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詭異,邏輯上也很荒唐,放在後世自然是沒有人相信的。
但在這個時代,若是了解中國古老的少數民族圖騰文化之後,便會明白,這種事情才是合情合理的。
而好巧不巧的,銀猞猁毛毛竟然是虎诏族人的圖騰。
而銀猞猁又是那位大巫從巫神那邊求下的靈種。如今大巫生病了,貌似隻有蕭瑀能夠治好。
聶小雨帶着蟲妖一行人隐在暗中觀察這狠猞猁毛毛,不少人很想找個人問一下爲什麽虎诏族人的圖騰不是老虎或者黑豹子之類的動物,怎麽就成了銀猞猁,而且這狠猞猁貌似就是他們的皇帝陛下要找的……親人。
不過,衆人猜想這都與那妖宮的宮主天狗是這虎诏族的大巫有關。
就這樣,蕭瑀這一群人跟着一群虎诏族人穿行在深山野嶺之中。
前方漸漸出現越來越多的人迹,特别是一條崎岖的山間小道的出現,證明這裏的确有大量人類生活。
一群人沿着小道,穿過一條一線天式的峽谷,前方突然霍然開朗。
一個占地非常大的山谷出現在衆人眼前,山谷中間位置有一個占地上千畝的大湖,圍繞着大湖是一間間土屋和石屋,幾乎占滿了整個山谷。
放眼望去,不下于近萬座房屋。
聶小雨遠遠的看了一眼,便粗略的算出這裏住的人恐怕不少于五萬,這在大安國都已經堪比中等的縣城了,但是對于少數民族來說,的确算得上是大部族了。
看來這個虎诏族部族一百多年以來世外桃源般的繁衍生息,人口倒是不少。
随着走近,聶小雨遠遠發現,大湖的另一頭有一條幾乎稱之爲溪的小河,小河中還有流淌的水,溪河的盡頭則是一個落差極大的瀑布,隻是聽不見瀑布落下來常有的巨大轟鳴聲。
因爲不管是溪水,還是瀑布,水看起來都不多。
而蕭瑀最初卻以爲這是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隻是進了部族聚集區之後,蕭瑀頓時發現,自己之前說這裏是世外桃源明顯是用錯了詞,會錯了意。
這裏堪稱是世外,這沒有錯,但代表着美好生活的桃園卻遠遠達不到。
這裏隻能用貧窮,甚至極度貧窮四個字來形容。
“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這八個字就是這裏的真實寫照。
這裏的人也種田織布,蕭瑀看見了湖邊上的一些農田,隻是一看那田地的平整程度,蕭瑀便知道,這裏的人雖然不能算是刀耕火種階段,但也好不了多少。
而身上的衣服多是獸皮和少量的麻衣,縫制的倒是比較精細,而且有着虎诏族人獨特的花紋。
并且與漢人服侍寬松大爲不同,這裏的人或許是爲了方便在山林中趕路打獵,一個個都是緊身服,非常顯身材的那種,但又與受漢族文化影響較大的南诏六族服飾又明顯不同。
這種衣服穿在女子身上,美妙的身形頓時顯現出來,尤其是那些虎诏族的小姑娘,不知道是深山育俊鳥,柴屋出佳麗的原因,雖然衣飾樸素簡陋,但是容顔俏麗,又穿着緊身衣,讓蕭瑀這一群人一個個忍不住看個不停,有一些心術不正之人,眸中已經流露出了邪淫之意。
沿着村寨中勉強還算平整的大路,蕭瑀這一群人跟着前面的虎诏族人一直往山谷深處走去。
一路上很多虎诏族人都從家裏面跑出來圍觀他們,臉上有着濃濃的好奇,對他們的裝扮和身上的衣服指指點點的。
但當這些虎诏族人看見銀猞猁之後,一個個神色熾熱而又有些畏懼的全部沖着銀猞猁跪了下去。
………
………
進了村寨,那五百多虎诏族戰士便自顧散去,反而是最開始将蕭瑀這一群人帶來的那二十四名最爲精壯,裝備相對最爲精良的虎诏族勇士留了下來,并讓蕭瑀留下大部分人在村寨中,他們會安排人照顧,讓蕭瑀繼續跟着他們走。
蕭瑀猜想應該是要去見那位大巫,也就是國師信中所說那位能夠控制爲自己所用的人,不由得心中一振,略一猶豫,便吩咐一衆屬下留在這裏,他隻帶了四名高手護衛跟着這隊明顯有别于其他虎诏族男子的勇士繼續往深處走去。
而最前面那隻神俊異常、個頭巨大的銀猞猁始終悠閑的走在最前面。
穿過整個村寨,拐過一個山梁,蕭瑀一行人眼前出現一片建築物。
與山梁另一邊虎诏族村寨格格不入的建築。
