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萱不傻，不可能把刀給她，嗤聲道：“毀掉你的手有很多方法，看見你旁邊的石頭沒，撿起它，把你的手給我砸爛！”
明妍目光落在她說石頭上，緩緩撿起。
低頭看了眼懷中仿佛睡着的男人，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小聲道：“我喜歡你啊。”
明曉馨見她真的撿起石頭，急聲開口，“妍妍，你别傻。”
隻要自己被程山萱挾持，她就有威脅其他人的機會。
她不能讓妍妍有事。
明曉馨心中一狠，雙手想推開程山萱，随即被她反應過來，鋒利的刀劃過她手臂，留下長長血紅的口子。
程山萱看她想跑，着急的想抓她，卻被一塊石頭砸到了手。
一聲吃痛，手中的刀差點握不住。
但并不受很大的影響，程山萱緊追明曉馨不放，眼看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
差不多拉開兩米左右時。
程山萱眼中閃過厲色，直接揮刀向明曉馨刺了過去。
心中盼望，一定要傷到她。
如她所願，的确是傷到了人。
隻是不是明曉馨，而是明妍。
刀刺傷了明妍胳膊，随後掉到地上。
她彎腰撿起染血的刀，擡頭望向程山萱，目光平靜到毫無波動，“像你這種人，一點小事小怨，就會在心中放大無數倍，覺得别人對你哪哪不好，你當初用卑鄙手段算計我哥，你指望我和杜獨對你好，能接受你？程山萱，我們憑什麽要接受你？”
話落，警車和救護車在附近停下。
程山萱面色一白，轉身想逃。
但被明妍追上去抓住，然後拿刀在她手臂上各自劃了兩個長長的傷口。
程山萱驚呼，“好痛。”
明妍低眸，繼續往她手臂劃，直到血肉模糊，直到有人走了過來。
她才停下，随後丢下刀。
在程山萱的哭喊聲中，走到黎墨身邊，慢吞吞蹲下身，平靜的表情突然崩潰，無聲哭泣。
明曉馨站在旁邊，看着她。
剛才她拿刀對程山萱……的那一幕。
明曉馨被這個舉動怔住了。
回過神來看到她像個孩子似無阻的哭泣，心裏剩下疼惜。
“曉馨。”
有人喚她。
明曉馨轉頭。
宋景晨模樣狼狽，眼角有淤青，他視線盯着她流血的手臂上，緊張道：“怎麽辦，好多血，曉馨，我帶你去醫院。”
明曉馨說，“不用了，醫生已經來了。”
……
這就是一小時前發生的事情。
明妍因失血過多，面色慘白，看起來脆弱可憐。
胳膊上的傷已經包紮好，她全部心神系在病房裏。
她希望，他能沒事。
一定會沒事的。
不知過了多久，醫生從病房裏出來，對她說了很多話。
可是明妍一句都沒聽懂，思緒漸漸飄散，隐約間聽到，“……雙腿嚴重……以後行動上有很多不便……”
明妍模模糊糊想，好嚴重啊。
像他那樣優秀的人，怎麽能接受自己的腿有殘疾。
他一定會很傷心的吧。
都是因爲她。
随即堅持不住，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