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知到有人,擡起了髒兮兮的頭,那是一個男人。
男人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下一刻,他沖着女孩伸出了手。
女孩膽怯的看着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握住了男的手,那一刻,她疑似看到了曙光。
她呆呆的跟着男人離開了那個陰暗的地方,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從今天開始,你将住在這裏,這裏就是你的家,而你的名字叫做‘幻’。”男人看着女孩說道。
“從現在開始,你要訓練,要是做不好你就要離開這裏。”
給一個在困窘的人希望,又告訴這個人,希望随時都有可能破滅,那這個人将會加倍努力,保住這個希望。
從那一刻,這個女孩,名爲“幻”,開始了她艱苦的訓練。
每日她無不是身負重傷,昏死過去。
同行的人問她:爲什麽要這麽拼命?
她說:爲了生存。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你要是不強大起來,那就會被别人欺負。
随着來到這裏的時間越久,幻的性子就越冷淡,到最後沒有一個人願意靠近她,而她,也成爲了組織的最強特工,以她那強大的讀心術和實力,成爲了組織的王牌。
同時她也認識了一個快與她并排的男子“殇”。
自從認識殇之後,她臉上的笑容就多了,她把殇當成了她最好的知己。
曾經,殇跟她說過一句話: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可不可以多笑笑。
從那一刻開始,她就默默的記住了這一句話,在殇的面前總是笑得很開心。
她本以爲他們可以一直這樣,可誰知天意弄人啊!
在一次任務之中,組織派她前去保護一串吊墜,那一次殇讓她失望透頂。
那天,夜色氨氮,在一搜輪船上,幻身着禮服混了進去,找到了她所要保護的吊墜,時時守着她。
很快展覽會開始了,人群之中,一雙眼睛盯住了那串吊墜。
突然,整個常會的燈光都暗了下來,一瞬間,人心惶惶,安保部在盡力維持秩序。
幻警惕的看着四周,突然聽到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下一秒燈恢複了,幻也不見了。
而原本放置吊墜的玻璃箱碎了,裏面的吊墜飛翼不見。
“唰——”幻飛了出去,手中的鈎子死死的盯着前面逃跑的男子手中的吊墜。
“呵!”
鈎子被她甩了出去,勾住了吊墜,幻用力一拉,吊墜脫離了男子的手,等男子反應過來時,吊墜已經在幻的手中了。
“可惡啊!”男子怒氣沖沖的瞪着幻。
“傻帽。”幻看了對方一眼,轉身離開。
“站住!”男子見幻跑了連忙跟上。
得快離開,這次的任務,對方絕對不會就這麽一個人。
幻收好吊墜蹙着眉頭,果不其然,在一個拐角處,幻剛好撞上了一群手持槍的男子。
“追!”男子們緊握槍柄死死的追着幻。
“就憑你們也想捉到我。”幻一臉挑釁,要不是因爲現在重最要的是将物品送到安全的地方,她早就停下來跟他們幹起來了。
“幻!”突然殇從天而降,落在幻的面前。
“殇?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說有任務要做嗎?”看到殇出現在這裏,幻頗爲意外。
“嗯,任務完成了,我就過來看看。”殇點了點頭,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幻點了點頭,沒有太在意殇的眼神,自從她認識殇開始,他就一直都是這麽随便的。
“站住!”身後的男子追上來了,沖着幻開了一槍。
幻猛的一轉頭,一個側身,躲過了子彈。
“垃圾,走!”幻不屑的看了對方一眼,拉着殇往船頭跑。
“組織的人還沒有到,得先撐一段時間了。”幻看了殇一眼,兩人配合默契,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心裏的想法。
一個跳躍兩人分散開來,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槍。
正當幻以爲他們可以躲過一劫的時候,事情卻超乎了她的想象。
兩聲槍聲打破天際,鮮血在半空中如花朵般綻放開來,鮮紅亮眼,卻無比的刺眼。
幻不敢相信的看着開槍者,鮮血順着手臂流下,劃過指尖,在地上落下了一片血紅。
“你!”幻眼中帶着質疑,更多的是不解。
“呵!史上最年輕的王牌特工,若不是我費盡心思的去接近你,博取你的信任,恐怕今日還真拿不了你怎樣。”殇嘴角上揚,滿臉不屑的從西裝内袋裏面掏出手帕,輕輕的擦拭自己的手槍。
