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舞會裏正一片熱鬧,沒有人注意到舒望語的方向,喝下去的藥開始起了作用,舒望語,漸漸的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她看着舞會中央的曉琳,想要叫她過來,卻發現自己連呼喊的力氣也沒有了。
直到一個男人出現在了自己身邊,舒望語艱難地擡起了頭,男人的臉漸漸清晰。
舒望語掙紮着想坐起來,卻無奈的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隻能驚恐地看着金瀚林:“金翰林,你想幹什麽?”
金翰林一臉得意的笑着,伸手将舒望語從沙發上打橫抱起。
舒望語無助地看着舞會中央,可那裏卻沒有一個人能聽到她的呼喊,恐懼一點點侵蝕了她的心房。
金翰林抱着舒望語兜兜轉轉的走進了一間早已準備好的房間裏,舒望語被粗魯地放到了床上。
金翰林随意的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起來,舒望語看着他的臉不自覺地想要後退。
金瀚林卻放下水杯一把又将她拉了回來,雙語無力的拍打着他:“金翰林,你到底想幹什麽?”
金瀚林冷笑:“舒望語,你看我今天這副模樣,你知道是誰造成的嗎?”
舒望語雙眼充滿了恐懼:“你變成這樣跟我有什麽關系?”
金翰林看上去确實老了許多,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如今真成了五十歲老态龍鍾的模樣。
舒望語的下巴被金翰林重重捏着,強迫她看着自己:“跟你沒關系?舒望語,我能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賜,真沒想到你的救兵可真多啊,前有葉南辰,後有托尼斯。”下巴又被金翰林擡高,舒望語痛的皺起了眉頭。
“怪不得孫婷婷非要置你于死地,舒望語,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因爲你我怎麽會惹了托尼斯,他又怎麽會爲了你針對我,讓我什麽都沒有了?”說到這裏,金翰林受傷的力度又大了幾分,舒望語隻覺得下巴都快失去了知覺。
而另一邊,顧承澤也趕到了舞會。
曉琳正跳的起勁時,顧承澤便将自己拉了出來。
“顧總,您怎麽來了?”
“曉琳,望語呢?”
曉琳指着舒望語剛剛坐着的方向看了過去:“就在那裏……”話說一半才發現那裏已經沒了舒望語的蹤迹:“咦,剛才還在那兒呢。”
曉琳和顧承澤一同走了過去,舒望語的手機還留在桌子上,桌上的水杯也已經翻倒。
曉琳皺着眉,這種橋段一看就是電視上經常演的:“怎,怎麽回事啊,舒總剛剛還在這兒呢。”
此時,托尼斯突然從酒店門口跑了進來,本來今天的舞會他本打算不來了,隻是有些事情他還想跟顧承澤他們說清楚,卻沒想到一進來就看見了這樣一副場景。
“曉琳,怎麽回事?”托尼斯看着顧承澤的模樣,就知道舒望語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
曉琳欲哭無淚:“舒總不見了。”
“什麽?!”桌上被撞倒的杯子和遺落的手機提醒着他舒望語一定是被什麽人帶走了。
顧承澤快速的将桌上的杯子拿了起來交給了曉琳:“曉琳,你趕緊拿着杯子去化驗,我去找望語。”
“好好,我這就去。”
顧承澤轉身便朝着酒店大廳跑了出去,托尼斯跟在了身後:“顧承澤,你去幹什麽?”
