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警視廳。
柯南這兩天不在東京,搜查一課,尤其是佐藤美和子所在的“強行犯搜查—殺人犯搜查”第三系,總算是迎來了短暫的平靜。
此時此刻,警視廳小姐,佐藤美和子小姐就惬意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美美地喝着下午茶。
在她面前坐着的是她的摯友,鑒識課驗屍系的淺井成實系長。
其中佐藤美和子還是穿着她那套樸素的職業套裙。
雖說穿的是裙子,而且還露着兩條白皙修長的美腿,但一看她那頭不加修飾的短發,寫着堅毅的臉頰,就總能讓人感到一種英姿飒爽的男兒氣。
相比之下,她面前的淺井成實雖然身着男裝,但卻有着柔美的相貌,溫軟的目光,梳着俏皮馬尾辮的長發,看着更像是柔弱的年輕小姑娘。
她們兩個坐在一塊,着實有種另類的“般配”感。
路過的男警官們無不暗暗爲之側目。
佐藤美和子和淺井成實自己倒是對此恍若未覺,隻是神态自然地聊着各自的近況。,
“淺井,你這兩天好像一直很忙?”
“是啊,最近不是出了個在市區到處放火的連續縱火犯麽?”
“林先生也不在東京,現場勘察的工作都是我負責的。”
“哦是那個上了新聞的家夥?”
佐藤美和子想到了什麽:
“聽說那家夥已經連續在市區放了三把大火,鬧出的動靜可不小啊。”
“這個案子是你在負責現場勘察?”
“怎麽樣,現在有查出什麽線索了麽?”
縱火案一般歸搜查一課第七強行犯搜查-火災犯搜查第1、2系,這兩個專門負責調查縱火、失火案件的系管。
佐藤美和子所在的強行犯第三系隻負責殺人案件,所以她對這個案子的調查還不太了解。
淺井成實倒是作爲鑒識課的技術官員參與了此案。
但她的回答卻有些讓人氣餒:
“唉這能有什麽進展?”
“我是法醫,可這個案子連屍體都沒有。”
“而兇手作案時連個指紋、腳印都沒留下,三處現場又都被大火燒得一片狼藉.我們鑒識課的勘察工作做得再好,也查不出什麽有用的線索。”
淺井成實無奈地倒了一番苦水,然後又歎氣道:
“不過這案子也不是完全沒有進展。”
“從對方這在市區随機、連續縱火的作案模式,我們判斷,他的作案動機可能是單純的報複社會。”
“而從三處現場的多個起火點位置判斷,他的精神可能有點不正常。”
“哦?”佐藤美和子來了興趣:“這是怎麽判斷出來的?”
“因爲起火點的位置。”
“一個思維正常、心智清晰的人縱火,一般地會選擇有較多助燃物的位置點火。”
“但兇手縱火的方式卻是在現場胡亂地潑灑汽油,制造的起火點位置非常随機,似乎根本不能理性地規劃點火位置。”
“尤其是在他三次作案中,在公園縱火的那一次:”
“明明現場旁邊就是樹林,最近又天氣炎熱,隻要把汽油潑進樹林裏,就能引發一場滔天大火。”
“可事實卻是那次公園縱火,反而是三次縱火案中火情最小的一次。”
“火根本沒燒到樹林,隻燒到了一片草地。”
“而我們更在火場現場的土壤裏檢測出了大量殘留的汽油物質。”
“這說明兇手把他帶來的大部分汽油都傾倒在了那一塊小小的草地上,點完火就離開了。”
“這無疑是一種毫無意義的‘浪費’。”
一個人跑去縱火,卻根本不想着怎麽把火搞大,反而把汽油随便倒在了地上,點完火就跑了。
再加上兇手那損人不利己,意義不明的連續三次縱火.
這些行爲在常人眼裏都很難以理解。
“所以我們判斷他可能是精神上存在什麽問題。”
“畢竟,那些性情偏激到想要報複社會的家夥,本身就很容易出現精神問題。”
淺井成實給出了自己判斷的依據:
“所以我們現在主要還是緻力于調查那些最近在東京各大醫院有治療記錄的,有暴力破壞傾向的精神病人。”
“不過.”
“唉“佐藤美和子跟着歎了口氣:“我明白。”
“這犯人可沒那麽好找。”
兇手有精神疾病,這目前還隻是警方的推測。
準不準還不知道。
更不要說,就算真的算準了,兇手這個精神病人,最近也不一定去醫院治療過。
而東京都上千萬人口,精神病人可不少。
即使兇手真的在醫院留下了治療記錄,要從那麽多病人裏查出可能作案的嫌疑人,再從嫌疑人裏确定兇手,也是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碰碰運氣吧,隻能這樣了。”
淺井成實無奈地聳了聳肩。
“祝你好運。”
佐藤美和子的語氣有些同情:
“可惜這個縱火案和人命無關,不歸我們三系管。”
“不然的話,我倒想幫你查一查這個案子。”
話音剛落
一個緊急電話打了進來。
佐藤美和子接了電話,表情頓時變得非常古怪。
“怎麽了?”淺井成實有些好奇。
“這個案子.現在移交給我們三系了。”
佐藤美和子微微一頓,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兇手剛剛又在市區放了一把火。”
“又放了一把火?”
“該死,這都已經是第四次了。”
淺井成實緊緊攥住拳頭,卻又很快覺得不對:
“等等.這個案子怎麽會移交到你們強行犯三系來?”
“你們不是隻負責調查殺人案嗎?”
“是啊.”
“這一次和前三次都不同。”
“縱火現場發現了一具屍體,可能和那個縱火的兇手有關。”
“也就是說,這個案子已經和人命扯上了關系,不再是簡單的縱火案件了。”
佐藤美和子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情況。
然後她又迫不及待地問道:
“林管理官呢?”
“他現在回東京了麽?”
林管理官現在是警視廳的主心骨。
隻要出現什麽棘手的案子,大家都會第一個想到這位可以帶飛的大神。
“我打電話問問。”
“他昨天去的輕井澤,現在應該已經回東京了。”
淺井成實很快掏出手機,輕車熟路地撥通了林新一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佐藤美和子也在一旁期待地等着。
然後淺井成實就從電話裏聽到了一陣痛不欲生的無力喘息:
“呼呼.”
“咳咳.”林新一的聲音無比疲憊:“淺井,有、有什麽事嗎?”
“額”聽到那邊奇怪的動靜,淺井成實不知該如何開口。
“林、林先生!”
“你開門啊”
毛利蘭絕望的呼喊聲也傳了過來:
“我快不行了讓我進來”
“混蛋——”毛利大叔的叫罵聲随之響起:
“臭小子,隻是嘔吐的程度,你占、占什麽衛生間啊!”
“快給我給我把門打開!”
“等等.”
“嘔——”
片刻之後,喀嚓一聲門鎖打開
“混蛋,總算知道開門了。”
“哇哈哈哈哈我毛利小五郎要得救了——”
“哎哎.小蘭!你幹什麽?你想違逆父親嗎?”
“爸爸.别怪我。”
“現在可不是有條件顧及父女之情的時候啊!”
“不——”
絕望,絕望,還是絕望。
這喊聲繞梁三日,悠然不絕。
“.”
淺井成實放下了電話:
“佐藤,這個案子”
“隻能我們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