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從魏夢雪體内逼出來的那個女鬼。
隻是此時的女鬼,看起來面容好看了些,沒有那麽猙獰,黑色的長發撩起露出一張有些哀怨的臉。
那臉上有着魏如山和慧茹熟悉的模樣,有着令魏如山的緊張,令慧茹的憤恨。
“如山……”
女鬼輕啓紅唇,喊出了一個好些年都不曾喊過的名字,聲音雖尖銳,卻不難聽出說話女子對男子的感情。
簡單的兩個字,卻再次讓魏如山慌了神,而原本坐在他身邊溫婉貴氣的慧茹卻在一瞬間變得臉色陰沉了起來。
“怎麽是你?”
女子一步步的走進,臉上帶着得體的一絲笑容,也不難看出生前是個美人。
隻可惜紅顔薄命,遇人不淑!
“好姐姐,你肯定沒有想到會有在見到我的一天吧!”
慧茹臉色一變,不自然的扭頭,聲音生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該從哪來,回哪去,别出來裝神弄鬼的。”
陸天風在一旁一臉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有哪裏不一樣,昨晚的女鬼不是走了麽?
怎麽又回來了?
還有女鬼怎麽會認識魏如山,而且看樣子他們之前應該還有這一段不爲人知的辛秘。
陸天風注意着魏如山的表情,似乎從女鬼出現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就變得一些沈默糾結掙紮一一閃過。
女鬼見慧茹不怎麽想和自己講話,于是矛頭一轉,把視線轉向了一旁的魏如山。
她聲音溫軟種帶着一絲深情,深情中帶着一絲凄涼:“如山,你當真看不到我麽?”
魏如山猛地擡頭,看了女鬼一眼之後,唰的搖了搖頭。
“你不該來的,走吧,你走吧,以後不要在糾纏我了。”
女鬼自嘲一笑,似乎早就想到了魏如山會是此等模樣。
抿唇冷笑,自言自語道:“你讓我走?十年前你怎麽不讓我走?你的女兒害死我的女兒的時候,你怎麽不讓我走?”
原本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慧茹,像是被掐住了命脈般,突的就發怒了。
“閉嘴,你一個見不得台面的小三,也敢在這裏胡說八道,你的女兒是自己從陽台上掉下去摔死的,和夢雪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别在這裏胡說八道。”
站在一旁看戲的陸天風,瞳孔一縮,想不到居然還有這等事情,所以說在魏夢雪的身上那麽容易發現小鬼,原來是因爲欠了陰債的關系。
他記得曾經住在一塊的鄰居老奶奶講過一個故事。
說古時候一個财主老爺,驕橫跋扈,視人命如糞土,經常欺淩弱小,身上背負着不小上百條人命,卻依舊長命百歲,子孫滿堂。
好不容易等到财主死了,那些死在他手裏的亡魂,聯名到閻王那裏告了财主一狀。
本以爲閻王會判财主的罪,罰他到十八層地獄去,卻不想閻王在看了生死簿之後,居然判那财主無罪,還客客氣氣的送去了轉世輪回,繼續過衣食無憂的日子。
數百條亡魂不服,必須找閻王要一個說法。
閻王這才告訴他們說,其實财主的前幾世都是大善人,開倉放糧,行醫救人,幾乎是行萬裏路,做了數以萬計的好事。而這些這一世慘死在财主手下的亡魂,幾乎上一世都受過财主的恩惠。
你向他讨陰債,他還要向你讨上一世的恩情呢。
所以說世間萬事皆因果,都是有原因的。
這個故事以前聽來沒有絲毫的道理可言,可是現在陸天風似乎明白了什麽。
魏夢雪的身上之所以老是有鬼祟近身,那是因爲她身上欠着陰債,是要還的,就算這一次大難不死,可是以後難保在出現其他的差錯。
“我是小三?唐慧茹你自己摸着良心問問,我們兩個到底誰才是小三,魏如山你當真要當一輩子的懦夫麽?”
女鬼聲嘶力竭,哭的幾乎不能自己,生前她把一生最美好的青春歲月都給了魏如山,到頭來卻什麽都沒有得到。
屬于她的丈夫,被唐慧茹搶了去,屬于她的女兒,也被唐慧茹的女兒魏夢雪給害死。
她不甘,企圖找唐慧茹報仇,卻被唐慧茹安排的車,撞死在了去魏如山家裏的路上,當場死亡,血流滿地。
她因冤死,鬼魂并沒有進入地府,就開始在這個從滿了恨意的世界裏到處遊蕩。
她一開始魂力太稀薄,幾乎到不了人多的地方,所以她就躲進了深山老林,這一奪幾乎就是數十年。
要不是偶爾見到了葉菲菲口中說的屍珠,她恐怕現在都不能來到這裏。
可是命運就是這麽的凄慘,她好不容易得以生存的屍珠,居然也因爲一隻成了精的黃皮子所奪,雖然最後黃皮子慘死在魏如山的車下。
可也使得她和魏如山夫婦的孽緣再次糾纏在了一起。
她強烈的報複欲,心裏的怨氣,讓魂力大增,從而來到了海市,找到了魏如山的家。
她幾乎每天都會看着他們一家三口和和睦睦,恩恩愛愛的模樣,看着害死她和女兒的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着。
她就恨不得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所以那些魏如山一開始說的靈異事件其實并不全是假的。
但是她能力不夠,不足以爲自己和女兒報仇,所以就留下了魏家,并每天都帶回來許多無家可歸的小鬼,才會使得魏家的陰氣那麽重。
而魏夢雪那次跳樓也是女鬼和其他小鬼的陰謀,隻是沒有想到居然被陸天風給救了。
“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就算和如山結婚了又怎麽樣?和他結婚證的人是我,生下第一個孩子的也是我。”
說來,慧茹也是一個可憐人家裏是金城赫赫有名的名門望族之後,卻偏偏看上了當時出身不是很好的魏如山。
并且在和魏如山接觸不久,就很快墜入了愛河,但是那個時候,她并不知道魏如山已經結了婚,家中還有一個賢惠的妻子。
等她和魏如山登記結婚,在金城生活了好幾年之後,才意外發現了那個女人的存在。
而那個時候,那個女人的孩子才剛剛出生。
所以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錯,都是她的錯……
“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慧茹像是瘋魔了一般,拉着魏如山的衣領用力的搖晃着,那架勢簡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