“酒店這裏都是有監控錄像的,我去找他們的負責人。”
托尼斯皺眉:“這樣太慢了。”如果他猜的不錯,那被水裏一定被人下了藥,要是等顧承澤調到監控錄像,恐怕舒望語已經……
顧承澤突然轉身:“那怎麽辦,你告訴我該怎麽辦?”怒吼的聲音引來了大廳裏的注意。
托尼斯背對着顧承澤的方向跑去:“你先去看監控錄像,我去看看每一個房間。”
半個小時後,就在托尼斯找到最後一間房的時候,曉琳拿着一張白色的紙走了過來:“托尼斯。”聽見曉琳的聲音,托尼斯停在空中的手落了下來,轉頭看着曉琳向他跑來的方向。
曉琳喘着粗氣停下:“托尼斯,舒總喝的水确實被人下藥了。”
此時顧承澤也正朝着這篇跑來,還不等托尼斯反應過來,顧承澤已經繞開托尼斯,踢開了他面前的門。
剛一打開門便傳來了舒望語絕望的呼喊聲,顧承澤和托尼斯面色驟變,循着聲音走了進去。
而此時舒望語正被束縛着雙手雙腳,金瀚林則站在一旁,面目憎恨地恐吓着她。
看見幾個人闖了進來,金翰林手中的刀子突然落在地上:“你們……”
不等金瀚林說出話來,他的人已經被踢倒在了床邊,發出一聲悶哼。
顧承澤的表情說不出的可怕,眼睛裏想能放出刺人的冰錐一樣,金翰林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
而被綁在床上的舒望語在看見顧承澤的那一刻,終于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聽見舒望語細小的哭聲,顧承澤轉身緊緊地将床上的舒望語摟在了懷中。
“承澤,我還以爲我永遠也見不到你了。”
顧承澤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肩膀:“沒事,不要怕,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躺在他最安全的懷抱裏,舒望語終于控制不住的暈倒了過去。
看着兩人親密無間的模樣,托尼斯停在空中的手,漸漸的垂落了下去,在舒望語眼裏,他或許連一個知心朋友也算不上,又有什麽資格在這擔心她呢。
顧承澤抱着淑忘語走了出去,身後的曉琳也随之跟了出去。
看着幾個人離開的背影,托尼斯回頭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金翰林身邊蹲下,眉目間散發着駭人的冷意,冰冷的聲音就像是從寒冰滴獄裏出來索人命的使者一樣。
“以後别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會讓你豎着進來,橫着出去。”說完托尼斯便起身離開,卻不知金瀚林的手早已在身後,默默地攥成了拳頭。
顧家别墅裏,顧承澤将暈倒的舒望語抱到床上後,看着她沉睡的側顔,在他額堅輕輕地落下一吻。
“望語,有我在,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顧承澤下樓的時候,托尼斯還在大廳裏等着他。
兩個男人隔空對視,雖是平靜,但卻像是在交鋒。
“怎麽還沒走?”顧承澤從樓梯上一步一步的走下來。
托尼斯闆起的臉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在等你,有些話我想跟你說清楚。”
顧承澤走去酒櫃,拿了兩瓶紅酒,看着托尼斯朝着門外走了出去:“喝點酒吧。”
顧承澤将酒瓶打開,給托尼斯倒上了酒:“等我想說什麽?”
托尼斯看着桌上的酒杯:“顧承澤,我知道我來到B市你一直不待見我。”
顧承澤低頭搖晃着酒杯,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托尼斯笑了笑:“顧承澤,至少六年前,爲什麽舒望語會回來嗎?”托尼斯嘴角始終勾着笑容,似是在回憶六年前的時光:“六年前我見到她的時候,她還不是這個樣子,在我印象裏,她是一個郁郁寡歡,不愛說話的女人,從她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來她有一個很深愛的人,所以當初是我勸她回來的,我說這些并不是爲了讓你感謝我,或者怎麽樣,我隻是想告訴你,我一直知道她已經嫁人,我托尼斯從來不是那種破壞别人婚姻的人。”
顧承澤轉着酒杯,卻始終沒有看向托尼斯。
良久,托尼斯又道:“但是我承認,六年後,當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我是喜歡她的,甚至是愛她,但是從她的眼睛裏,我可以看到她很在乎你,我也感受到了你們之間的深情,是我永遠無法跨越的,是你把一個郁郁寡歡的舒望語變得陽光明媚。”托尼斯輕輕笑了笑:“或許他原本就是陽光明媚的,隻是因爲你而郁郁寡歡。”
“顧承澤,你擁有一個全世界最好的女人。”
夜裏的微風吹動着紗幔,在兩人之間營造着靜谧的氛圍。
良久顧承澤才擡起了頭:“今天謝謝你。”
托尼斯笑了笑:“不必,我也是在救我喜歡的人。”
顧承澤毫無表情的臉突然笑了:“托尼斯,你是我見過最坦率的人,如果你不是觊觎我老婆的話,我們還真可能成爲朋友。”
托尼斯也笑了:“你也是我見過的最想成爲朋友的情敵。”
深夜的風不斷地吹動着紗幔,亭子中的兩個人也已經漸漸有些微醉了。
不久後,Edward将車停到了門口,走到了托尼斯身邊。
“顧總。”
顧承澤沖着Edward點了點頭:“他喝醉了,帶他回去吧。”
看着托尼斯被帶走後,顧承澤起身搖搖晃晃的上了樓,此時舒望語還在睡着。
顧承澤微微彎下身子,在她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你永遠都是我顧承澤的妻子。”
陽光漸漸撥開了黑夜,透過玻璃窗照射在了地上,映出斑斑點點,舒望語緩緩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