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詹傑爾帶着舒望語去了心理咨詢室,舒望語确診爲抑郁症。
半年後,舒望語在詹傑爾的悉心照料下徹底恢複了。
舒望語也決定在美國定居下來。
今天是舒望語正式出院的日子,詹傑爾帶着傑克一起過來接她。
通過這半年的相處,傑克與舒望語成了很好的朋友。
看到舒望語時,傑克立馬撲進了她的懷抱,舒望語因爲他的沖力向後退了兩部才站穩。
舒望語抱着傑克圓乎乎的身體,摸着他的腦袋:“想我了沒有?”
傑克的頭點的像撥浪鼓似的:“想了。”
舒望語笑着看他,仿佛從他身上看到了顧新宇的影子,顧新宇現在也應該和他差不多高了吧。
詹傑爾看着她發愣,便知道她又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輕輕的喚着她的名字。
“望語?”
舒望語回神:“嗯?”
詹傑爾笑了笑,他的笑總是那麽紳士,那麽陽光,可是半年了,這束陽光依舊照不到自己的心裏。
“還有什麽東西沒收拾嗎,我幫你。”
舒望語搖了搖頭:“不用了,都收拾了,我們走吧。”
終于能離開醫院了。
幾個人剛走到門口時便看見了給舒望語一直診治的醫生,醫生随意的一句話,卻擾亂了舒望語的心。
“一家人可真讓人羨慕啊。”
詹傑爾帶着舒望語去了他在美國的别墅。
詹傑爾推開了一間房門:“望語,以後這間房子就是你的了。”
房間很漂亮,像是不久前剛剛裝修的一樣。
舒望語點了點頭,将行李推了進去。
詹傑爾站在門邊,看着她收拾,醫生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
“一家人可真讓人羨慕啊。”
詹傑爾的眼裏升起了一絲期待,如果他們能真的成爲一家人,那該多好。
“望語,那你先洗個澡,我去樓下給你做點東西吃。”
在詹傑爾要走的時候,舒望語及時叫住了他:“詹傑爾。”
詹傑爾轉身,眸中泛着亮光,她每一次叫他的名字都會讓他有所期待。
舒望語緩緩的走到他身邊,兩隻手指在不斷的相互碰觸,他知道這是她緊張時的動作,不由得詹傑爾的心也跟着一起緊張。
可是下一刻,舒望語開口時,他眸中的光澤漸漸暗去,一顆心也好似被冰封了起來。
“詹傑爾,我打算這兩天出去找房子,畢竟住在你的家裏不太方便,容易讓别人誤會。”
半晌,詹傑爾才緩過神來,自嘲的笑了笑。
許久,詹傑爾低着頭看她,而她也低着頭看着地面。
詹傑爾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舒望語聽不出他的情緒。
“你剛剛出院,先好好養身體,這幾天我會派人去給你找房子。”如果此時舒望語擡頭,便會看到他眼裏的悲傷。
聽到他的話,舒望語松了口氣:“謝謝。”
經過半年的磨練,孫婷婷本随意開的公司徹底的被她經營了起來,孫婷婷也從一個千金名媛變成了B市有名的企業家。
所有人都對她刮目相看,别人在提到她時,已經不是因爲她市長女兒的身份,而是她心設計總裁的職位。
而這半年,孫婷婷也從未放棄過對顧承澤的追求。
顧氏集團經過顧承澤半年的細心經營,已經在國外成立了分公司,實力可以缪羅斯集團相媲美。
孫婷婷将車停在了路邊,走進了顧氏集團,這半年來,孫婷婷進顧氏集團幾乎是通行無阻,公司上下幾乎都認爲顧承澤或許和孫婷婷已經談戀愛了。
孫婷婷輕輕的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不出所料,顧承澤果然趴在桌子睡着了,顧氏集團之所以能發展的這麽快,就是因爲這半年來他不眠不休的工作。
孫婷婷像夜行的貓一樣輕輕的走到了他身邊,雙手附在了他的太陽穴上,還沒按下去顧承澤便醒了。
“你怎麽來了?”顧承澤眉頭微微皺在一起,眼睛還有着剛睡醒的惺忪。
“來看看你,承澤,你又是一晚上沒睡嗎,你一直這樣可不行啊,身體會吃不消的。”
顧承澤揉了揉太陽穴,沒有說話,良久又拿起了桌上的的文件。
孫婷婷知道,這是要趕她走的意思,這一年來,她已經司空見慣了,隻是這一次她不會走。
孫婷婷将文件從他手裏抽走,語氣有些撒嬌:“承澤,别看了,咱們出去吃個飯吧。”
顧承澤看了看手表,已經下午五點了,拿起桌上的鑰匙站了起來,孫婷婷以爲他答應了和自己一起吃飯,喜悅的看着他。
“孫總,我不能陪你去吃飯了。”顧承澤給她看了看表:“已經五點了,新宇該放學了,我得去接他。”
