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對于舒望語來說跳舞終究還是生疏了,其中有好幾次步調不小心跳錯,顧承澤又把她給帶了回來。
“你拜托我查的那件事,有點眉目了。”顧承澤輕聲的說道,但腳下的步伐依舊沒有停止。
舒望語聽到這話,眸光亮了起來,“你說真的?我哥被人注入病毒的那件事?”
“對,隻不過還有一些不能确定,還需要時間去查。”
“沒事,能有一點線索就好。”對于舒望語來說,這件事的調查程度本就難如登天。
隻要有線索,她就可以順藤摸瓜,那麽自然這件事破案的幾率也會大大增加,對于前不久來說,現在的進度已經逐漸走上了軌道。
“等我回去整理發給你。”顧承澤不喜歡舒望語那副愁容滿面的樣子,對他來說,她隻要開心就好了。
“嗯,謝謝了。”舒望語的謝謝說的很小聲,顧承澤本還想有意逗她,卻看到她已經低下了頭,待舞曲結束後,顧承澤擡起了她的頭。
“不要低着頭,嗯?”舒望語無言,顧承澤摸了摸她的腦袋,看着時間已經不是很早了,帶着她離開了舞池。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舒望語也是才剛發現已經快深夜了,怪不得她突然沒啥力氣,眼皮都在打架。
最近實在是太過忙碌,導緻每天如果不早點休息眼睛就會撐不住,整個人也會陷入勞累的狀态。
“我送你回去吧。”顧承澤不放心舒望語,她這副模樣,恐怕開車都會出事。
舒望語難得的沒有拒絕顧承澤,顧承澤拉着她的手,走到了跑車後面,舒望語低下頭坐了進去。
顧承澤熟練的坐在駕駛座上,啓動了車子,一轉頭,便看到舒望語已經眯着眼靠在背椅上休息了。
顧承澤看到了她眼睛下的烏青,雖然已經刻意用妝容遮擋了一些,但仔細看還是能看的出來的,想必她最近爲了一些事情忙的不可開支吧。
睡着的舒望語無疑是安靜的,臉部線條十分柔和,黑夜中,一絲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她的臉上,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顧承澤并沒有急着開動車子,而是靜靜的看了一會後,才把車子啓動,但速度一直克制在一個十分平穩的狀态。
不過一會兒,車子就已然到達了醫院門口,舒望語感受到了一絲異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便看到顧承澤正認真的看着她。
她最近果然是太累了,居然在車上睡着了。舒望語低下頭檢查了下自己的衣服,好在并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顧承澤自然是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一時笑出了聲,“你以爲我要是想動你的話還會留在車上嗎?”
舒望語有些窘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拉開車門,“我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舒望語的前腳剛邁出去,身後突如其來的拉力就把她給拉了回去,舒望語猛的坐了回去,呼吸有些不順暢。
“顧承澤你做什麽,吓到我了。”他能不能别每次都這麽突然的就把她給拉來拉去,很容易出事的。
顧承澤聳了聳肩,仿佛剛才拉她的人并不是自己一樣,“這就想走了?”
“不然你還想怎麽樣。”舒望語無語的看着顧承澤,本今天他的出現就是個意外,結果還發生了那麽多事情。
“不想怎麽樣,就是……”顧承澤的話停了下來,然後整個人靠近她,巨大的陰影籠罩在舒望語的上方。
舒望語被顧承澤給壓在身下,舒望語顯得有些不習慣,“你做什麽,我要走了。”
顧承澤拉住她不安分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沒做什麽,閉上眼。”
舒望語自然是不可能聽他的,但現在整個人動彈不得,手還在他的手裏,“你别鬧了,快讓我下去,已經很晚了。”
顧承澤對舒望語表現出來的樣子毫不意外,她平常對他就有些疏遠,使他心裏并不是很好受。
顧承澤低下頭,舒望語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緊接着,唇瓣上便傳來了溫熱的觸感,就像是蜻蜓點水一般,一瞬既逝。
他……他親了自己?如果說這放在是之前,舒望語早就見怪不怪,但他們已經許久沒有過這麽親密的舉動了。
顧承澤放開了她的手,舒望語愣了一會後,立馬下車,頭也不回的走了,臉上的溫度卻不斷增高。
顧承澤這是怎麽了,今天對她莫名的溫柔,讓她都有些情不自禁,舒望語不禁想起,如果以前他是這副模樣的話,估計她早就愛上他了吧。
