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給顧承澤的搜查動作增加了極大的阻力,爲了防止不被對方看穿,他隻能放緩了手下的動作,盡可能的和蘇晴虛與蛇委。
時間越拖就對營救舒望語越不利,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對蘇晴動手,在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刻意的表現出一副溫情脈脈的樣子。
“這幾天我一直在忙着工作的事情,冷落了你,我在這裏先跟你說一聲對不起,賠禮明天就會送過來。”他深情的看着蘇晴,整個人表現出一副無懈可擊的樣子。
蘇晴盡管知道前方可能是萬丈深淵,可當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眼前,對方滿眼都隻有她一個人的時候,終究還是産生了動搖的心理。
她得體的起身幫對方斟酒,笑意盈盈地應承着:“怎麽會,隻要有你陪在我身邊,讓我等多久都沒關系的。”
“總之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是我的不對,爲了表示懲罰,這杯酒我先幹爲敬。”說着顧承澤便毫不猶豫的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這點酒量對于他來講沒有任何的影響。
他精心布置了一番燭光晚餐,目的也就隻是想要從蘇晴口中套話,當然最好是能讓對方多喝一些酒,這樣才能讓對方迷糊的時候進行自己的計劃。
兩人你來我往的喝了大半瓶的紅酒,蘇晴隐隐有些醉意上頭,顧承澤見此心知機會已經來臨,便小心翼翼的試探着:“蘇晴,結婚邀請的賓客名單你都想好了嗎?”
蘇晴不疑有他,醉眼朦胧的給出了早就已經想好的計劃,“當然已經想好了,不過到時候我還要加一個人進去,我結婚她不出面過意不去。”
“那是誰,你居然這麽在意她?”顧承澤繼續試探着,仔細地觀察着蘇晴的表現,他心中隐隐有着預料,對方口中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
“當然是舒望語啊,我可是非常期待她出現呢!”蘇晴毫不猶豫的就在顧承澤的面前說出了舒望語的名字,她早就已經想好了處理方式,結婚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對方出面,她一定要看見對方痛苦萬分的樣子。
“你就不怕她在婚禮上鬧事,讓你結不了婚嗎?”顧承澤收起那副含情脈脈的樣子,面色有些陰郁的看着醉酒的蘇晴。
蘇晴此刻确把視線轉移到了顧承澤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神色,毫無保留的在對方的面前嘲諷着舒望語,“我有什麽好怕的,她現在被我放在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除了我,沒有人能知道她在哪裏?”
顧承澤眼睛唰的一亮,正準備繼續套話下去,可蘇晴怎麽也不願意再多透露關于舒望語的信息,明明就隻差了那一點點,就隻要在努力一把就能找到舒望語的蹤迹。
面對絲毫不配合的蘇晴,顧承澤就算再怎麽不甘心和痛恨對方,也隻能先收手,等待着下次機會的到來。
陳渺渺心情不好跑到了酒吧去買醉,她一口氣點了許多的酒,獨自一人在包間裏面狂飲,喝到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借此來發洩自己心中的怨氣。
可喝了這麽多的酒,她仍就是不開心,便起身準備去洗手間洗臉,順便去外面散心透氣,卻迷迷糊糊的走錯了路,來到了一扇半開的門前。
随着一陣冷風呼嘯而過,陳渺渺也清醒了許多,看到眼前幽暗而又神秘的門,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推門走了進去。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狼狽不堪的瘦弱的長發女人蜷縮在牆角,地上橫七豎八的散落許多幹枯的血迹,陳渺渺瞬間的驚醒過來。
她仔細地打量着角落裏的女人,卻發現對方十分的眼熟,好奇心作祟了她小心翼翼的上前觀察,發現對方就是赫然許久未見的舒望語。
“天,她爲什麽會在這裏?!”陳渺渺心中一聲驚呼,她感覺自己似乎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可見到對方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終究還是被心底的那一點善念所支配。
趁着沒人注意到這裏,她迅速的來到了房間裏面,小聲的呼喚着對方,“舒望語,醒醒,我來救你了!”
說着她毫不猶豫的就幫助對方解開身上的繩索,在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後,終于把所有的繩索全部都解開。
“你還能站起來嗎?”她擔憂的看着舒望語,對方身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和血痕,有些地方都已經破皮甚至潰爛,看起來慘不忍睹的樣子。
舒望語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她使勁的甩了下頭,試探的活動了一下四肢和其他的關節,便扶着牆站了起來,“沒關系的,我能挺得住!”
