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一副懷疑他的口吻。
不怪她亂腦補,那晚明妍把黎墨關在杜獨房間。
按照杜獨的說法,她喝了酒,因爲停電沒去找明珅表白,回了房間休息。
然後被人給……
當時隻有黎墨在杜獨房内。
何況這家夥還有前車之鑒,明妍想起自己也是喝酒誤事,心裏起了膈應。
要是黎墨真的碰了杜獨,孩子真的是他的……
她想掐死他!
見一個喝醉的女人就撲上去耍流氓,太渣太惡心了!
黎墨被她懷疑的目光氣到沒脾氣,覺得自己脾氣是越發好了。
也不是,在她面前,他收起了所有利刺,留下柔軟的肉墊,任她無意劃傷。
有時候疼着疼着,就麻木了。
等了她這麽多年,再次相遇,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看,以此證明自己對她的真心,渴望能得到她的憐憫。
盼她一時心軟,能和他在一起。
你看,她那麽心軟善良的人。
對待感情方面,卻如深淵寒冰。
明妍察覺到他的目光,眨眸回視,“看我幹嘛,我問真的,你趕緊說是不是。”
黎墨:“我說過了,孩子不是我的,你别瞎猜,我的孩子,隻會從你肚子裏爬出來。”
明妍嘀咕,“爬出來這句話,很吓人的好不好。”
黎墨看她。
明妍滿臉問号,總瞧她幹嘛。
須臾,他笑了,摸了摸她的臉,指腹下的皮膚光滑細嫩,手感非常好。
“你走後沒多久,我從二樓窗戶跳下去了。”他輕描淡寫道。
明妍:“沒事吧,你跳窗戶幹嘛,很危險的知不知道,我叫人半小時後把門打開,沒想關你很久。”
話裏話外,流露出擔憂。
黎墨眸光輕閃,低眸道:“我以爲你生氣了,急着去追你,想跟你道歉,我沒事,腿上的傷已經好了,就是有時候還會有點疼。”
明妍眉頭一皺,“傷到腿了?給我看看。”
黎墨怔住。
明妍:“怎麽了?”
“妍妍,你當衆耍流氓!”杜獨驚呼,“你們能不能考慮一下我這個單身貴族,騷話你們獨自相處的時候再說!”
明妍茫然,她啥都沒幹,怎麽就當衆耍流氓了?
下一秒,她聽到某人說,“阿妍,你要是想看,回去之後,我去你房間給你看,現在大庭廣衆的,我可不能讓别人窺看我的身體。”
說完,又暧昧笑道:“畢竟我全身上下,隻能給你一個人看。”
“……”這什麽跟什麽?
明妍琢磨了會,目光落在他雙腿上,再想想剛才的對話,忽然明白過來,臉色微紅,“黎墨,我才不想看你脫褲子!”
路過的幾個女人停下腳步,不約而同望向他們。
“妍妍,你喊這麽大聲幹嘛,太羞恥了。”杜獨默默遠離好友,不想和她認識。
明妍轉頭看向那幾個吃瓜群衆,和她們對視幾眼,這時護士走來,叫走了那幾人。
然而,她聽到她們在讨論。
“男的長得真好看,他旁邊的女的也太彪了吧,還想看人家脫褲子。”
“……”她明明說的是不想看他脫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