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門上有鎮魂鈴挂着,所幸那女鬼暫時還進不來。
隻是令陸天風沒有想到的是,躲在他身後膽小的幾乎要暈過去的魏夢雪,居然會松開他,一步步走到了宿舍門邊。
“喂,學姐你在做什麽?”
他一邊拿着打鬼尺和常世仁的屍體對峙,一邊惶恐不安的看着魏夢雪,把宿舍的門一點點的打開。
陸天風絕望扶額,看來有位明星藝人說的話,非常具有道理,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在女人的手裏。
呵呵……
有沒有人會唱涼涼的,來一首!
宿舍的門開了,魏夢雪機械般側了側身子,讓站在宿舍外面的那隻女鬼走了進來。
這隻鬼看起來也有些年份了,一襲碎花長裙,一頭黑壓壓的秀發垂在頭頂,搞得像是貞子一般。
陸天風下意識的抖了抖身子,尼妹的,葉菲菲,容麟,師傅,軒轅快點來人救救他啊!
那女鬼徑直朝陸天風走來,搞得他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隻得僵硬着身子站在那裏。
不過,就在這時,女鬼像是沒有看到陸天風一般,徑直走到了常世仁的屍體邊。
陸天風猛地睜大了雙眸,她該不會看不到自己吧!
不過還好,躲過了一劫。
“說,爲何要害我,爲什麽,要害我,常世仁你混蛋……”
女鬼的聲音很是尖銳刺耳,可說出來的話,卻讓陸天風愣怔了許久,感情這女鬼要找的人是常世仁,而非魏夢雪,也非他。
可是,他們怎麽會認識?
“你說話啊,你别以爲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我說過,遲早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給自己報仇!”
這他媽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還沒有等陸天風明白過來,常世仁突然就笑了。
那笑聲仿佛有某種魔力,讓陸天風和魏夢雪都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來的時候,陸天風居然發現自己坐在地上,背後是一面牆。
“嘶,這是什麽鬼地方,學姐,學姐你在嗎?”
陸天風從地上爬了起來,四周很暗,看起來像是走廊,可這明顯并不是學校。
漆黑的走廊裏,陰風陣陣。
陸天風剛要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就感覺有隻冰冷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腳脖子。
吓得陸天風頓時尖叫出聲。
“啊……鬼啊,救命,救命……”
“是我,是我,陸天風是我。”
還好陸天風還有幾分理智,在聽到聲音的時候,立刻安靜了下來,低頭借着窗外不是很明亮的月光,就看到腳邊趴着一個人。
“呼,你要吓死我啊,快起來。”
“我,我腿軟起不來。”
陸天風深呼了一口氣,蹲下身子,把魏夢雪扶了起來。
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膽子大,所以陸天風漸漸的就不那麽害怕了。
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照亮了他們所在的走廊。
“這裏是哪裏?我怎麽從來都沒有來過。”
陸天風拿着手電筒在走廊裏照了照,并未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反倒是魏夢雪在看到走廊房間的門牌号的時候,一瞬間睜大了雙眼。
“這裏是,是舊的海景大廈。”
“舊的海景大廈?你什麽意思?”
陸天風剛來海市不久,對于海市的一些建築也不是很了解。
所以并不知道海景大廈對海市人意味着什麽。
所以魏夢雪歎了口氣,幽幽開口:“海市市中心有棟叫做海景禦園的高樓你知道吧。”
“哦,聽李航說過。”
“海景禦園的前身是海景大廈,不過從二十年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漸漸的就沒有人居住最後就成了危樓。”
危樓?
陸天風拿着手機找到了一處窗口,從上往下看,确實像是一座危樓,可是他們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喂,學姐你要去哪裏?”
這個時候的魏夢雪很奇怪,一個人朝着一處走着,完全不管身後的陸天風。
沒有辦法,陸天風隻得跟了上去。
“喂,你要去哪裏?”
“虛,别講話,她在跟我說話。”
陸天風多想問一句他是誰?可透過手電筒的光,陸天風就知道現在的魏夢雪,并不是正常情況下的魏夢雪。
似乎有什麽人,或者是鬼再借魏夢雪的身子,完成什麽事情一樣。
陸天風沒有在出聲打擾魏夢雪,仔細聆聽着她嘴裏說出來的每一句話。
“十七樓一七零二,十七樓一七零二……”
來來回回魏夢雪嘴裏說的清楚的也就這麽幾個字,可是十七樓一七零二到底有什麽秘密呢。
陸天風一點都不想知道,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離開這裏。
可是他又不能放任魏夢雪一個人不管。
于是跟着魏夢雪朝十七樓走了去,因爲是危樓所以電梯早就不能用了。
他們走在安靜的樓道裏,樓道裏有燈,不過因爲整座樓都斷電的關系,就算是有燈,也沒有辦法用。
他們一層一層的向上走着,卻感覺不到累。
就在這時候,身邊的魏夢雪居然開始說話了。
安靜的樓道裏,魏夢雪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清晰。
“知道麽?聽說這棟樓從建築初期到成爲危樓之間,曾經死了好多人,其中非正常死亡的人數高達三十幾人……”
魏夢雪越說,陸天風也就越覺得毛骨悚然。
“停,學姐,不要再說了,我們回家,回家好不好?”
魏夢雪轉身好笑的看着陸天風:“想回家?我也想,可是怎麽辦?我們在别人的夢裏,出不去啊!”
“夢裏?”
開什麽玩笑?
陸天風猛地朝自己的大腿擰去,卻絲毫感覺不到疼,又用力的朝魏夢雪的臉上打了幾巴掌,魏夢雪也感覺不到疼。
“現在相信了吧,這是别人的夢,我們是被牽扯進來的。”
“可是,爲什麽要選擇我們,這裏到底是哪裏?”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笑聲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裏。
“哈哈,想離開這裏?那麽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不然你們就一輩子待在這裏吧!”
“喂,你是誰?你到底要我們做什麽?”
“我是誰?我也不記得了,不過我要他死,我要他付出代價。”
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帶着滿腔的憤怒,還有一絲決然。
“那個,他是誰?”
“他?常世仁,哦忘記告訴你們了,快點到達我要你們去的地方,因爲他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