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畫長老也都已經是習以爲常的了,每一次十七回來的時候,他們幾個人就要開一場會議。每一次的會議,鸾槐憶都從不會缺席,同樣的風離塵也會陪伴在左右,從來沒有一次缺席。
每一次開會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坐在一旁膩歪着,畫長老和戰臨鏡的鏡主早就已經是習慣了他們兩個人這樣子,至于十七,他最多也就調侃他們一兩句之後,也就沒有說什麽了。
因爲他的時間很趕,所以說每一次的會議都是長話短說,将所有重要的事情說一下。至于那一些不算特别重要的,十七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隻要不要鬧得太大就好了。
“你們兩個也真的是夠了,小兩口的至于這樣子嗎?都成婚多少年了。”最終戰臨鏡的鏡主忍不下去了,他滿眼幽怨的看着那兩個甜蜜蜜的人說道。
“你這個萬年孤寡的人當然不懂了,這是情調。”風離塵說道。
其他鏡主聽到風離塵的這一番話,皆是爲他捏了一把汗,要知道戰臨鏡鏡主最讨厭的就是别人說他是一個孤家寡人了,這可是他都禁忌啊。
“你這個臭小子,不要以爲我不敢打你。”戰臨鏡鏡主一臉不滿的看着風離塵說道。
“拜托,你這個木頭,你都比我大了整整二十歲啊,你都說了我已經成婚了數年了,那你呢?恐怕就連姑娘的手都沒有摸過吧?”風離塵說道。
風離塵跟戰臨鏡鏡主還是生死之交呢,他們經常都是這麽個樣子的,鸾槐憶坐在那邊隻是笑了笑,并沒有說什麽,他們兩個人這樣子他也已經習慣了,每一次見面,風離塵都必須要損戰臨鏡鏡主一番,而且每一次都是說他是一個孤家寡人。
被風離塵說的次數多了,他也就很不爽了,于是這也就成爲了他的禁忌了。
但是再怎麽說風離塵也算是他的兄弟,生死之交,雖然說兄弟之間,沒有什麽事情是打一頓不能解決的,如果有的話 那就再打一頓。但是總不能每一次見面一次就打一次吧,那就搞得他們兩個人不是兄弟,而是仇人一樣。
“滾蛋!”戰臨鏡鏡主不滿的說道。
“嘿嘿!我說你啥時候也去找一個姑娘啊,有時間我讓憶兒給你物色一個呗?”風離塵的求生欲十分的強大,在他的眼裏就隻有鸾槐憶這一個女人,所以說給自家兄弟找對象這一種事情,還是交給自家夫人來做,這樣才來得安全一點嘛。再說了女人往往比男人更懂女人嘛,有鸾槐憶在他也放心一點啦。
“我覺得你可能會被我打,按在地上打的那一種。”戰臨鏡鏡主幽幽的看着風離塵說道。
雖然說戰臨鏡鏡主的臉上帶着怒意,但是完全沒有其他鏡主所想象的殺氣,這讓很多鏡主都感到很是奇怪。要知道平時要是有人出翻到戰臨鏡鏡主的禁忌,那可是會死得很慘的,但是戰臨鏡鏡主自身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就讓十分的人恐懼。
“你敢嗎?”風離塵笑了笑說道。
他看起來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但是了解他的人才知道,這隻是表面上的溫柔。實際上,說他是一個惡魔都不爲過,作爲現任鬼界的帝君,溫柔不過是爲了掩蓋住他身上的那一股氣息罷了,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溫柔的人的話,那該如何鎮壓住這整整一個鬼界的鬼呢?