孫婷婷眼裏的喜悅漸漸的開始褪去,這一年來,她不知道有多少次邀請他和自己吃飯,可他總是以各種理由敷衍過去。
“我跟你一起去。”孫婷婷跟在他身後。
顧承澤轉身,一臉的無奈:“孫總……”
“顧承澤。”孫婷婷打斷了顧承澤的話:“你别忘了,半年前你可是在媒體面前宣布過我是你女朋友的事,要是咱倆一直這樣,不被他們拍到在一起的照片,他們會懷疑的。”
這件事情也正好提醒了顧承澤,這兩天他一直再等機會跟孫婷婷将這件事情說明白。
“孫總,關于半年前的事情,我想過幾天給記者解釋清楚。”
“什麽。”孫婷婷錯愕的看着他。
“當時是特殊情況下才說了那樣的話,你這半年來一直背負着我女朋友的稱号,你不應該被我耽誤。”
孫婷婷一直看着顧承澤的眼睛。說這些話時,他的眼睛幾乎沒有任何波動。
孫婷婷冷笑,耽誤?怕是想通過媒體給舒望語解釋清楚吧。
“顧承澤,你明知道我喜歡你,爲什麽還要……”
“孫總,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我已經結過婚了,我的日妻子叫舒望語。”
“可是已經半年沒有她的消息了,是死是活你都不知道……”
顧承澤看了她一眼,眼睛裏突然充滿了寒氣,孫婷婷被他的眼睛震懾到,剩下的話不敢說出口。
突然意識到今天是自己着急了。
“我會找到她的。”顧承澤的聲音很小,像是在說給孫婷婷,也像是在說給自己。
美國的又一個清晨,舒望語正像往常一樣和詹傑爾,傑克共用早餐。
詹傑爾看了一眼舒望語,聲音有些不确定:“望語,今天晚上有個宴會我缺一個舞伴,你能陪我去參加嗎?”
“舞會?”
詹傑爾點頭:“公司剛談成了一筆合作,是合作方舉辦的。”
“我……”舒望語想開口拒絕,卻被詹傑爾打斷。
“望語,有件事情我得給你道歉。”
舒望語皺眉:“什麽事?”
“這次公司的合作方是我以前的同學,我不知道她喜歡我很久了,當時爲了拒絕她,我跟她說我已經有妻子了,而那個人就是你。”
詹傑爾看着她,眼睛裏情緒複雜。
“詹傑爾,我……”
“望語,我知道我這樣說你很不開心,但是這次合作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幫幫我。”
舒望語看着他,滿面愁容。
這一年來,一直是詹傑爾在照顧自己,她不忍心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拒絕他。
“好。”
詹傑爾臉上露出了笑容:“那我一會兒讓人把禮服送過來。”
吃完飯後,詹傑爾便起身準備去公司,舒望語考慮了一番,在他離開之前,還是叫住了他。
“詹傑爾。”
詹傑爾轉身,笑得溫柔,舒望語知道她的話肯定會改變他此刻的心情,可是不能再這樣耽擱下去了,她知道詹傑爾對她的心思,如果再繼續和他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隻會對詹傑爾的傷害更深。
“怎麽了?”詹傑爾看她愣在了原地,笑着問。
“那個,前幾天給你說的房子的事情,你找到了嗎?”
詹傑爾剛才還明媚的臉上突然被充滿了傷感,其實這些天他根本沒有給舒望語找房子,他以爲住的時間長了,她會習慣,會把房子的事情給忘掉。
舒望語自嘲的笑了笑,半年了,他還是沒法代替顧承澤。
詹傑爾點了點頭:“等今晚的宴會結束吧。”
晚上,舒望語盛裝打扮,像從城堡裏走出來的公主。
詹傑爾牽着她的手,兩個人立刻吸引了宴會裏所有人的目光。
從人群中穿過時,舒望語似乎聽到了有人讨論她的聲音。
“好漂亮啊,怪不得詹傑爾會拒絕微沙呢,原來是家裏有這麽一個漂亮的妻子。”
“是很漂亮,不過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她。”
就在舒望語愣神的時候,詹傑爾已經牽着她走到了一個女人面前,面前的女人很美,是西方人的模樣,深邃的眼窩,眼睛是藍色的,像鑲嵌着寶石一樣。
直覺告訴舒望語,這個人就是詹傑爾的同學微沙,那個喜歡詹傑爾的女人。
微沙禮貌的擁抱她。
“你就是詹傑爾的妻子,可真漂亮。”
舒望語笑了笑:“謝謝。”
微沙手上的戒指吸引了舒望語的注意:“你這個戒指?”
“舒小姐懂設計?”
舒望語搖了搖頭:“不懂,就是覺得這枚戒指應該很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