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她邊下床，伸手拿起凳子，一副準備幹架的氣勢，“明妍，收起你這套，我看着惡心。”
明妍掏出紙巾，擦掉臉上的水珠，淡聲說，“你妝花了，醜死了。”
李佳蔓冷笑，“呵，沒有你醜，你不止外表醜，内心更肮髒惡心。”
明妍靜了幾秒後，走出房間，身後傳來女人的辱罵聲。
……
病房外的走廊。
黎墨背靠牆，姿勢懶散，當看到女孩走了出來，上前一步，挺直腰闆，察覺她情緒不太對勁，問道：“怎麽了？”
明妍搖搖頭，目光落在他旁邊沉默的葉總身上。
葉總毫不避諱回視她，開口問，“佳蔓醒了嗎？”
“醒了。”她答。
葉總：“那我去看看她。”
擡腿路過明妍時，被她攔下，“葉總，我聽說葉夫人去年出過一場車禍，醒來後像變了一個人，半點看不出往日的脾性。”
葉總偏頭瞧她，“車禍是發生過，因爲撞傷了腦子，醒來後脾氣暴躁了些。”
明妍：“你和葉夫人的感情如何？”
“我很愛她。”
葉總丢下這句話，繞過她走進病房。
明妍站在原地沉思。
裏面那個女人絕不是佳蔓姐，她對自己的容貌非常在意，聽到妝花了，不會是那個反應。
車禍，性情大變，葉夫人。
這一連串的事情，必定有關聯。
佳蔓姐如今太像葉夫人那時的情況。
還有葉總這個人。
佳蔓佳口中的他，和現在的他也像兩個人。
明妍相信李佳蔓不會騙她，所以葉總身上可能發生過什麽。
“你在想什麽？”
慵懶低醇的聲線響起。
明妍擡頭看着面前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睛亮了亮，拉住他的胳膊，“陌陌，我知道你特别厲害對不對？”
黎墨瞥了眼她的手，謙虛，“還好還好。”
明妍：“能幫我一個忙嗎？”
“李佳蔓出什麽事了？”她從病房裏出來就有點反常，黎墨不難猜出她的緣由出在哪。
明妍怕葉總會突然出來，拉着他出了醫院，找了家咖啡店坐下。
将李佳蔓的事情，和她的猜測全告訴了他。
了解到事情經過，黎墨牽起她的手，揉了揉，“你想讓我幫你調查這件事。”
明妍：“沒錯，葉總是圈内大佬級别的人物，我不太好查，何況你不是說，他是你父母那邊的人嘛，你的身份比得過他，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你都是最方便對他下手的人。”
黎墨安靜片刻，忽而輕笑，“阿妍呐，如果我幫你辦好了這件事，你得給點報酬。”
托人辦事，自然得付對方報酬。
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明妍說，“你不是窮了嘛，要是辦好了，我把你的錢還給你。”
黎墨解開領口的扣子，漫不經心道：“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麽？”她下意識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