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又一次尾随而來的車子,紀戰嘉不禁露出了一抹冷笑,他收回視線對司機下着命令,“按照計劃行事,把人給我在前面路口甩掉。”
司機得到命令,很快就和早就在路口準備好的車子碰面,兩者相互交錯之下,顧承澤的人就陰差陽錯的跟上了另一輛。
“Boss,我們已經成功甩掉了尾巴,現在去哪裏?”司機松了一口氣,穩穩地駕駛着車子詢問坐在後排的紀戰嘉。
紀戰嘉看了一眼時間,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去醫院,以後再有人跟上來,想盡辦法也要把人給我攔下來,絕對不能暴露醫院的位置。”
如今舒望語還在醫院裏,他雖然強行把人給扣押下來,但面對卷土重來的跟蹤者,他終究還是要小心行事的。
司機很快就來到了醫院,而紀戰嘉輕車熟路地推開了舒望語的病房門,對方彼時正看着窗外發呆,似乎在思考些什麽。
“望語,窗戶那裏危險,不要總是站在那裏。”他輕笑着吸引對方的注意力,眼睛貪婪地盯着眼前的舒望語。
這一次他不用再偷偷摸摸的看着對方,而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對方共處一室,甚至還能心平氣和的溝通。
舒望語斂下眼眸中的嘲諷,平淡的說道,“反正也出不去,隔着窗戶看看外面省的悶。”
她自從落入紀戰嘉手中,就再也沒能出去過,雖說之前有觀察過護士和醫生,想從這些人身上下手,但最終都無疾而終。
醫院裏的醫生和護士早就已經收到了紀戰嘉的警告,她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合适的機會,這棟偌大的醫院就好像囚牢一樣,牢牢地把她圍在一個密不透風的環境裏。
紀戰嘉聞言莞爾一笑,輕描淡寫的接着話題,“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你如果覺得悶的話可以跟我打招呼,我會安排人帶你去安全的地方散心的。”
他要牢牢的把舒望語掌控在視線之中,絕對不允許對方有一絲的異樣,更不要說逃跑的機會。
舒望語不可置否,隻是覺得無趣,便岔開了話題,“你不忙嗎?紀氏現在應該離不開你,你就不怕耽誤工作嗎?”
她不明白紀戰嘉到底是什麽意思,如果說以前的時候,對方把她困在身邊是爲了能和她在一起,但現在過去這麽久都沒見紀戰嘉有一點點的動靜。
“你把我留在這裏到底圖什麽?”舒望語終于受不了兩者詭異的氛圍,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對方。
紀戰嘉聞言笑了笑,故作輕松的說道,“這個等以後再告訴你,你好好休息,我有機會會再來看你的。”
早在他委身于克裏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和舒望語回不去了,如今對方的留在自己身邊,他已經很滿足了。
至于以後的日子會怎麽樣,他沒有思考過,也不想讓舒望語受到傷害,所以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好。
卻說克裏克一邊和顧承澤鬥智鬥勇,一邊也不忘和紀戰嘉調情,他稱對方在身邊工作的時候發出暗示。
“紀,我給了你這麽多好處,你什麽時候能讓我看到你的誠意呢?”說着他故作暧昧的把紀戰嘉的臉掰了過來。
紀戰嘉知道克裏克是什麽意思,但這一次他并不想服侍對方,便冷靜的拿開對方作怪的手,“先生,我今天還有些工作要處理,這件事情等我忙完再說可以嗎?”
雖說他當初自願投入對方的懷抱,但并不代表他就會就此屈服命運,更何況他早就已經膩了對方。
克裏克見狀收回了手,有些不悅的闆着臉追問道,“紀,你還有什麽工作沒有忙完的?需不需要我給你提供幫助?”
