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彈匣裏僅剩的四顆子彈瞬間打完,卡車裏的阿同卻屁事沒有,反而重重踩下油門,想要把汽車頂到集裝箱上。
伴随着猛烈的發動機咆哮聲,徐達夫等人所在的汽車漸漸傾斜,随後便發生側翻,把裏面的五人摔了個七葷八素。
阿同冷冷一笑,迅速倒車,想要沖過去撞死徐達夫,然而這時候卡車卻莫名其妙的熄火,啓動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趁着這個機會,徐達夫等人趕緊從車裏爬出來,想要離開此地,隻是阿同比他們快了一步,拿着短刀從卡車裏跳出來,攔在了衆人的面前。
“阿同你要幹什麽?”
陳琳将衆人護在身後,盯着阿同問道:“連我都敢撞,你想死是不是?”
“大小姐,這裏沒你的事,你可以離開了。”
盡管知道陳琳是會長的掌上明珠,阿同卻沒有絲毫畏懼,隻是冷冷一笑就不再理會陳琳,轉而望向杜小晴。
“堂主那個孬種,看到會長出面就不敢動你,但我就是看不慣你跟徐達夫這兩個三流貨色在一起。”
“你們先走,我留下來對付他!”
陳琳看了杜小晴一眼,随後便攔住阿同,冷聲道:“阿同,我警告你最後一次,趕緊滾開,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達哥你們快走,我們兄弟倆跟大小姐擋住他,給你們争取時間!”
徐達夫的兩個小弟雖然被吓得不輕,卻也沒有認慫,硬着頭皮跟陳琳站在一起,共同攔住了阿同的去路。
阿同頓時被氣笑了,看着徐達夫的兩個小弟,問道:“你們想幹什麽,啊?攔住我啊?你們兩個孬種中的孬種,平時話都說不利索,現在竟然有膽子攔我,是我阿同在道上混不下去了嗎?”
說完,阿同噌的一聲拔出短刀,朝着徐達夫的兩個小弟走去。
“你給我去死!”
被阿同連番無視,陳琳怒不可遏,猛的一腳朝着他踢過去。
然而阿同顧忌陳琳的身份,并不與她交手,身子一擰躲了過去,随後便想幹掉兩個小弟。
正在這時,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一輛白色納智捷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而且根本沒有減速,直接朝着阿同撞了過來。
“嘭!”
一聲悶響過後,阿同被頂在引擎蓋前,撞在了集裝箱上面。
“孫賊!還記得那天我跟你說過什麽嗎?”
張易從駕駛室裏走出來,看着口吐鮮血的阿同,眼睛裏沒有絲毫憐憫,反而笑呵呵的道:“我說過,她們不是你們西堂可以招惹的,警告過你一次,你不聽,你以爲你還有第二次機會?”
“咳咳咳……你……”
阿同不停地咳着血,無力地揮動着手裏的短刀,奄奄一息的看着張易。
“哦,當然了,換成其他人的話,可能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N次機會,最多就是多教訓幾次而已。”
張易瞥了他一眼,笑道:“但是你不同,你這人吧活着就是個禍害,還是死了幹脆,而且你的屍體目前來說還有點作用,這也算是你死後爲這個社會做的一份貢獻。”
“你……”
張易不再理會半死不活的阿同,轉而望向陳琳,問道:“你沒事吧?剛才我看到你跟他交手了,沒受傷吧?”
“我沒事……她是誰?”陳琳指了指正往這邊走來的範甯。
“她叫範甯,也摻和到了這一系列事情當中,等下再介紹給你們認識,徐達夫和杜小晴呢?”
其實剛才張易就到了,之所以現在才出現,是因爲他讓範甯下車,自己開車沖過來的,畢竟撞人這種事情不适合讓她去做。
“徐達夫帶着小晴姐跑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
“那就在這裏等等吧。”
張易知道徐達夫放心不下兩個小弟,等會兒肯定要回來,也就沒去找他。
果然,兩分鍾不到的工夫,徐達夫就折返回來,跟原劇中一樣,他的手裏拿着根鐵棍,隻不過沒看到兩個小弟被阿同弄死的畫面。
徐達夫扔掉鐵棍,笑道:“張易,你真是仗義啊!”
“廢話少說,把箱子給我!”
徐達夫把箱子放在地上,從裏面拿出鑽石裝進口袋裏,正準備扣上箱子的時候,刺耳的警笛聲突然響起,數輛警車先後從拐角處出現,朝着這邊猛沖過來。
張易挑了挑眉毛,一腳将箱子踢開,催促道:“趕緊上車!”
說完,他鑽進駕駛室發動汽車,等徐達夫等人上車後立即調頭,迅速離開了碼頭。
“哎,箱子你不要了?”徐達夫問道。
“不要了,這種時候要是還帶着箱子,警察肯定會拼命追上來的。”
張易本來就沒打算拿箱子,特地跑來碼頭也是想讓箱子落在警察手裏,不然的話根本就不會出現後續劇情,他的那套瞞天過海的計劃也就沒法施展。
重案組審訊室。
“所以說,你們根本就不知道箱子裏裝的是反物質炸彈?”歐文斯問道。
少校坐在對面,無奈道:“我已經解釋了無數遍,我們被告知箱子裏的炸彈是假的,爆炸後隻會産生一陣濃煙,而不會有任何破壞力,對我們來說,今天的事情僅僅是一場演習而已。我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也不知道爲什麽剛剛到達演習指定區域,你們的人就對着我的人開火。”
“可是警方根本就不知道聯合演習這件事,是誰派你們出來的?”
少校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你們的人會對着我們開火?”
“我們這次是反恐行動,我們得到消息,說你們是攀達瓦軍權愛國分子的成員,想要在時代廣場引爆反物質炸彈報複海港城。”
聽到這話,少校心裏一陣苦澀,盡管被抓時他就已經明白過來,他們被自己人出賣了,但心裏多多少少都抱有幾分僥幸,此時聽到歐文斯的解釋,這一丢丢的僥幸也瞬間消失。
少校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裏,許久之後擡起頭來,歎道:“是易恭平将軍,這次的演習是他一手操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