但是他也不是真的不是一個溫柔的男人,隻不過他的溫柔都給了他的妻兒子女。
他是一界帝君,也是一個家的頂柱,無論在哪一個地方,他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存在。
雖然說一家之主是鸾槐憶,但是呢,如果風離塵不在了,那這個家,恐怕鸾槐憶也支撐不住了。
“淦!煩死了!”戰臨鏡鏡主忍不住爆了粗口來。
他确實是不敢,雖然說他們兩個人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但是再怎麽說他們兩個人也都是上下級的關系。風離塵是他的君王,他是風離塵手下最得意的一名護衛,同樣也是風離塵的貼身暗衛。
因爲風離塵要來三大學府陪着鸾槐憶,然後戰臨鏡鏡主就被風離塵丢到了鏡主的這個位置來,當然這一件事情還是拜托過了十七的。不然戰臨鏡鏡主怎麽可能順理成章的坐在這個位置上面呢。
而且戰臨鏡鏡主本身是風離塵的貼身暗衛,作爲鬼界君王的貼身暗衛,身上所帶着的戾氣也固然是挺重的。所以當時他上位的時候,很少人敢随随便便的說他的不是,生怕惹怒他生氣,招來殺身之禍。
因爲身上所帶着的戾氣,所以說很多人都懼怕他,他的威名也傳開了,非常成功的坐在了那個位置上面,絲毫沒有任何的動搖。
風離塵眯着眼睛看着戰臨鏡鏡主,把他看得都起了雞皮疙瘩來了。
“别,你别這樣子看着我。”戰臨鏡鏡主說道。
“不要緊張嘛。”風離塵笑眯眯的說道。
“嗯,沒有緊張。”戰臨鏡鏡主點了點頭說道。
其他學鏡的鏡主看到這一幕真的就是看傻了,他們第一次見到戰臨鏡鏡主竟然會懼怕一個人,甚至對那一個人低頭下氣,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吧。
坐在屏風後面的畫長老直接将這一些無視了掉了,這一幕,每次開會議的時候都會上演一遍,所以,她也早已是習以爲常了,幹脆她就直接将其無視,專心看他們新生考核,要知道再過幾個時辰他們的時間可就到了,至于誰勝誰負,那還不一定呢。
每次新生考核的時候,往往在這最後的關頭,總是最爲激動人心的,說不定會發生什麽變動,又或者是産生了什麽樣子的奇迹來,這些都是不一定的因素的,所以每一次的新生考核的最後那一段時間,畫長老都是看得格外的認真的。
皓镧大森林裏面,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了,琉璃鏡的新生們圍坐在一起,沒有點火。在黑夜裏面,如果貿然的點開了火,那會引來什麽東西那可就是不得人知了。雖然有一些動物還是挺怕火的,但是有的時候,光火會把更加恐怖的東西給吸引過來的,所以說最好還是不要點火爲妙。
“我感覺時間過得好慢啊。”有人開口說道。
“我也是,我發現我們一旦停下來,沒有事情可以做,就會有一種時間過得好慢好慢的感覺。”
“沒錯沒錯,我也是。”
一行人小聲的聊着天,突然不遠處傳來了轟動,地面都震了三下。
“什麽情況?”仟允莫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看看。”說罷,甯夜浩便驅動植物,将自己植物化作自己的雙眼一般,很快他便看到了。
“看到了!”
“怎麽回事?”端木筱蕾蹙着眉頭問道。
“看起來發生一些很嚴重的事情啊。”霖思怡說道。
“确實是這個樣子沒錯,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大問題,而是非常非常大的問題啊。”甯夜浩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沉重。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端木筱蕾問道。
“對面有一座山頭掉下來了。”甯夜浩有些不太能夠接受的說道。
“一座?”
“山頭?”
“掉下來了?”
三個人十分不解的看着甯夜浩。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端木筱蕾又問了一遍,她還以爲是甯夜浩說錯話了呢。
“我很清楚我們自己再說什麽,的“”的确确是對面不遠處的那一座山頭掉下來了。”甯夜浩點了點頭,滿臉堅定的說道。
“不會吧!”霖思怡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甯夜浩說道。
“不要質疑我,反正我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的。”甯夜浩一臉認真的說道。
“掉,掉下來了?山頭怎麽可能會掉下來啊?”端木筱蕾被甯夜浩這一句話雷到了,她的神色十分的驚訝。
“嗯。确實不可能,但是真的掉下來了。”甯夜浩點了點頭說道。
他其實也十分的不想去接受這個事實啊,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他就算不想接受也得接受啊。
“怎麽掉下來的……啊?”霖思怡問道。
“就整個山頭像是中間被砍掉了,然後掉到地上了。”甯夜浩将他所看到的說了出來,“而且中間斷開的的裂痕還是十分的整齊,就像是被刀氣直接砍掉了的一樣,沒有一絲的殘缺”
“這麽……神奇的嗎?”仟允莫十分驚訝的說道。
甯夜浩一臉認真的看着仟允莫,他點了點頭,認真得不能再認真的了。
“阿這,是發生了什麽了嗎?”端木筱蕾問道,“不然怎麽會這麽大的動靜。”
“不曉得啊。”甯夜浩搖了搖頭,一臉無奈,他也不知道爲什麽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啊。
“你問問。”端木筱蕾說道。
“那行吧。”甯夜浩點了點頭。
他詢問了一下周圍的植物,但是問了一圈下來,都說不知道。
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有一株植物開口跟他說明了這一切。
“怎麽樣了?”端木筱蕾問道。
“事情有點難解釋啊。”甯夜浩撓了撓後腦勺說道。
“怎麽說?”端木筱蕾看着他問道。
“聽一株花說,好像是在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大群人被野獸襲擊了,而且好像還是那一種非常厲害的野獸。”甯夜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