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并不适合做朋友。”說完,舒望語便轉身離開,就給了慕晉宇一個決絕的背影。
慕晉宇轉身,看着舒望語離去的背影,嘴裏喃喃自語着:“像,太像了。”
一直站在旁邊未吭聲的助理沈從皺着眉頭看着慕晉宇:“慕總,您說什麽?”
慕晉宇笑了笑,朝着舒望語離去的背影喊道:“舒望語,你今天不去和我喝咖啡沒關系,總有一天你會的。”
前方的舒望語聽到了他的聲音,加快了步伐,她本就因爲顧承澤和秦舒瑤地事情而心煩,這會兒又碰見了這個慕晉宇,說了一番奇怪的話,天知道,她剛剛已經耗光了所有的耐心,此刻,她隻想趕緊找個地方好好發洩一番。
另一邊,美國的天漸漸的亮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了房間,灑在了顧承澤身上,床上英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頭上傳來的劇烈頭痛讓他一瞬間有些模糊,還沒等他意識到自己是在哪兒時,秦舒瑤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看着顧承澤,秦舒瑤一雙眼睛彎成了月亮的形狀:“承澤,你醒了。”
看着秦舒瑤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來,顧承澤拍了拍腦袋:“我昨天喝醉了?”
秦舒瑤點了點頭:“昨天晚上你和我爸爸都喝醉了,我爸爸到現在還睡着呢。”秦舒瑤将倒好水後,将水杯遞到了顧承澤面前:“承澤,喝點水吧,解解酒。”
顧承澤沒有接水杯,反而是穿起了衣服。
秦舒瑤皺眉:“承澤,你這麽着急是項目的事情還沒談好嗎?”
顧承澤搖了搖頭:“我要回國了。”
“回國,這麽着急嗎?我爸爸還沒醒來,不跟我爸爸道個别再走嗎?”
顧承澤越過秦舒瑤走到了門口:“伯父醒來後你替我跟他打聲招呼,下次有時間了我帶望語一起來看他。”說完,顧承澤便開門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隻留下了秦舒瑤一個人握着拳頭一直看着顧承澤離開的方向。
飛機在B市時間下午五點的時候落地,顧承澤剛下飛機便給舒望語打了電話。
“喂。”舒望語的聲音有些冷淡,讓顧承澤原地愣了一愣。
“望語,我回來了,現在在機場,一會兒去趟公司,晚上就會回家。”
“嗯。”
還不等顧承澤在說什麽,舒望語已經挂斷了電話,機場,顧承澤看着漸漸滅掉的手機愣在了原地。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顧承澤聽的出來,舒望語明顯是生氣了,即便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也足以讓顧承澤心心念念,沒有辦法工作。
顧氏集團裏周幼蘭正準備派車去接顧承澤的時候,兜裏的手機突然想了起來,是顧承澤的專有鈴聲。
“喂,顧總。”
“幼蘭,我突然有點事情,今天就不去公司了,和美國那邊項目的事情你做的怎麽樣了?”顧承澤随手攔下了一輛出租:“南山路别墅。”
“項目的事情已經拟好了草案,您要是今天來不了公司的話,我可以把草案發到您的郵箱,您看看還有什麽需要改進的。”
顧承澤點了點頭:“好,明天早上之前我會發給你。”
車子很快就到了南山路别墅,而舒望語的車子此時就停在院裏。
顧承澤下了車,徑直朝着院子裏走去。
“爸爸。”打開門時,顧新宇正陪着顧悅和杜浩南在大廳裏玩遊戲,看見顧承澤站在門口,顧悅興奮的跑了過來。
而此時,客廳的沙發上舒望語正坐在那裏看電視,聽見顧承澤的聲音隻是随意的向門口看了一眼,又看向了電視的方向。
顧承澤将顧悅抱了起來,走到了大廳裏:“悅兒,你和兩個哥哥在這玩兒,爸爸有事和媽媽說。”顧承澤的眼睛始終注視着舒望語的方向。
不過一會兒,舒望語便感受到了床邊微微的下陷。
“望語,怎麽了?”
舒望語的眼睛始終看着電視的方向:“沒怎麽。”
顧承澤順着舒望語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此時,電視上正播放着小年輕的偶像劇,顧承澤知道,舒望語一向是不喜歡看這些的。
良久後,顧承澤闆過了舒望語的肩膀,讓她面對着自己:“望語,到底怎麽了?”
舒望語看着開口:“顧承澤,這次去美國除了周幼蘭和你一起還有誰?”
顧承澤搖了搖頭:“沒有了啊,一直都是幼蘭和我在國外談關于合作的事情,怎麽了?”
