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報道的是顧氏集團和缪羅斯在争鬥,實際上任誰都看的出來,這一場争鬥完全是缪羅斯對顧氏集團單方面的打壓。
幸好終于都結束了,但在這幾天的連續鬥争中,顧氏集團已經負債累累,雖然顧承澤已經向銀行提交了貸款申請,可是這完全不足以彌補顧氏集團的虧損。
經過這次的事情,顧氏集團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複元氣,就在周幼蘭每天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卻總是找不到顧承澤的人影。
直到季雲轍來到公司找他。
“周秘書,顧承澤今天來公司了嗎?”
周幼蘭搖了搖頭,皺着眉:“顧總已經好幾天沒來公司上班了,我這兒還有好幾份文件等着他簽呢。”
季雲轍叉着腰:“這家夥,到底能跑到哪裏去。”
看着周幼蘭一臉着急的樣子,季雲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找到他,我立馬五花大綁的把他帶到公司。”
自從那天,他們幾個人從公寓裏邊出來,就再也沒見到過顧承澤,他已經和何清霄找了整整一天了。
今天早上,他們去公寓裏看望舒望語,僅僅一天的時間,舒望語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見到他們時,雙眼無神的就像是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行屍走肉,尹書染一進去便抱着她号啕大哭了起來。
何清霄一張臉也氣的泛紅,雖然季雲轍曾經對舒望語有過意見,可這一次他不得不承認,顧承澤确實做的有些過分。
季雲轍無奈的站在顧氏集團門口張望着,雖然已經到了秋季,但中午的太陽依舊毒辣。
突然懷中的電話響了起來,是何清霄的。
“喂,清霄。”
“顧承澤找到了。”
南非路靠近山腳,舒望語的媽媽曾經将公寓買到這裏也是爲了圖個清淨,而就在南非路的盡頭,卻又一處與這裏的靜谧格格不入的酒吧。
而此時,顧承澤就在這座酒吧裏。
季雲轍剛走到門口便看見了和何清霄糾纏在一起的顧承澤。
季雲轍跑了過去趕緊将兩人拉開,兩人臉上都挂了彩,卻還劍拔弩張着。
季雲轍擋在兩人中間:“幹什麽,打什麽打,你們兩個打一架就能解決問題嗎?”
何清霄氣的不輕,指着顧承澤一頓痛罵。
“顧承澤,我告訴你,你最好趕緊去找小語道歉,求得她的原諒,否則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顧承澤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你這麽關心她,是不是還喜歡她啊?”
“你……”何清霄握緊的拳頭被季雲轍擋在了空中:“夠了,别打了,現在是鬥嘴的時候嗎?”
“還有你。”季雲轍轉身看着顧承澤:“我看你是瘋了嗎,當初是誰爲了舒望語連牢都敢坐,你們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那天舒望語流産你爲什麽早說那樣的話,還有上次在公寓裏舒望語不是說會和你談嗎,後來怎麽樣了?”
顧承澤自嘲的笑了笑:“她要和我離婚。”
“什麽?!”
另一邊尹書染也剛從舒望語那裏得知她要和顧承澤離婚的消息,好不容易看着舒望語睡着後,尹書染撥通了何清霄的電話。
那邊響了半天尹書染才聽到何清霄的聲音:“喂,清霄,顧承澤找到了嗎?”
等尹書染找到酒吧的時候,顧承澤已經将事情的前因後果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
季雲轍撐着下巴:“怪不得你會和缪羅斯鬥,我還以爲你瘋了呢,原來是因爲這樣。”
何清霄恨不得再給顧承澤幾個拳頭:“你跟小語結婚這麽久,她是什麽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我絕不會相信小語是那種人。”
顧承澤冷笑:“不相信?我親眼看見她戴上了詹傑爾的戒指,她也親口向我承認了,我也想相信她,可是你讓我怎麽相信。”
“我相信。”尹書染的聲音突然從酒吧的門口傳來。
尹書染一臉氣憤的走了進來:“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顧承澤,我跟舒望語認識比你久,她是什麽人我最清楚不過了,我敢替她打包票,她絕不是那樣的人。”
“顧承澤,你就沒有想過詹傑爾是什麽人嗎,你如果真的跟他鬥你鬥的過他嗎,你再想想,這幾天你一直沒有去公司,顧氏集團也沒有破産,要是詹傑爾還打壓着顧氏,你覺得顧氏能撐到現在嗎。”尹書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顧承澤,連我都能想到的事情,難道你就想不到嗎?小語要不是爲了幫你,她絕不可能接受詹傑爾的戒指,你非但不體諒她,還懷疑她,你還是個人嗎?”
