夠忠誠。
面對克裏克的怒火,紀戰嘉也不敢明着違背,他煞有其事的開口,“還請先生息怒,隻是舒望語還大有利用價值,如果先生現在把人給弄死,日後我們就失去了一大籌碼!”
他知道克裏克的脾氣,但如今無論如何都要把舒望語給救下來,不過好在克裏克對舒望語和顧承澤的具體情況并不太了解,他變有了可以糊弄玄虛的機會。
“當真?”克裏克不禁擰着眉頭,半信半疑的看着紀戰嘉。
不可否認的是,對于紀戰嘉提出來舒望語還大有用處的事情,他的确是感到十分好奇。
紀戰嘉見克裏克成功被自己吸引注意力,案子松了一口氣,複而笃定的開口,“是的,先生請再相信我一次,我不會騙您的,舒望語才是皇城集團最重要的人物,并且她還同時跟很多個世家有聯系,這些人無疑都是身份高貴之人。”
他其實也隻是半真半假的忽悠着,雖說舒望語的公司并不大,但她畢竟是顧承澤的愛人,相對而言也是皇城集團的半個主人。
更何況舒望語的人脈又十分廣闊,對方身邊又有何軍、白糖水這樣的人物,這份寬廣的人脈無疑給她帶來了很大的便利。
“先生如果今天動了舒望語,恐怕過不了多久我們将會遭受這些世家子弟的報複,所以還請先生手下留情,暫時不要動舒望語,以免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恭敬的低着頭,借此斂去眼中複雜的神色。
克裏克看不清顧承澤此刻的神色,但是聽着對方分析的局勢,他不禁有些猶豫,思索良久最終還是選擇相信紀戰嘉。
“好,那我就饒過她這一次,暫時就不傷害她了。”說着他在舒望語嬌俏的臉蛋上摸了一把,不甘心的收回了手。
他雖說産業遍布全世界,但畢竟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如果在這裏招惹了這些世家子弟,他恐怕是要元氣大傷。
紀戰嘉見克裏克收回了手,偷偷的松了一口氣,故作冷漠的看了一眼舒望語,這才重新走到克裏克的身邊繼續和對方虛以蛇委。
而就在此期間,守在外面的格瑞通知了記者,把舒望語被克裏克綁架并且拿來威脅顧承澤的消息洩露出去。
“這可是大新聞,全體同仁都給我沖,我們一定要第一時間抓到最有力的證據!”新聞社的負責人展臂一揮,随即就帶着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沖了過去。
而緊接着其他新聞社的人也都來到了綁架地點,把克裏克等人團團圍住,更有一些膽子大的記者躍躍欲試的想要翻進去。
“記者怎麽來了?是誰把消息洩露數據的?!”克裏克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眼神兇惡的盯着這群手下。
他原本所有的計劃都制訂的天衣無縫,本來是準備暗中了結顧承澤,但卻不曾想不知何時已經被記者給包圍。
如果要是讓這群記者發現他綁架舒望語的事情,到時候對公司将會是一個緻命的打擊,不要說繼續和皇城集團對抗,甚至很有可能會背上官司。
紀戰嘉此刻的臉色也不慎好看,但他反應比較快,立刻就提出了撤退的建議,“先生,趁這些記者還沒闖進來,我們先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次他就算是再不甘心,也不可能把舒望語給重新藏起來,如今隻能看着對方獲救,卻不能有任何作爲。
克裏克見外面圍觀的記者越來越多,當即立斷就聽從了紀戰嘉的建議,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從各個方向逃竄。
然而盡管如此,在她和紀戰嘉繞出去的時候,一名記者突然嗷了一嗓子,“那兩個人是克裏克和紀戰嘉,大家趕快去追,就是他們兩個!”
