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案子遇到點困難,想請工藤幫忙。”
林新一保持着冷臉,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是麽.”貝爾摩德的表情仍舊平靜。
她掩飾得非常完美,但在那短暫的沉默後,她的反應卻還是出賣了她的内心:
“哦,對,我好像聽你提到過那個案子。”
“這案子是有點棘手,但要是讓偵探插手進來的話,警視廳的面子應該會很不好看吧?”
說着,貝爾摩德悄然向林新一投去一個暗示的目光:
“在請名偵探支援的這件事上,我覺得你可以再多考慮一下。”
“.”林新一一陣沉默。
在和這一陣同貝爾摩德的無聲對視之後,最終,他似乎是選擇了妥協:
“嗯,說的也是。”
“那毛利小姐,你暫時也不用幫我聯系工藤了。”
“如果我确定需要他的力量,會再過來找你的。”
“哦”毛利蘭讷讷地點了點頭,顯得純摯而無辜:“好林先生你有需要就來找我,我一定會盡力幫忙的。”
像模像樣地說完了這些台詞,她又有點不自然地抿住嘴唇。
看着樣子,她似乎是又想像上次那樣找理由逃跑了。
但這時候,貝爾摩德似乎比毛利蘭還要想離開:
“時間也不早了。”
“毛利小姐,我們以後再見吧!”
她沖着毛利蘭亮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緊接着便轉過身去,牽着林新一走了。
目送着貝爾摩德和林新一消失在走道盡頭,又不放心地等了好一會兒
毛利蘭這次長長地松了口氣:
“情況竟然真的和林先生說的一樣——”
“林先生要主動幫她調查工藤新一的下落,她卻反而不敢調查了。”
“柯南。”
她有些在意地對身邊的小不點問道:
“你覺得,貝爾摩德真的是在保護我們兩個麽?”
“有點像不然的話,她完全沒有理由阻止林新一對我的調查。”
柯南摩挲着腫得發圓的下巴,細細思量:
“但是,這也很難解釋得通啊——一個犯罪組織的女殺手,爲什麽會護着我們兩個高中生?”
“我覺得這背後可能還要什麽隐情.”
“比如說,貝爾摩德出于某種目的,想在瞞着組織的情況下抓住我這個意義不凡的‘特殊實驗體’。”
他出于理性,猜測着貝爾摩德可能在背後醞釀着的,不可告人的陰謀。
而從實際角度出發,其實柯南這樣的猜測才更加合理。
畢竟總不能是自己不經意間用愛感化了罪犯,讓貝爾摩德洗心革面了吧?
這可不是那些聽完推理就跪地痛哭的普通兇手,而是黑衣組織的核心幹部啊!
柯南這樣理性地思考着。
但毛利蘭搖了搖頭:
“不,柯南.”
她回憶着貝爾摩德輕輕撫着她的腦袋,在松原勝面前安慰她時的溫暖眼眸:
“雖然這樣說沒有根據,但我總覺得.”
“貝爾摩德她是真的在關心我呢。”
有富婆的超跑搭載,林新一很快便回到了家。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回到家裏,關上房門。
貝爾摩德才悄然轉變目光,頗有些在意地問道:
“Boy,你爲什麽要去讓毛利小姐幫忙聯系工藤新一?”
“我隻是想幫忙。”
林新一冷下臉來,反客爲主地問道:
“工藤現在一定躲在哪裏偷偷地調查着組織的情況,我們難道不應該盡快找到他嗎?”
“他是個聰明的家夥,不趕快把他處理掉,他遲早會做出什麽對組織不利的事的。”
“.”貝爾摩德始終保持着沉默。
她顯然不想多聊這個話題。
而林新一這種急于爲組織鏟除威脅的忠心表現,現在更是令她有些頭疼。
她都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一個不留神,就發現工藤新一被自己的好學生給幹掉了。
“不要再輕舉妄動了。”
貝爾摩德最終還是沒有給出解釋:
“我跟你說過的——調查工藤新一這件事,一切都聽我指揮。”
“怎麽,你難道不肯聽老師的話了嗎?”