“還有,小語流産那天,我剛好想去看看她,是我親眼目睹她倒在血珀裏,小語被醫生帶走的時候,我檢查過衛生間了,當時她确實是被滑倒的,小語剛失去孩子痛不欲生,你卻跟她說出那樣的話,要是我,别說是離婚裏,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尹書染的話如雷貫耳,讓他一陣兒緩不過神來。
半晌之後,顧承澤徹底的想通了一切,拿起鑰匙便往公寓的方向奔去。
等到了公寓時,他已經滿頭大汗了。
“望語,望語,開門啊。”顧承澤使勁的敲着門。
半晌,面前的門才被人從裏面打開,舒望語一張憔悴的臉出現在眼前。
顧承澤一把将她摟進懷裏:“望語,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是我誤會了你,對不起,都是我太傻太笨了,望語。”
舒望語被他摟在懷裏一動不動,顧承澤攬着她的肩膀,和她拉開了一點距離。
此時舒望語正雙眼無神的看着前方,就好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一樣。
顧承澤輕輕的叫着她的名字。
“望語?”
“顧承澤,你知道我這兩天的生活是怎麽過的嗎,離婚吧,真的,我太累了。”
“望語……”
舒望語轉身進了屋,淡淡的聲音順着風傳到顧承澤的耳朵裏:“如果你心裏真的還有我,就把離婚協議簽了吧。”
不管今天經曆了什麽,日子也總會一天天過去,今天也終究會成爲昨天。
顧承澤最終還是簽下了那份離婚協議,在舒望語離婚之後詹傑爾也徹底對她展開了攻勢。
南非路的公寓成了詹傑爾常來的地方,因爲新宇在這裏的緣故,詹傑爾經常帶着傑克到這裏來,打着傑克剛到中國沒有朋友的旗号,實際上父子兩都在打着舒望語的主意,一個想讓她給做媽媽,一個想讓她做老婆。
無奈新宇又非常喜歡傑克和詹傑爾,無論舒望語怎麽趕詹傑爾走,他就像是個狗皮膏藥似的粘在了身上。
終于到了晚上,舒望語将他父子二人送出了公寓,在傑克坐到車上之後,舒望語叫住了詹傑爾。
詹傑爾回頭沖着她溫柔的笑着:“怎麽了,舍不得了?”
舒望語卻沒有心思和他開玩笑:“詹傑爾,你以後别總是來這兒了,我隻想一個人。”
“這地方多無聊啊,荒郊野嶺的,我不來怕你發生危險。”
舒望語皺眉:“詹傑爾,你明白我意思的。”
詹傑爾笑了笑,走回了舒望語身邊,認真的看着她的臉,這些日子舒望語清瘦了許多,臉也比之前更小了。
“明不明白又怎樣,你我現在都單身,我追你難道不行嗎?”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到底讓我怎樣你才能明白。”
詹傑爾的嘴角始終挂着最完美的弧度,他并沒有回答舒望語的問題,實際上他不覺得這個問題需要回答。
詹傑爾轉身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從車床裏探出腦袋:“舒望語,缪羅斯集團能有今天就是因爲我這個人從來不放棄。”詹傑爾撂下這句話後,車子便絕塵而去。
第二天一早舒望語是被一連串的電話鈴聲吵醒的,打開手機看了看,三十多通未接電話,幾乎全是尹書染的,中間還夾雜着幾個元绮的。
不一會兒電話又打了過來,舒望語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喂,書染,怎麽了?”
“小語,你怎麽才接電話,今天的新聞你看了沒有?”尹書染的聲音異常的激動,舒望語一度懷疑是不是她看錯了,這個應該是元绮的電話。
再三确認後是尹書染的電話沒錯。
舒望語搖了搖頭:“怎麽了?”
“你快去看看,你這次真的成了B市的明星了。”
舒望語笑了笑,她不早就是了嗎,幾年前将自己當中送給顧承澤的時候。
“詹傑爾可真是夠高調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人這麽告白。”
“什麽?!”
聽到詹傑爾的名字,舒望語便意識到了不妙,挂斷了電話,趕緊打開了電視機,此時各大新聞台正争相報道着缪羅斯集團總裁詹傑爾和舒氏集團前任總裁舒望語的花邊新聞。
看着電視上記者們說的天花亂墜,舒望語幾欲吐血。
舒望語光着腳,跑到了窗戶前,拉開了窗簾,遠處的各個高樓上此時都打印着舒望語的名字,滿城都充滿着浪漫的氣息。
舒望語此刻的血液直往頭上湧,在這一刻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顧承澤,她不想讓他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