“你!你竟然欺騙我!”不懂人情世故的幻厭惡的看着殇。
“诶!别!别這樣看着我,怪可怕的。哦!對了,我忘了,你現在可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殇挑了挑眉頭,一臉挑釁的看着幻。
就在剛才,兩人轉身的那一刹那,對殇毫無防備的幻,直接被他打了兩槍,一槍擊中左手臂,一槍擊中右膝蓋,此刻幻半跪在殇的面前。
“可惡!”幻眼中帶着殺意,她可是遍體鱗傷的從死人堆裏走出來的,怎麽可能會因爲這點傷倒在這裏。
而這點殇也早就知道了,所以他稍微在子彈裏面加了點東西。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動,這子彈裏可是加了一些小佐料,保證讓你欲仙欲死。”殇輕笑一聲,眼中帶着些許的迷離。
“Fuck !”幻咒罵一聲道。
“沒事你罵啊!你越是生氣,我越是開心。哈哈哈哈哈!”殇滿面笑容的說道。
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這就是殇此刻的樣子。
“你想怎樣?”幻快速冷靜下來,冷冷的說道,對于這種人,她從不會輕饒。
“我不想怎麽樣,勸你乖乖的把手中的吊墜交出來,你我都好,但是要是不要,那就不要怪我,不念過往,将同門之情抛之腦後。”殇蹲了下來,粗魯的勾起幻的下巴,幻被迫看着他,下巴的疼痛讓她蹙了蹙眉頭,而殇卻沒有絲毫的想要放開幻的預兆,反而越來越用力,就像是要把幻的下颚骨捏碎一般。
“想多了,我跟你沒有任何的同門之情。”幻咬着牙,狠狠地沖着殇說道。
“好!很好!”殇冷笑一聲,将幻甩到了一邊。
幻脫離了殇的掌控,但是體内一股躁動讓她很不舒服。
“該死的,竟然對我下藥。”幻死死的瞪着殇,此刻的她可以說是一個殘疾之人,對面還站着四五個的男子。
“怎麽樣?舒服嗎?”殇居高臨下的看着幻,面部猙獰。
“你瘋了。”幻淡淡的說道,絲毫沒有因爲現在的處境感到着急。
“是,我是瘋了,你還記得當年那個被你打斷腿的男孩嗎?哦,你肯定不記得了,敗在你手下的人無數,你又怎麽會記得。我告訴你吧,當年那個男孩就是我。”殇自嘲的說道。
“那又如何?”幻冷冷的看着殇。
“呵!實話告訴你吧,阻止早就想把你殺了,随着你的實力越發強大,組織怕控制不住你,而這一切整好合我意,于是我就向組織提出了這一次任務,組織知道我最了解你了,因此,我就是這次任務的主要負責人,而你就是我們的,目,标。”殇附在幻耳邊告訴幻這個消息。
“那又如何?是組織把我從那裏帶出來的,我的一切都是組織的。”幻依舊面不改色,但是内心對組織早已失望透頂了。
“行了,别嘴硬了,乖乖把東西交出來。”殇一臉不耐煩。
“想得真美。”幻咬着牙站了起來。
“你!”
“既然組織要我死,那我無話可說,至于這吊墜,我死也不會交給你的。”話音剛落,幻留下這句話往身後一倒,墜入了大海。
“老大,她跳海了,怎麽辦?”身邊一個男子問道。
“哼!我們走!”說着殇往海裏吐了一口唾沫,轉身離開。
“咕噜咕噜~”
耳邊刺耳的響聲,縱心在大海之中,緩緩墜落。
意識漸漸模糊不清,淚水滲入海水之中,這是她從記事起,第一次落淚,也是最後一次落淚。
她讨厭背叛,讨厭欺騙。
若有來生,她一定要爲自己而活,絕不在聽命于他人。
她,無名無姓,代号爲幻,是組織最強大的王牌,從這一刻開始王牌隕滅,不複存在。
在她意識完全消失之前,吊墜滑了出來,幻用盡最後一絲力量,握住了它,一道紫光亮起,天空泛起烏雲,下一秒,幻消失在海水之中,連帶着那個吊墜。
清澈的陽光,從落光葉子的樹枝間隙灑落下來,像是一片片流水織成的菱紗。
金黃色的陽光透過窗紗,照射在床榻之上,暖暖的灑在被子上,藍陌璃睜開了雙眼。
怎麽會夢到前世?
她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咚咚咚!”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進!”
得到了藍陌璃的同意來者推開了屋門。
“小韓?有什麽事情嗎?”藍陌璃不解的看着蘇羽韓問道。
“也沒什麽事情,就是今日沒有見姐姐出來晨練,以爲姐姐出了什麽事情了。”蘇羽韓說道。
“現在什麽時辰了?”說着藍陌璃從床上站起來。
“現在已經巳時了。”蘇羽韓乖巧的說道。
“這麽晚了。”藍陌璃蹙了蹙眉頭,她還沒有這麽晚起過呢。
“對啊,姐姐平時都是還未卯時就起了,姐姐要是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先出去了。”蘇羽韓又說道。
“你先出去吧。”藍陌璃随意的揮了揮手示意蘇羽韓離開。
“嗯好。”蘇羽韓點了點頭,爲藍陌璃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