“不是我不聽話,是老師你的舉動太奇怪了。”林新一針鋒相對:“老師,你到底有什麽事瞞着我?”
“那個工藤新一身上有什麽秘密,不能告訴琴酒老大,甚至連我這個學生都不能知道?”
他更進一步,直接以學生的身份發出質問。
又是一陣沉默。
而面對林新一那毫不退縮的質問目光
貝爾摩德隻用了一招,就讓林新一不得不挪開眼睛——
她突然開始脫衣服。
而且還不是隻脫外套,脫完風衣,連裏面的襯衫扣子一起解了。
“你幹嘛?!”林新一有些尴尬地偏過頭去。
“洗澡。”
貝爾摩德自顧自地解着扣子。
“你”林新一:“洗澡幹嘛在這裏脫衣服?!”
他倒是不怕見到衤果亻本。
畢竟,作爲醫生,他以前也見過挺多沒穿衣服的家夥。
但活的,女的,能動的,漂亮的,林新一還真是一次也沒見過。
而和仍舊對異性保持着羞恥之心的林新一不同,貝爾摩德似乎一點都不避諱這個已經長成大人的男學生:
“Boy,你在害羞什麽?”
“小時候我還跟你一起洗過澡呢。”
“老師我的身體,你可早就清清楚楚地看過了~”
貝爾摩德的笑容裏悄然多了一股魅惑,就像是妖豔美麗的食人花,能讓獵物不知不覺地深陷其中:
“說起來,我看你家的浴缸也挺大的。”
“要不要跟老師一起洗呢?”
“夠了!!”
林新一硬着頭皮打斷了這位老阿姨的挑逗:
“不要拿我小時候的事開玩笑——”
“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請老師你注意一點!”
“.”
貝爾摩德沒有說話,隻是若有所思地頓了一頓。
然後,她故作失望地歎了口氣:
“好吧,那老師我就自己去洗了。”
說着,隻聽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響動。
伴随着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浴室的門被關上。
裏面很快傳來一陣淅淅瀝瀝的水流響動。
“可惡,這家夥.”
林新一想問的話題,已經被貝爾摩德那飽含惡趣味的挑逗給徹底帶偏了。
那位貝爾摩德到底還是藏着他一手,不肯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
沒辦法,他隻能寄希望于柯南和毛利蘭,看看他們能不能猜到,自己以前到底和貝爾摩德有什麽淵源了。
而林新一就這樣坐在沙發上沉思,思考着該如何進一步試探貝爾摩德的真實意圖。
許久之後
貝爾摩德從浴室裏出來了。
她索性什麽都沒穿,隻是用浴巾把自己姣好的身材緊緊裹住。
那濕漉漉的銀色長發随意地披散在沾着水珠的白皙鎖骨之間,緊緊地貼在滑嫩的肌膚上,看着極具誘惑。
除了裝扮,她的容貌明顯也有所變化。
貝爾摩德之前扮演“克麗絲小姐”時,雖然沒有使用人皮面具易容,但還是用那神乎其技的化妝技術,稍稍修改了自身的面部細節。
而在洗完澡後,順便卸了妝的她終于露出了真容:
其實五官的變化并不算大,但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完全成了另一個人一樣。
之前的貝爾摩德看着年輕而充滿活力。
而現在露出真容的貝爾摩德則顯得更加成熟魅惑,容貌更加向“老阿姨”靠攏——
當然,這裏說的老阿姨,特指妃英裏、有希子這種。
“Boy,該你去洗了。”
貝爾摩德毫不在意地,裹着條浴巾就坐到了林新一身邊。
她并沒有再做出什麽挑逗戲弄的舉動,但這副完全沒把林新一當外人的打扮,本身就很過火。
林新一沒說什麽,隻是冷着臉離開沙發,去房間裏收拾換洗衣服。
他也的确需要洗澡——
做完解剖,不管身上有沒有留下明顯的味道,回家是必須要洗澡的。
不然心理上就會有點不太适應。
而要是真的能留下明顯的味道了那洗澡都可能洗不幹淨。
得用香菜來來回回地搓手,再反複沖洗,才能把那奇怪的氣味清除幹淨。
按照以前的習慣,林新一一回家就該去洗澡的。
而這次,卻是被那位賴在自己家裏的“煩人親戚”給搶了先。
林新一也沒辦法再大大咧咧地脫衣服,隻能抱着換洗的衣服,走進浴室,把門小心鎖上。
這浴室裏還都是那女人留下的氣味。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
“這女人到底什麽時候能走.”
