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有一些線索了,你知不知道紅悅。”葉思雅出聲問道,潛意識裏他總覺得顧承澤比他們知道的多一點。
“紅悅?你說的是鷹派的老大麽。”顧承澤話語一落,葉思雅在心裏暗自慶幸,如果說顧承澤也知道的話,那麽這件事是不是好辦很多。
“對,我們兩個打算去找她談一下,但又怕進狼圈,所以……”
“所以你們就來找我,問問我有沒有什麽辦法?”顧承澤接着他的話說道。
“是這樣的,承澤你那邊有沒有一些地下認識的朋友之類的?”葉思雅内心突然有些忐忑,所以稍用了委婉的方式來問。
舒望語表面一言不發,實際腦海中正快速的思索着,顧承澤沒有地下勢力嗎?這個誰都說不準。
所以一切取決于他到底幫不幫他們,夠不夠信任他們,如果顧承澤隐瞞下來的話,他們也不會知道真相。
顧承澤稍微停了一會兒,才緩緩接道:“我這裏有認識的朋友,他可以幫你們度過這次問題,我會去幫你們提前打招呼的。”
果然,葉思雅心裏有些複雜,不過好在事情可以解決,他自然也不在煩惱什麽,“那行,這件事就要麻煩你了。”
“你們現在就要過去嗎?”顧承澤擡起頭說道,手快速的在鍵盤上打着什麽。
“對,現在就過去,地址我這裏已經拿到了。”葉思雅揮了揮手中的紙條,這個東西還是紫蝶給他的。
“嗯,那你們直接過去吧,地址備份給我一份,我會讓他在那邊接應你們。”
“好,那我們走了。”葉思雅起身,舒望語随後,顧承澤沒有多說話,葉思雅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顧承澤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抿緊了唇,拿出電話按下了“1”。
“老大,您找我?”
“等下你帶人過去一個地方接應兩個人,務必要保護好他們,其次,如果他們問起你的身份,就說是我的朋友。”
“是。”對面沒有任何遲疑,而是直接應了下來,對于訓練有素的他們,向來收到命令都是隻做事從不問。
顧承澤挂了電話,心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一絲擔憂圍繞在心頭。
而此時,秘書敲門進來,顧承澤臉上的情緒迅速褪去,又變成了那副冷漠的樣子。
“總裁,公司的股市不對。”秘書的額頭上流下了幾滴冷汗,這樣大膽的去針對顧氏的,還真是頭一次見。
因爲事發突然,公司内部成員并沒有多少防備,導緻現在金額已經損失了不少,“哦?對面是哪個公司。”
如此正大光明的挑釁他麽,呵,顧承澤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像是在嘲笑着對方的不自量力。
“是……是何氏。”秘書收到消息的時候也是震驚的,原本以爲底下的人弄錯,結果數據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
何氏的大小姐不是跟自家總裁訂婚了嗎,爲何要這樣做,下面的人摸不着頭腦,果然總裁的事都是他們理解不來的。
“何氏?”顧承澤的語氣越發冷漠,秘書站在底下都能感受到自家總裁散發出的寒意,看來總裁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他還沒找他們算賬,何氏居然自己找上來了嗎?既然這樣,那也就怪不得他了,“現在吩咐下去,立馬召開會議商量對策。”
何氏。
何越看着正在指揮衆人的何茜,冷汗從額頭上滴落下來,雖然他也看不爽顧承澤,但此時顯然不是一個打擊他們的好時機啊。
“何茜,你真的要這樣做麽,你想過後果嗎?”何越在一旁用淩厲的目光看着何茜的所作所爲。
“哥,你不要發這麽大的火嘛,你看我做的又沒錯,我們公司的資金已經上漲了幾個億呢,你應該誇我。”
何茜美滋滋的看着股市,她要讓顧承澤明白,他們家是有抗衡顧氏的能力,讓他還不好好珍惜自己。
“要是顧氏真的這麽好對付的話,也輪不到我們公司。”何越冷冷的說道,此時他已經沒辦法挽回了。
本來他還在公司好好辦公,結果就收到了父親的電話,說是讓公司運營交給何茜全權負責,讓他不得插手。
這也就出現了這一幕,何越本以爲是爲了對付小公司,直到他發現是顧氏的時候,想挽回已經來不及了。
“好啦哥,父親叫你不要插手你就别再一旁指手畫腳了。”何茜不滿的撇了撇嘴,無論什麽時候,何越總是跟她唱反調。
何越本還想再說什麽,但木已成舟,多說無益,何越不忍在看下去,轉身離開了公司。
何茜看着何越離去的背影,絲毫沒有悔改之心,反正她也沒有敗壞自家公司,覺得自己做的一切并沒什麽不妥的地方。
