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澤看着瘋狂掙紮的舒望語,連忙出聲安撫着,“望語,是我顧承澤,壞人已經被打跑了,不要怕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舒望語猛地睜大眼睛,仔細的辨認着眼前的人,在确定顧承澤的身份之後,這才如釋重負般的安下心來,沉溺在對方帶來的溫柔鄉裏。
一路跟随而來的蘇晴看着微微振動的車子,耳邊是讓她發狂的甜膩聲音,整個人的怒火瞬間直沖大腦,原本姣好的五官變得猙獰起來,眼神中充滿了讓人不寒而栗的憎惡和陰狠。
她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轉身就回了自己的家中,心中對舒望語卻更加的怨恨起來,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她瘋狂的摔打着書房裏的東西,絲毫不顧胸口傳來的悶痛。
舒望語的藥性雖然解了,但一響貪歡的嚴重後果卻讓她苦不堪言,整個人的身體如同散架了一般的酸痛,全身的骨骼都在叫嚣着罷工,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表現出了一反常态的積極,殷勤的圍在她的身邊體貼的照顧着。
她幽怨的看着坐在一旁的顧承澤,半晌才控訴般的開口:“你這個趁虛而入的小人,憑什麽我在這裏難受的不得了,你就能逍遙法外!”
顧承澤帶着深意的打量了一番舒望語,許久才幽幽的開口解釋着,“如果不是你馬虎大意中招,還會有這麽多的事情嗎?說起來我還沒有問你呢?你好好的怎麽會被人算計?”
舒望語聞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頗有些不憤的解釋着,“我接到消息說你約我出去吃飯,所以我就去那家餐廳,然後在包間裏面等了半天沒看到你的人影,喝了一杯服務員倒的果汁,之後的事情就記不清楚了。”
事到如今唯一能夠解釋,就是她喝的那杯果汁絕對有問題,而那位負責招待她的服務員肯定也脫不了幹系。
顧承澤緩緩地扭過頭來沉默的注視着舒望語,意味深長的開口:“我怎麽沒有發現,原來你這麽容易上當受騙,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當初就應該多撒幾個謊。”
舒望語佯裝生氣的瞪了顧承澤一眼,用着沙啞的聲音低低的控訴着,“你要是真的敢這樣做,以後就别想再見到我!”
顧承澤見把人逗過頭了,連忙舉手求饒,經過一天的休養,舒望語很快就又一次出現在了之前的那家餐廳裏,準備去打探一番服務員的蹤影。
但是當她向餐廳經理詢問服務員的下落時,卻被告知服務員已經辭職離開,聯系方式也全部都被銷毀。
“難道就沒有别的方法能夠聯系上她嗎?”舒望語不死心的追問着,企圖從經理口中得知其他的信息。
餐廳的經理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略微些遺憾的開口:“她自從離職之後,就再也沒了消息,以前的電話也打不通,我也無能爲力。”
随着服務員的離職,線索再一次的中斷,那天約她見面的人和下藥的人仍舊是個迷,舒望語盡管從經理的口中打探到了服務員之前的住址,但等她到地方的時候,早就已經是人去樓空。
奔波了一天,卻沒有找到一點點有用的線索,調查的事情陷入到了死胡同之中,她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裏,把積壓在心裏的不愉快盡數吐露了出來。
“你不要這麽難過,車到山前必有路,一定還會有其他的辦法。”顧承澤輕聲的安撫着舒望語,心中卻暗自開始猜測起來。
從舒望語被人下藥,到他收到蘇晴的通知以來,每一環都巧合的天衣無縫,他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故意搞鬼。
假使舒望語真的會因此而受到傷害,那麽這其中獲利最大的人肯定就會是蘇晴,她一定會拿着舒望語被人侮辱的事情大作文章。
顧承澤爲了證實心中的猜測,故意去試探蘇晴,質問着對方,“是不是你把舒望語約到餐廳裏面的?藥也是你讓服務員下的吧?!”
蘇晴聞言露出了一抹委屈的神色,她楚楚可憐的開口爲自己辯解,“承澤,我怎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你一定是懷疑錯人了,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動舒望語一下!”
說完她便哀哀的啜泣起來,那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看起來讓人極爲的心疼,整個人委屈的不得了。
顧承澤絲毫不爲所動,仍舊是目光灼灼的盯着蘇晴,繼續發問,“那你是怎麽知道舒望語她被人帶走的,不要妄想着欺騙我,你應該知道把我惹毛的後果!”