村寨的房屋破舊簡陋,不少虎诏族女子都是面黃肌瘦,但眼前的這片建築卻堪稱是金碧輝煌,氣勢恢宏。
這是一座宮殿,而且看這樣子和山外漢人的宮殿頗爲相似。
而那位大巫便住達座宮殿之中。
“如此看來,這位大巫多半不是這虎诏族人,而是漢人。”蕭瑀仔細打量過這座宮殿之後若有所思,想着等一下見了那位大巫之後,如何才能夠将其控制,讓其爲已用。
見識了虎诏族男丁天生體格強壯,且這裏足足有五六萬的虎诏族人之後,蕭瑀隐隐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個想法與虎诏族所處的地理位置有關,也與虎诏族人貌似比較淳樸,非常好忽悠有關。
……
……
蕭瑀一行跟着那二十多名南诏族武士進了宮殿,眼睛又是一亮。
剛才宮殿的大門擋着看不見,此時進來才發現這宮殿裏面極爲開闊,而且有一半建築是修建在半山腰上,甚至與瀑布緊挨着。
蕭瑀一行沿着一條曲折的石階蜿蜒向上,穿過幾片房屋,斷斷續續的爬了幾百個石階,最後才來到最大的一座大殿之前。
這個大殿也是此地最高的一座建築,竟然是修建在懸崖上,巍峨高聳,人們隻能仰望着它,自然而然的便讓讓人産生一種窒息的壓迫感。
就連從來不信神的蕭瑀站在下
面往上看,都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莫名的肅穆與敬仰之感,更不用說那些半開化的虎诏族族對那位大巫的敬畏程度可想而知。
到了這裏,那二十四名聖虎诏族武士的神情也變得肅穆起來,蕭瑀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種熾熱和沒有任何保留的敬仰。
“這………這位大巫恐怕不簡單!”蕭瑀将二十多名虎诏族的勇士的神色目光看在眼中,眉頭微微蹙了蹙,禁不住心中凜然,擡手摸了一下胸口的瓷瓶,心想今日能不能成事,就看國師的信中所說是否屬實了。
這座宮殿所在懸崖後面某個巨石後面,聶小雨和蟲妖等人将這一幕看在眼中,眉頭不由的蹙了蹙。
蟲妖對這些類似狂信徒的人實在是讨厭得緊,因爲這種人已經沒有了自我,他們已經被他們心中的神或者什麽存在精神催眠,他們可以爲了自己心中的巫神做出世間最爲極端的事情,以殘忍的手段結束自己的生命都不算什麽,他們甚至會因爲巫神所謂在人世的使者一句話,毫不猶豫的去傷害自己最親的親人。
所以,在蟲妖看來,任何狂信徒已經不能稱之爲人,稱之爲行屍走肉都不爲過,其實和他煉化的蟲傀儡差不多
而銀猞猁卻不管不顧的進了那大殿之中。
神情肅穆狂熱的一名虎诏族勇士帶領蕭瑀和四名護衛足足爬了八十一個台階,來到了這座大殿大門前。
那虎诏族勇士突然悄聲對蕭瑀等人低聲道:“隻有醫者能夠進去,其他人隻能在外面等着。”
蕭瑀一聽,頓時眉頭一皺,雖然按照國師信中所說,那大巫根本不敢傷害自己,應該不會有問題,但畢竟人生地不熟,又是在對方的地盤上,他一個文人,若是沒有四名高手的保護,他缺乏安全感。
但蕭瑀也是果斷之人,略一猶豫,便吩咐四名屬下在外面等着,他跟着那虎诏族勇士往大殿裏面走去。
蕭瑀知道,在這虎诏族地盤上,對方若是想要對他們不利,他即使将帶來的這一百來人一直帶在身邊也是沒有用,如今唯一的依仗便是國師所說的那些話和懷中那個瓷瓶中的藥丸了。
邁進大殿高高的門檻,隻見裏邊是一座極恢宏壯觀的大堂,穹頂上是怪異的虎诏族人手持各種武器的畫像,兩旁貼着石制的牆壁是一個個高達足有近兩丈的巨神像,與蕭瑀見過的任何神像都不一樣。
大殿四角生着火爐,燃燒的正旺,讓這大殿中溫暖如春。
穿過一個寬闊的大堂,進入了主殿堂,蕭瑀一眼便看見有一張白色的蓮花形狀的軟榻,軟榻上隐隐有一個體型不是很大的人影躺在上面一動不動,好像是在睡覺。
而在軟榻兩邊下方,則各侍立着六名十五六歲到三十歲之間的女子。
而讓蕭瑀驚疑和眼前一亮的是,這十二名大小女子竟然都是身姿曼妙、容顔動人的美女,而且與其他女子将自己悟的嚴嚴實實不同,這十二名美女竟然隻着寸縷遮住羞處,一身衣服若隐若現,好不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