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屍水,容麟很快就恢複了過來,雖然神色看起來不是很好,當好歹身上的傷沒有了。
陸天風也跟着松了一口氣。
這一松懈,人反倒就困了,畢竟折騰了一夜。
“唔,我先回房間睡覺了,頭有些痛。”
見陸天風要走,葉菲菲出聲把人攔了下來。
“等下,去廚房熬些姜茶過來。”
陸天風身子一頓,機械般的轉身,視線在葉菲菲和容麟的身上停留了數秒,疑惑問道:“容麟也可以喝姜茶嗎?”
“白癡,讓你熬就熬,哪裏那麽多廢話!”
“哦!”
在葉菲菲的欺壓下,陸天風老老實實的走進了廚房。
在櫥櫃上找到了一塊切剩下一半的生姜,胡亂用刀剁吧剁吧,洗都沒洗,就直接丢到了鍋裏,然後添了三碗水,開火煮了起來。
大約五分鍾之後,三碗水熬成了一碗水,陸天風倒在了碗裏,端到了客廳。
隻是客廳裏早已沒有了容麟的身影,反倒是葉菲菲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上像是睡着了。
陸天風不由放輕了動作,卻還是不小心驚動了葉菲菲。
隻見葉菲菲睜開眼,看着陸天風放在茶幾上的姜茶,眼裏帶着一絲笑意。
“這麽快就熬好了?”
“嗯,熬個姜茶而已,還需要多久。對了容麟呢?”
葉菲菲起身,伸了伸懶腰,白了陸天風一眼:“誰跟你說,姜茶是給容麟喝的?”
陸天風眼睛一眨:“不,不是麽?”
可葉菲菲也不像是會喝姜茶的人啊!
“喝了吧,不是困了麽?”
陸天風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這是給我喝的?”
“不然呢?”
葉菲菲知道陸天風在鬼市一定受了不少的驚訝,而且夜深露重的折騰了一晚上,明早起來一定會頭痛。
所以才會讓陸天風去熬了姜茶。
(什麽?你說爲什麽葉菲菲不自己去。不好意思自打上次炖排骨事件之後,葉菲菲就發誓以後再也不進廚房了,一是爲了自己的身體,二則是因爲不喜歡!)她沒有必要爲了遷就别人,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在葉菲菲帶着命令行的眼神中,陸天風老老實實的喝下了連洗都沒有洗的生姜煮的茶。
一口氣喝完,還别說挺辣的。
陸天風覺得渾身一暖,對着葉菲菲揮了揮手,轉身回到了房間。
淩晨三點,葉菲菲看着陡然出現在卧室裏的陸悠悠,擰眉問道:“怎麽樣?可是查出了什麽?”
陸悠悠點了點頭:“公主讓我去查的魏夢雪,我查了,關于昨晚上的事情,她似乎一無所知。我用鬼術進入了她的夢境,發現她似乎被人給催眠了。”
“催眠了嗎?”
“目前看來,确實是這個樣子。”
“那你可看的清,在夢裏催眠她的那人的模樣?”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陸悠悠就想罵娘。
第二重人格蘇醒的她,雖然比不上葉菲菲這個鬼界公主,可在這個世界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鬼差了。
可就在她要看清催眠魏夢雪的那人長什麽模樣的時候,居然被那人給發現了。
“繼續調查,一定要查出來魏夢雪身後的那人到底是誰??”
“是!”
葉菲菲有預感,這次的對手要比以往的小鬼都要強大。
因爲提前喝了姜茶的關系,第二天一早醒來的陸天風,神清氣爽,壓根就不像是昨晚回來時候精神萎靡的模樣。
“早,我不吃早餐了,回學校還有事。”
其實陸天風今天醒的很早,他想了很多,而且還有滿肚子的疑問要問魏夢雪。
爲何要把他推進屍池,爲何要害他。
所以陸天風準備去找魏夢雪一趟,和她好好的說道說道。
隻是沒有想到,他還沒有先去找魏夢雪,魏夢雪居然來找他了。
江城大學的校門口,陸天風自認爲自己到的已經算早的了,可在走進教室的時候,居然在空蕩蕩的教室裏看到了魏夢雪神經恍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陸天風頓時就怒了,心道我正打算去找你的,居然自己送上門了。
陸天風把門踹的巨響,吓到了坐在他位置上的魏夢雪。
一驚之後,擡頭就看到陸天風氣沖沖的走到了她跟前。
“你還有膽子來,說你昨晚爲何要害我?”
魏夢雪一臉茫然的看着氣沖沖的陸天風,有些不是很理解,秀眉微皺,疑問道:“昨晚?我見過你麽?”
“你……”陸天風手指顫抖的指着魏夢雪,繼而露出了一絲嘲笑。
“裝,你繼續裝,昨天你把我騙到解剖室的儲屍間,你還把我推進了屍池,你知不知道你險些害死我?”
魏夢雪一下子就睜大了雙眼:“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這幾天都請了病假,整天在家裏待着,房間的門都沒有出去過。怎麽可能會把你推進儲屍間的屍池。”
陸天風越發看不懂魏夢雪了,要說她說的是真的,他自然是不相信的,可她說假話又有什麽用?
“你當真沒有去過儲屍間?也沒有見過我?”
魏夢雪點了點頭:“我發誓,我這幾天一直在家裏待着,哪都沒有去。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我爸我媽他們……”
這就奇怪了?
陸天風扶額目光在魏夢雪的身上看了許久,沒有黑氣,也沒有鬼氣,所以并不存在鬼附身的行爲。
可是昨晚那些都不是夢啊!
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錯?
良久,陸天風擡眸看了魏夢雪一眼:“你怎麽會出現在我的教室,還坐在我的位置上。”
魏夢雪頓時就清醒了,急忙起身站起來,抓住了陸天風的手。
“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你和你師傅都是驅邪師,所以請你們一定要救救我。”
“哎呀,你先松手,到底發生了是什麽事情啊!”
“我,我最近一直在做着一個噩夢,夢裏有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孩,很恐怖的那種……”
說道這裏,魏夢雪流露出了幾絲恐懼之色,看起來并不像是裝的。
“後來呢?”
魏夢雪的狀态不是很好,開始變得有些焦慮:“一開始我以爲是隻是一般的噩夢,并沒有在意,可是前幾天,我居然在家裏看到了那個女孩,她渾身是血的站在那裏,我,我感覺她想殺我……”
魏夢雪越說越激動,最後神經似乎崩潰了,蹲在地上嗷嚎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