随着一聲令下,快門和閃光燈此起彼伏的炸開,而紀戰嘉和克裏克不可避免的被這些記者拍到。
格瑞确定紀戰嘉和克裏克逃走,立刻就帶着人手沖了進去,急匆匆的把顧承澤和舒望語送往醫院。
由于顧承澤的傷勢過于嚴重,且身上多處骨折,可以說情況糟糕到了極點。
“病人沒有生命體征了,快點準備緊急搶救!”随着一道急切的聲音響起,在場所有人的心瞬間被揪了起來。
看着失去生命體征的顧承澤,舒望語狠狠地咬着牙關,直到口中嘗到鐵鏽味這才反應過來。
“讓我進去,我有辦法讓他恢複生命體征!”說着她試圖想要闖進去,但是卻被格瑞攔下。
“望語,你冷靜一點,顧承澤正在搶救,醫生肯定會把人給救回來的!”格瑞苦口婆心的勸說着舒望語,死活就是不肯松手。
然而舒望語卻不肯罷休,無奈之下狠狠的咬了一口格瑞,在對方吃痛之餘掙脫沖進了病房裏。
她不顧護士的阻攔,嘶聲力竭的沖着躺在床上的人吼着,“顧承澤,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要是撐不過來,我立刻就改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把你的三個孩子全部都給扔到孤兒院裏去!”
就在護士準備要把舒望語給拉出去的時候,已經失去生命體征的顧承澤突然有了反應,負責搶救的醫生立刻欣喜若狂的開口,“病人有生命體征了,快點繼續搶救!”
他倒是沒有想到舒望語當真把人從死神手裏搶了回來,這會兒一群人更是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繼續在一旁搶救着顧承澤。
舒望語見狀更是毫不客氣的繼續刺激顧承澤,勢必有一種想要把人給氣活過來的感覺,“不僅如此,我以後還要帶着我的新任老公去你的墓前祭拜,讓哥哥和妹妹出去乞讨,然後我還要告訴他們,是因爲他們才會落到乞讨的地步,讓他們恨死你!”
就這樣在舒望語的刺激之下,顧承澤逐漸恢複了生命體征,但醫生卻給出了一個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
“病人很有可能會成爲植物人,還請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舒望語聞言更是恨意滔天,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笃定的強調着,“他不會成爲植物人的,總有一天他一定會醒的,我知道他絕對不會一直躺下去!”
從之前明明已經沒有生命體征的顧承澤,聽到她說的那些話有所反應開始,她就知道對方肯定會挺過來的。
面對固執的舒望語,醫生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但最後也沒有說什麽。
舒望語和哥哥妹妹一心一意的守着顧承澤,但同時幾人也勢必要報仇雪恨,把害了他們一家的罪魁禍首繩之于法。
“克裏克,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回去!傷害我們一家的人誰也别想逃?!”她目光堅定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顧承澤,心中更是翻湧着滔天的恨意。
雖然說在這場綁架裏,舒望語并沒有受傷,但終歸是受了不少的心理傷害,她在醫院裏經過心理檢測确定正常之後就出了院。
不過她出院之後并沒有休息,而是代替顧承澤接手了皇城集團,成爲公司裏新任的掌權人。
這個消息一經傳出,之前被蘇晴煽動的員工十分不服氣,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憑什麽舒望語就能成爲公司的掌權人,她有什麽能力打理好公司?我不服氣!”
“就算她是總裁的愛人也不行,連一點能力都沒有就想掌權公司,我第一個不贊同!”
“就是,更何況總裁還是因爲她才出的事,我看舒望語就是一個禍患,遲早要把總裁的公司也給毀了!”
畢竟舒望語當時被綁的事情,各大新聞社的人可是傳得沸沸揚揚,他們這些當員工的自然也是知道的。
更不要說獨自一人落入敵手的顧承澤,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裏生死不明,而毫發無損的舒望語卻搖身一變成爲了皇城集團的掌權人,所有人此刻心裏都是一個念頭,這其中肯定大有貓膩。
“不行,我們不同意,況且要我說舒望語還不如蘇晴姐,最起碼人家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走到現在的位置,舒望語不過就是撿個現成而已!”一位女員工越想越覺得不服氣,就忍不住在辦公室裏指責起來。
她們大多都是聽從蘇晴的人,自然是瞧不起舒望語這種臨時上任的人,更何況舒望語什麽都沒有做就成了他們的頂頭上司,的确是無法讓衆人信服。
而與此同時一個女主管也同樣生出了逆反心理,她本身就對顧承澤有意思,自己也很有能力,在公司的業績也十分漂亮。
“我和你們一樣,舒望語是絕對代替不了總裁的位置”說着女主管眼底閃過一絲寒光,渾身上下散發着孤傲的氣息。
看着被公司奉爲女神一般存在的女人都跟着發出抗議,而那些原本就不服氣的員工如同打了雞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