顧承澤看着那慌亂逃走的身影,不但沒有煩躁,反而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指腹摸上了自己的嘴唇。
她的觸感還是那麽的美好,盡管他并沒有深入,但是這久違的感覺讓他有些心曠神怡。
不過,此時他還有點事情要解決,舒望語的眸光一閃,街邊停着的跑車迅速的消失在深夜裏。
何家。
“你說什麽?承澤他去了舒氏的晚會?”何茜聽到這個消息後,氣的有些急火攻心,本品茶的好心情瞬間消失。
“大小姐,您息怒,這……”管家也不知該如何安慰自家小姐,他也是在何家待了很久的管家了,自然是知道家裏大小姐是什麽脾性。
“息怒?怎麽可能息怒,他居然又去了那個女人的公司!”何茜近來收到的消息,除了他在公司處理事務以外,隻要是接觸過的異性,無一例外都是舒望語。
難道承澤跟她訂了婚也沒把她放在心上嗎?她可是他的未婚妻!那個女人有什麽好的,這麽值得他留戀。
何茜的下嘴唇已經被她咬破了,手更是緊緊的攥着,管家站在一旁也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安靜的站在一旁。
何越有些許頹廢的走了進來,何茜看到何越,有些詫異,但很快她就聞到了何越身上那股濃烈的酒味。
“哥,你身上怎麽好大的酒味,你不會也去了那個女人的晚宴吧。”何越可是很少回家的,基本都是待在晚會。
何越面對何茜的疑問一言不發,隻是換好了鞋子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何茜對何越這副樣子感到十分不滿。
“哥,你幹嘛不理我,難道你也去了?你是不是看到承澤了。”何越聽到顧承澤的名字立刻擡頭,眼眸中帶着些許怒火。
何茜這才發現何越有些不對勁,立刻閉上了嘴,好在何越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便上了樓。
何越的身影逐漸離開她的視線,何茜更加不滿的坐在了沙發上,什麽意思,這一個兩個的,都讓自己心煩。
何父從樓上走了下來,何茜這才立馬迎了上去,淚水也是迅速的在眼眶中凝聚,地上的殘局已經收拾好了,沒讓何父看到何茜無理取鬧的模樣。
管家在一旁松了一口氣,剛才他剛報告消息的時候,何茜可是氣的把整副茶具都給砸了,那可是老爺最喜歡的茶具之一。
此時這個場景是不允許他說什麽的,好在老爺來了,管家也就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茜兒,你又怎麽了?”何父雖然寵愛自己的女兒,但何茜的脾氣他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了。
哪怕她自己掩飾的再好,何父私下找過仆人問過,有些事情做的讓他懷疑何茜還是不是當年那個單純天真的女孩了。
“爹,承澤他……他又……”何茜的淚水緩緩從眼眶中流下,她有些喘不過氣來,說話也就有些斷斷續續。
何父有些心疼的在她的背上拍了拍,“不要着急,你慢慢說。”果然能讓自家女兒這麽傷心的人,也隻有顧承澤了。
“他又去了那個女人的宴會,爹,我怎麽辦,承澤會不會不喜歡我了。”何茜用手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水,那樣子讓何父暗自心疼。
“沒有,怎麽會呢,承澤他都已經跟你訂婚了,可能他隻是去有什麽事情吧。”
“真的嗎,可是他爲什麽……”何茜抽着氣,沒在繼續往下說,但何父已然懂了何茜的意思。
“茜兒,有句話說得好,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争取,你一向不傻,我相信你這方面能做的很好的。”
何父的一番話正合她意,如果自家父親同意,那麽事情就會變的好辦很多,“我知道了,謝謝父親。”
何父拍了拍她的肩,何茜又和何父說了些别的事,但這一幕,都被樓上的一人給聽到了。
他們又要做什麽……何越的手攥緊了杯子,他本隻是想下來打杯水清醒清醒,結果就聽到了這些話。
難道他們又要對望語下手嗎?他說何茜膽子怎麽這麽大,感情是自家父親從中作梗,何越抿緊了唇,輕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顧承澤到達了地下室後,一群黑衣人正圍着肖騰,肖騰的氣息已經十分微弱,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地上。
“老大。”衆人其聲叫着,顧承澤點了點頭,肖騰也随着這些聲音緩慢的擡起了頭,果不其然,讓他看到了顧承澤。
“你……到底想怎麽樣……”肖騰說完這句話,頭又低了回去,仿佛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怎麽還能活到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