蘇晴仍舊是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樣子,她哽咽地開口解釋着,“我隻是偶然路過,發現舒望語被人給綁走,然後我就好奇地跟了上去,之後的事情你就全部知道了,我也隻是好心而已,并沒有想要害你們的意思!”
她繼續哭訴着,視線卻并沒有和顧承澤進行對焦,不過對方隻聽到她的哭聲就已經夠頭疼了,也沒有注意這個細節。
随着蘇晴的哭聲越來越大,顧承澤顧及着對方心髒的情況,并沒有繼續逼迫下去,而是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顧淮南經過之前那麽一鬧,心中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很有可能被人給算計了,而唯一有這個膽子算計他的人,想來肯定隻有蘇晴。
再加上對方看到舒望語被救走時,那副讓人心中發毛的猙獰面孔,便更加的堅信幕後黑手肯定就是對方。
他趁着對方在身邊晃悠的機會,把人逼迫到角落裏面,厲聲的警告着:“蘇晴,我奉勸你給我收斂一點,小打小鬧的動作我可以忍受,但若是再敢玩上次那樣威脅舒望語生命的手段,我一定會讓你也嘗嘗雙倍的懲罰!”
他可以忍受對方在身邊蹦哒,但是玩心機傷害舒望語是絕對不能忍受的,至于兩人到底有什麽仇怨,那跟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顧淮南自始至終隻是想要得到舒望語,但他想要得到的是對方完好無損的樣子,最好是能心甘情願的來到他的身邊,而不是被外人随意的拿捏。
蘇晴面上露出一副懵懂的樣子,茫然的反問着:“你在說什麽?我怎麽可能會傷害舒望語呢?”
顧淮南危險的眯起眼睛,意有所指的開口:“是嗎?難道之前你給人下藥的事情這麽快就忘記了嗎?”
“你肯定是搞錯了吧,我怎麽可能會給别人下藥呢?那樣是犯法的行爲,我又不是傻子。”蘇晴裝的是一副不懂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張白紙。
不過早就已經把蘇晴給調查了個底朝天的顧淮南卻不爲所動,他直言不諱的開口:“你真當我像傻子那樣好糊弄嗎?不要忘了你之前爲了錢都做了什麽?當第三者插足别人的婚姻這種事情不用我幫你回憶吧!”
随着他一點點的把蘇晴曾經做過的事情說出來,對方的臉色也越加的蒼白起來,直到他說完最後一個字,蘇晴渾身發軟的靠在牆上,整個人抖得如同篩糠一樣。
“我再問你一句,你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顧淮南冷冰冰的開口,眼中卻滿是冷色。
蘇晴徹底的陷入到了恐慌中,她驚恐地看着眼前如同惡魔一般的男人,想也不想的就點頭保證着,“你不要說了,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我不會再傷害舒望語的,也求求你不要把這些事情全部說出去,不然我一定會死定的!”
顧淮南滿意的看着蘇晴的反應,輕飄飄的叮囑了一句,“當然可以,隻要你肯遵守承諾,我是絕對不會動你一下的。”
他大笑着轉身離開,隻留下蘇晴一個人縮在牆角裏,臉色蒼白的不成樣子。
之前和蘇晴發生過關系的醫生揮霍完了錢财,不滿足的他又一次上門找到了蘇晴,直接了當的開口,“你之前給我的那點錢根本就不夠花的,現在怎麽着你應該再給我一筆吧,不然可不要怪我把你的事情全部說出去!”
他目光貪婪地看着蘇晴,如果不是現在條件不允許,他甚至想再次回顧一下對方的味道,畢竟像蘇晴這樣功夫了得的人并不多。
沒有了有紀冰雨的幫助,醫生也就沒有了顧慮,他直接獅子大開口報了一個數,大有一種想要狠狠宰蘇晴一番的意思。
“不可能!”蘇晴面露厭惡的看着眼前的醫生,心中隻覺得憤恨不已,她厲聲的喝斥着眼前的男人,“之前我們明明已經錢貨兩訖,你現在又過來搞這麽一出,分明就是不講信用!”
醫生聞言冷笑一聲,毫無顧慮的嘲諷着:“就憑那點錢就想打發我,你以爲我會這麽好糊弄的嗎?我也不跟你廢話,識相的就趕緊把錢給我交出來,不然到時候撕破臉皮可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
“你給我滾出這裏,别再讓我看到你!”蘇晴想也不想的就喝斥着眼前的男人,用着身邊一切能接觸到的東西摔向對方,弄出來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