聽見顧承澤這麽說,舒望語的心幾乎沉了下去:“隻有周幼蘭,顧承澤,那爲什麽我給你打電話是秦舒瑤接到,你明明和秦舒瑤在一起爲什麽要騙我?”如果顧承澤如實将事情告訴了她,或許她還不會多想,可是顧承澤卻對她有所隐瞞,那一瞬間,舒望語之前在秦舒瑤面前的堅強土崩瓦解。
顧承澤完全不知道舒望語給她打電話的事情,更不知道是秦舒瑤接了電話,舒望語一流淚,他的心立刻慌張起來。
“望語,你聽我說,去美國本來就是我和周幼蘭兩個人,至于秦舒瑤是我們在機場是遇見的,我不知道你給我打過電話,你說的那通電話應該是我去探望秦伯父的時候喝醉了,秦舒瑤才接的,我完全不知道。”
“既然是這樣,那你爲什麽要對我撒謊,明明是三個人,爲什麽要說是隻有你和周幼蘭?”
“那是因爲我們和秦舒瑤隻是在去美國的時候乘坐了一架飛機而已,到美國之後,我便一直和周幼蘭在忙公司的事情,一直沒和秦舒瑤見過面,直到和美國公司的合作解決了,我才接到了秦舒瑤的電話,說是要去看樣秦伯父,就先讓周幼蘭一個人回來了,就一個晚上的時間,我沒當一回事,也不想說出來讓你煩心。”
看着顧承澤将在美國的事情一五一的交代給了自己,舒望語突然覺得自己的生氣有些可笑,爲什麽會因爲秦舒瑤而氣,顧承澤對自己的心她應該是最了解的呀。
慢慢的舒望語的心開始平靜下來:“承澤,對不起,我不應該責怪你,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顧承澤緊張的表情也終于緩解下來:“望語,你越是生氣就說明你越是在乎我,不過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啊,生氣對身體不好,我要是做錯了什麽,你打我罵都可以,但是别自己一個人生悶氣,我心疼。”
舒望語笑着點了點頭。
而此時另一邊,美國,秦舒瑤也已經坐上了飛往B市的飛機。
對于顧承澤,她抱着勢在必得的心思。
而另一邊,慕氏集團的慕晉宇此時也有着同樣的心思,不過他的目的是舒望語。
第二天一早,顧承澤像往常一樣早早起床去了公司,而舒望語在她之後剛洗漱好,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
“舒總?”雖然對這個聲音不是很熟悉,但舒望語可以聽的出來,是那天在公司門口遇見的慕晉宇的聲音。
舒望語皺眉:“你打電話來做什麽?”
此時,慕晉宇正現在慕氏集團最頂層的辦公室裏,向下俯視着:“也沒什麽事,上次咖啡的事情舒總拒絕了我,不知道這次舒總願不願意賞臉和我吃個飯?”
“慕晉宇,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但是我們之間沒必要。”
就在舒望語要挂斷電話的時候,慕晉宇的話讓她停下了動作。
“舒總,今天下午聖樂德餐廳,我要是見不到你……”慕晉宇端着咖啡的手在空中晃了晃:“這次顧氏集團和美國公司那邊的合作,其實慕氏集團也看上了,你知道的,就算這個合作已經開展了,我也有許多手段可以從顧承澤那裏搶過來。”
“慕晉宇,你到底想幹什麽?”舒望語最恨被人威脅,已經怒不可遏。
等不到慕晉宇的回答,手機已經響起了“嘟嘟嘟”的聲音,下一刻已經被舒望語氣憤的扔到了床上。
下午四點,慕晉宇已經在聖樂德餐廳等了舒望語許久,四點十分的時候,舒望語終于出現在了他面前。
慕晉宇擡頭看着舒望語笑了笑:“我還以爲舒總不來了呢。”
看見慕晉宇一張似笑非笑的臉,舒望語的胸膛不規則的上下起伏着。
“慕晉宇,是我舒望語哪裏得罪你了嗎?”
慕晉宇嘴角彎出一個邪魅的笑容看着面前的舒望語:“像,真是像,特别是你生氣時候的樣子。”
舒望語皺眉:“你說什麽?”
慕晉宇從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繞過面前的桌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舒望語跟前,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将舒望語逼到了牆角不能動彈。
而此時,秦舒瑤坐着出租剛好經過了聖樂德餐廳,恰巧看見了這一幕。
“司機師傅,停車。”
下車後,秦舒瑤幾步跑到了餐廳外,透過玻璃窗,确定面前不遠處的人就是舒望語後,拿出手機,拍下了舒望語和慕晉宇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