“她住在我這裏,真是做什麽都不方便。”
林新一有些郁悶地在心裏想着,同時也動手脫着自己的衣服。
而他剛脫完上衣,褲子,襪子,全身上下就隻留下一條内褲的時候.
浴室的門被打開了。
貝爾摩德就像是小心卡着時機一樣,在這恰到好處的時候闖進了浴室。
和剛剛那僅僅以浴巾蔽體的誘人形象相比,此刻的貝爾摩德已經換上了一件寬松的睡衣,看着非常正經。
反倒是林新一的形象有些捉人眼球。
他現在就像是在站在舞台上展示自我的健美選手,那一身棱角分明的完美肌肉,全然暴露在了觀衆的目光之中。
“不錯嘛”
貝爾摩德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林新一的身材。
她的目光有些意外,還夾雜着些許來自異性的純粹的欣賞:
“許久不見,你竟然把肌肉練得這麽好了?”
“啧啧.就連老師我都看得有些心動了呢。”
貝爾摩德嘴裏說着讓人想入非非的話,緊接着還徹底推開房門,大膽地闖到了浴室裏面。
林新一臉色一黑:“老師,我不是把門鎖上了嗎?!”
“那種鎖可擋不住我。”
貝爾摩德故意裝着沒有聽懂林新一的意思。
她隻是自顧自地走到他的身旁,圍着他來來回回轉了幾圈
一番肆無忌憚的欣賞之後,貝爾摩德竟然還直接伸出手,往林新一飽滿的胸肌上輕輕摸了一把:
“身材不錯哦,蠻結實的。”
她毫無顧忌地發表着摸後感,嘴角更是洋溢起了挑逗的笑。
“夠了!給我出去!!”
林新一的冷臉上已經流露出了壓抑不住的惱火。
他不知道原主平時到底怎麽跟這位貝爾摩德老師交流的,反正他實在是接受不了這種老阿姨愈發過火的騷擾。
“好吧.我出去就是。”
貝爾摩德嘴上這麽說着。
但臨走之前,她卻還是意猶未盡地在門口停下,轉過頭多看了兩眼。
林新一毫不客氣地重重關上浴室門,把這位不正經的貝爾摩德老師送了出去。
而他沒有發現
在離開浴室之後,貝爾摩德嘴角的笑容驟然消失不見。
聽着浴室裏淅淅瀝瀝響起的水流聲,她的目光變得無比深沉:
“背上有胎記位置和形狀都沒錯。”
“胸前的細長刀痕,也是我當年教他刺殺術時不小心留下的。”
“剛剛也伸手摸過了,那疤痕不可能是靠化妝技術僞造出來的。”
“他身體上的所有細節都沒有什麽偏差。”
“這就是我的孩子,他并沒有被什麽人掉包。”
貝爾摩德沉沉思考着:
“可他怎麽會變得這麽不一樣。”
“不僅性格大變,而且還忘掉了很多過去的事,對于我的試探毫無反應。”
“難道.”
幾番思考之下,她隻能得出一個結論:
“那個女人的死,把他刺激得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