他終歸是有些不悅的,雖說最近這段時間公司運行穩定,突然放松之下的他自然是不可能委屈自己的。
“紀,我希望你能分清楚,你現在所擁有的産業對于我來說談不上什麽,當然,隻要你付出一點點就可以從我這裏得到更多的錢和權利。”克裏克旁敲側擊的誘惑着,試圖用這種方式讓紀戰嘉把心思轉到他這邊。
隻不過紀戰嘉卻并不爲之所動,一反常态地拒絕了克裏克,“先生的好意我明白的,隻是今天要辦的這件事情我非去不可,還請先生不要爲難我,等我處理完了事情一定會好好的服侍您。”
實際上他不過是想要去看舒望語,如果跟克裏克厮混,下次想要看舒望語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雖然舒望語現在已經在他的眼皮底下,但不定期親自确認一番,他總是難以安心的。
克裏克見自己被甩了冷臉,也有些不悅,便惱怒的把人給驅趕了,“既然這件事情對于你來說這麽重要,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改日我要你雙倍的償還,直到我滿意爲止。”
紀戰嘉并沒有注意克裏克說的話,隻是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就立刻坐上車子出門去看望舒望語。
他很快就消失在了川流不息的車流裏,而他那副急匆匆的模樣讓克裏克更加不爽,于是他便從手底下的人吼了一句,“把紀冰雨叫過來,就說我有賞。”
紀冰雨很快就被喊了過來,都還沒有來得及問克裏克一個字,就被對方拉去折騰了一番。
克裏克出了一口氣,但心裏還是覺得不爽,就打開裝在紀戰嘉車上的追蹤器,驅車跟了上去。
彼時紀戰嘉罕見的把舒望語給帶了出來,正笑着和對方交談,“我知道你不喜歡呆在家裏,所以今天帶你在這地方散心,希望你能開心一點。”
相比較他的熱情,舒望語卻顯得十分平靜,冷淡的點了點頭,“你有心了。”
隻不過這兩人共處一室的場景讓克裏克怒火中燒,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紀戰嘉拒絕自己的示愛,居然會跑來跟舒望語私會。
隻要一想到這兩個人你侬我侬的模樣,他就妒火中燒,“紀,你可真是給了我一份大禮,這讓我該如何回應你才好呢?!”
他咬牙切齒地看着這兩人私會,但是卻并沒有當面揭穿,而是扭頭離開。
等會去之後克裏克就立刻叫來心腹,仔細地在對方的耳邊叮囑着,“我要你們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關到一個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他不會對紀戰嘉下手,但絕對會讓對方嘗嘗背叛自己的滋味,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對舒望語心軟。
“是,屬下這就去辦。”心腹收到命令,立刻就調離人手去抓捕舒望語。
而之前克裏克喊來洩憤的紀冰雨好不容易才收拾好自己,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又遇到回來的克裏克,她不免露出一抹膽怯的神色。
克裏克挑了下眉頭,立刻就捏住紀冰雨的下巴,面對面的威脅着,“冰雨,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對我生出背叛的心思,不然到時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知道嗎?”
紀冰雨聞言臉色突變,慌裏慌張的辯解,“先生,我一定不會背叛您的,冰雨這輩子都是您的女人,隻要您不趕我走,我就絕對服侍您一輩子!”
她知道克裏克的手段,自然也知道惹怒對方的代價,雖說眼前的男人私底下下手着是狠了些,但也相應的十分闊綽。
隻要能忍過些非人的對待,她就能借機從對方的手中索要自己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金錢和産業,這對于現在的她來說,是無論如何都抛不掉的存在。
聽着紀冰雨在耳邊的保證,克裏克原本憤怒的心有些許的緩解,“既然如此,那就拿出你的本事服侍我,把我逗開心了,想要什麽就盡管開口跟我說。”
紀冰雨渾身一僵,但随即很快就反應過來湊了上去,與此同時身後的門合上,也關住了這荒唐的一幕。
卻說舒望語原本還在思考該如何逃出去,突然在門外聽到了異樣,她立刻就防備的支起耳朵傾聽着。
“現在給我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門外傳來一聲有力的命令,而後就是一片混亂。
舒望語的心驟然揪了起來,她透過門上的小孔向外看去,發現這些人都是一些外國的陌生面孔,瞬間就确定了對方的身份。
“克裏克是怎麽發現的?難不成紀戰嘉暴露了?!”她想到這裏更加慌亂起來,但都還沒有來得及想出對策,對方的人手就沖了進來。
“是她,她就是先生要的人,趕緊給我抓起來!”爲首的外國男人一聲令下,随即就有一群人沖了過來。
舒望語被逼到了角落裏,神色慌亂地喝斥着,“你們要做什麽?都别過來,不然我就死給你們看!”
然而克裏克的人卻不聽這一套,相互之間使了個眼色,隻聽得到一聲嗖的破空聲,舒望語隻覺得手臂一痛,随即就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人已經抓到了,趕快帶着人離開!”随着爲首的男人的命令,舒望語立刻就被五花大綁的捆起來。
而這群人帶着暈過去的舒望語,連夜就把人給轉移了,雷厲風行的連半點痕迹都沒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