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妍震驚完，記憶回歸，欲言又止看着抱她的男孩，“陌陌，你不能親我。”

他眸色微深，腮幫子鼓起，理直氣壯道“能親。”

“不能！”明妍推開他，不打算再慣着他，得讓他知道，有什麽事情是不能亂做的。

“陌陌，女孩子的嘴巴不能随便親，這很不尊重别人，是不禮貌的行爲。”

明陌盯着她的嘴唇，慢吞吞地說，“香香的，喜歡。”

明妍防止他見一個女孩就親别人家的嘴，日後長成花花公子，語氣不悅，“你聽不聽我的話！”

明陌不想聽，抿唇不語。

“乖，你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要聽媽…我的話。”

快五歲的女孩表情萌萌哒，眼神裏流露不符合年齡的慈愛。

男孩沉默的看着她。

這麽一打岔，讓明妍忘記最關鍵的問題。

等到幾日後，李佳蔓跑過來找她，她才想起關于那個下午的事情還沒問。

明妍不動聲色詢問李佳蔓，“姐姐，你還記得幾天前，遇見王術他們嗎？”

“記得啊。”

“那天發生了什麽？”她趕忙追問。

李佳蔓搖頭，“我不知道啊，我準備去找人，結果回來看見你們都不在了，我還想問你呢，這幾天我家裏忙，沒空過來找你，小妍，你們那天是怎麽從王術那個大壞蛋手裏逃走的？”

“我也不知道，我沒映象了。”明妍望向旁邊的男孩，“陌陌，你知道嗎？”

明陌表情茫然，“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知道。”他還是這句話。

明妍張張嘴，不放過他臉上任何表情。

某個男孩根本沒表情，任她打量，睜着那雙墨瞳回視她。

陌陌說的是真的嗎？

明妍無法分辨，情感上是信自家崽崽沒有說謊，理智上覺得不能完全相信。

當時在場的，除了他們，那隻有王術幾人了。

“姐姐，王術家在哪？”明妍問。

李佳蔓眉頭一皺，“你問他家幹嘛，小妍，他們家的人很壞，我媽經常罵他們是流氓。”

“我就問問，想知道他們家在什麽地方，以後出去玩，避開他們家附近的位置。”明妍道。

李佳蔓不再多說，爽快告訴她位置在哪。

明陌聽着兩人的對話，眸光微閃，表情若有所思。

——

夜色沉沉，彎彎的月亮被烏雲遮住了大半。

村裏人大部分睡的很早，也有熬夜到很晚睡的。

王術是個混混，天天課不上，跟着堂哥去過大城市，到過好幾個地方。

家裏人不愛管他，随便他怎麽玩，畢竟他是這個家裏的獨生子，從小是被溺愛長大的。

王術嘴裏刁了根煙，坐在床上玩撲克牌，無意間擡頭。

看着對面那張鏡子裏布滿傷疤的臉，怒火在胸口燃燒，氣罵，“野孩子，沒爹沒媽的雜種。”

罵了好幾遍，詞都不帶重複的，他消了點氣，把撲克牌往地上一扔，準備睡覺。

閉眼沒幾秒，想起來燈還沒關。

王術忍了幾分鍾，還是習慣不了燈開着睡覺，不情不願下床。。

走到門口牆邊，準備關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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