何茜伸了伸懶腰,忙了這麽久她還真是有些累了,何茜趴在桌子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葉思雅和舒望語乘着車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隻是地方與他們想象的有所不同,這是一條很繁榮的街道。
按理說地下勢力的總部不應該在很隐蔽的地方麽,怎麽看都不可能會在這麽人來人往的街道啊。
難道是紫蝶查的地址出了錯不成?葉思雅有幾分疑惑,舒望語也有幾分不解,“是不是我們來錯地方了。”
“不可能,這個地址明明就沒錯,應該就在這裏才對。”葉思雅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四周,可環繞一圈,除了店鋪就是來來往往的客人。
“要不然我們仔細找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或許在哪家店鋪需要暗号之類的?”舒望語一向相信紫蝶的調查能力,她應該是不會出錯的。
那麽就是地下勢力的總部爲了掩人耳目,才來到這個地方,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就算是這樣,那麽顧承澤安排給我們接應的人又在哪裏?”葉思雅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打電話問一下吧。”舒望語剛準備撥通電話,後面就站着一道身影,舒望語有幾分受驚,立馬轉過頭看向來人。
隻見是一個看起來在普通不過的普通人,穿着也是最常見的牛仔褲和短上衣,葉思雅拉着舒望語往後走了幾步。
“你是……”葉思雅防備的看向來人。
“我是顧承澤派來接應你們的。”
“你确定?你有他的聯系方式麽。”葉思雅一向不輕信于他人,更何況還麽令人懷疑的身份。
那人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沒過幾分鍾,舒望語的手機便響了起來,舒望語立馬接通。
“你們不用擔心,那個人就是我的朋友。”
“好,他叫什麽?”
“你們叫他老二就行了。”
老二?還真是令人不解的名字,想必擁有地下勢力的人都是以代号示人的吧,舒望語沒有多問,就應了下來。
葉思雅在後面透露着詢問的目光,舒望語挂掉電話後點了點頭,葉思雅這才褪去了防備。
“你好,老二,我是語,他是思。”舒望語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但很好的把名字給隐藏了起來,對于這點,葉思雅有幾分不解。
但他聰明的沒有問出來,想必舒望語這樣做定有自己的道理,“既然你們知道我的名字那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們是要去鷹派對嗎。”
“對,你知道地方在哪裏嗎,本來我們查的地址就在這裏,可是……”葉思雅有幾分無奈。
“鷹派确實就在這裏。”老二淡漠的說着,不等葉思雅說話,便帶着他們向前走去。
舒望語徑直的跟了上去,可以看出,老二是一個不善于言語表達的人,一般都是用行動來表示他的意思。
既然他是顧承澤的朋友,那麽自然他們也就不用抱有懷疑的态度,畢竟事後老二還要保護他們的人生安全。
随着老二的步伐,三人一起走到了一家茶葉鋪,老二直接走了進去,葉思雅卻在門口停了下來。
舒望語拍了拍他的肩,“我們進去吧,老二待我們來這自有他的道理。”舒望語有預感,老二是知道真正的地方在哪的。
“你确定他不是要喝茶?”葉思雅有幾分懷疑,這家茶葉鋪人來人往,可謂是客人來往不覺,怎麽看都不像是鷹派的總部。
舒望語沒有接話,而是直接走了進去,舒望語一進門,就看到老二在跟一個接待的人說着什麽。
不過一會兒,那人的臉色略微變化了一下,雖然隻是一瞬間,但舒望語還是眼尖的捕捉到了。
“是三位客人對嗎?”那人恭敬的說道。
老二點點頭,那人直接帶着他們上了樓,走到了一間包廂内,“客人在這裏稍等,茶馬上就來。”
老二淡定自若的坐在那裏,舒望語仔細的觀察了一周,跟一般的包廂沒什麽兩樣,好似他們真的是來喝茶的一般。
葉思雅顯得就沒那麽淡然了,他是來調查的,可不是來浪費時間的,要不是老二是顧承澤派來的人,隻怕他現在已經走人了。
舒望語示意他稍安勿躁,坐在沙發上耐心的等待着,不過一會兒,從外面走進來了幾位女士,雖看起來是一起進來的,但周圍的人就像是在襯托中間的人,進來後,便恭敬的走到了一旁。
“聽說你們想找我談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