陳渺渺伸出手攙扶着舒望語,小心翼翼的帶着對方往外面走去,“趁現在還沒有人發現我們,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兩人就此跌跌撞撞的繞過看守人的視線,盡可能的隐藏自己的身影,不得不說陳渺渺爲了能牢牢的看住舒望語,可謂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蘇晴發現綁在地下室裏的舒望語不見了蹤影,心道一聲糟糕,迅速的下令讓人封了這間酒吧會所,“她們肯定還沒有跑遠,趁現在敢緊挨個搜查,一定要把人給我捉回來!”
說着她便讓人去調了監控,調動着身邊所有能動用的人手,去追查逃竄的兩人。
“在那裏,弟兄們快點跟我追!”不知是誰率先發現了舒望語和陳渺渺的身影,一幫子人呼呼啦啦的沖了上來。
陳渺渺攙扶着舒望語瘋狂的逃竄着,兩人互相爲對方打氣,“加油,我們就要逃出去了!”
可是她們兩個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已,又怎麽可能會是這一群健壯的男人的對手,最終跌跌撞撞的被逼到了江邊。
“跑,我看你們還往哪裏跑?!”蘇晴咬牙切齒地看着被逼上絕路的舒望語,緩緩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神色。
她随意的打量着站在舒望語身邊的陳渺渺,不緊不慢的開口:“就算你有同夥又能怎麽樣,到最後還不是要被我給抓回去,舒望語,這一次你再劫難逃!”
說着她便擡手向前揮動了一下,随即站在後面的人就猛地上前,開始步步緊逼着往舒望語走來。
陳渺渺見狀,咬着牙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翻湧不斷的江水,随即迅速的一把抓住舒望語的手萬,她惡狠狠地瞪着蘇晴,“我和舒望語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兩人就在衆人不敢置信的眼中跳進了江裏面,轉眼之間就消失在洶湧翻騰的浪花裏,等蘇晴撲到江邊的時候,人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舒望語和陳渺渺在江裏面無助的撲騰着,就在兩人沉沉浮浮間,摸到了漂浮在江面上的一段木頭,她們宛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趴在了上面。
可随之而來一陣更加猛烈的江水撲面而來,兩個人就此被沖散,很快就消失在了對方的視線裏。
舒望語迷迷糊糊之中意外的被路過的船隻發現,船上的人看着飄浮在水裏面的她,連忙快手快腳的把人給撈了上去。
就此得救的她卻被船隻給帶到的外地,不過好在得到了營救,并沒有因此而喪失掉生命。
“還有一個人在江裏面,求求你們救救她!”她隻來得及說了最後一句話,就昏倒了過去,任由船隻上的人再怎麽呼喊,都沒能再睜開眼睛。
盡管她已經幫助陳渺渺發出了求救信号,可偌大的江面上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陳渺渺就此不知所蹤。
舒望語從昏睡中蘇醒過來,她花了不少的時間才确定自己已經得救,恢複了一點力氣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和顧承澤取得了聯系。
“承澤,我逃出來了,被過往的船隻帶到了外地,你一定要小心。”
顧承澤激動不已,連忙抛下了手中的工作,帶着一幹人等來到舒望語落腳的地方把人給接了回去。
“陳渺渺呢,她跟我一起逃出來的,有沒有找到人?!”舒望語近乎迫切地看着顧承澤,自從跟對方在江裏面沖散之後,就再也得不到陳渺渺的任何消息。
顧承澤一把将舒望語給摁倒在床上,鄭重其事的向對方解釋着,“她已經得救了,你就不用擔心她了,等回去我就帶你去看望她。”
舒望語聞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順勢躺在了柔軟的床上,用手遮蓋住眼睛,慶幸的語氣同時響起。
“如果不是她舍身相救,說不定我現在早就已經被蘇晴弄死了。”
很快舒望語就見到了陳渺渺,可對方卻一反常态的質問着舒望語,“我明明那麽好心的救你,爲什麽在逃跑的時候把我給扔下,害得我差點死在江裏面!”
事情再一次朦胧起來,無論舒望語再再怎麽解釋下去,可陳渺渺卻依舊聲稱是她故意抛棄對方的。
顧承澤敏銳的察覺到陳渺渺的狀态不對勁,強勢的把人給摁着做了一番檢察,最後醫生把檢查結果告知了他們對方選擇性的忘記了被水沖散的那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