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獨孤成谔最終沒有能夠組織起有效的反擊,進城的遠東軍騎兵縱馬沖擊,将所有的反擊無情的碾得粉碎,随着遠東軍鐵槍營步卒沖入城中,更多的騎兵向西城沖來,城中的守軍被分割開來,一邊厮殺,一邊勸降聲中,這些天軍心多多少少受到影響的這一萬多守軍終于成群的放下兵器,開始投降。
獨孤成谔身邊隻有數十名親兵和一名屬将,但卻已經被數百鐵槍營騎兵和部分特戰隊戰士圍住,剛剛投降的馬一平和特戰隊分隊長赫然在列。
“馬一平,你這個叛徒,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吃你的肉!”獨孤成谔眼角迸裂,他對王君臨早有防範,這兩年奉獨孤長蘇的命令,加固加高陽山關城牆,各種守城利器也準備了很多,他相信即使是遠東軍的炸藥也炸不開,所以如果不是馬一平詐城,陽山關那會如此輕易失手。
提着尚自滴着鮮血的長槍,馬一平策策緩緩向前,目視着獨孤成谔。
“獨孤将軍,大隋天子無德,朝廷無能。河北諸郡近數百萬百姓已經心向秦安王殿下,大隋覆滅已成定局,無可挽回。與其讓我們信都郡淪落到某個叛賊手中,不如讓秦安王得了信都郡,也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良禽亦當擇木而栖,獨孤将軍,你雖然是獨孤門閥之人,但若你投降,以秦安王殿下的心胸絕對不會爲難你的。”
獨孤成谔兩眼噴火,身之上沾滿意了點點鮮血,罵道:“叛賊,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絕對不會投降………”
然而,不等他将話說完,他旁邊那名隋軍将領手中斬.馬刀突然揮起,一刀揮起,寒光閃過,獨孤成谔頭顱飛了出去,一腔熱血冒了兩尺多高,無頭屍體跌下了馬。
他身周那幾十名親兵大吼一聲向那名軍官沖去,但不等他們有所動作,旁邊的遠東軍士兵射出弩箭将他們全身射死。
場中隻剩下神色複雜的陽山關守軍部将,一手拿着獨孤成谔的人頭,一手提着斬.馬刀。
這時,圍着的鐵槍營戰士閃開一條通道,陸寒越衆而出,這名砍了獨孤成谔腦袋的将領跪倒在陸寒面前,大聲說道:“信都郡陽山關果毅都尉韓三虎向貴軍投誠。”
陸寒深深的看了此人一眼,說道:“好!韓将軍請起。來人啊,收下獨孤成谔的首級,懸挂城頭的旗杆之上,曉喻城内仍頑抗的敵軍,促其放下武器投降。麻煩韓将軍幫助收攏降兵,且繼續統領降兵,暫且配屬我鐵槍營。”
韓三虎大喜,恭敬稱是。
随着獨孤成谔的陣亡,陽山關内的抵抗也越禀越弱,至入夜時分之時,陽山關城内已基本結束了戰鬥,入城的士兵開始忙着滅火,将戰死者的屍體堆集到一齊,在韓三虎的幫助下,很快便控制了整個陽山關。
……
……
大隋,高玄郡,最大的港口城市——高海城。
高海城東邊,海口港往大海東南方向,五十多裏之處,黃少秋統領海鲨水營五萬大軍,數千艘戰船鼓風而來,直逼高海城。
按照王君臨的命令,在王伯當帶領雄武營奔赴博陵郡支援尉遲敬德老虎營的同時,海鲨水營将從高海城登陸。
高海城距離高玄郡城隻有兩百裏路程,而門閥高氏祖宅便在郡城之内,高海城失守,必将吓壞高氏,手中掌控的私軍再不敢擅離不說,最重要的是這是王君臨對跟着獨孤門閥一起出兵對付他的各個門閥的震懾,算是殺雞儆猴。
兩年多前,黃少秋統領的還隻是屬于朝廷的範陽.水師三萬人,但這兩年多過去,王君臨下令讓麾下四大水師打亂重組,且在蛇島水師訓練基地輪訓,如今海鲨營水師已經有七萬人,此次帶
出來五萬,另外有兩萬作爲預備人員,随時可以從海上殺來。
五萬兵力,海面之上,鋪天蓋地的艦船幾乎将海面遮蔽,站在足足有一萬料的海鲨号高高的指揮艦上,黃少秋意氣風發,他對此行戰略目标充滿信心。因爲高海城雖然也有水師,但在遠東軍水師面前不值一提,更何況整個渤海、東海現在已完全被他們遠東軍水師所控制。
所以,海鲨營水師出現在高海城外海,整個過程中是真正的如入無人之境。
高海城無數年來,除了少部分海盜在偏僻海岸登陸,進村劫掠搶劫之外,從沒有來自海上的軍隊來攻打高海城港口,進而攻城。所以,高海城上下,對于來犯之敵沒有絲毫警惕和防範。
“傳令全軍,水師一隊爲先鋒,抵近以巨型抛石機遠程攻擊,掩護各隊陸戰營登陸上岸搶占灘頭陣地,以最快的速度攻擊對手城外防線。
“遵命!”
“傳令各隊,陸戰隊及其它登陸作戰部隊,拿下城外防線之後,不必攻城,立刻向内穿插,切斷高海城與外界的聯絡與通道。然後再進行攻城。”
“是!”
一個接着一個的命令通過旗語,迅速地傳遞到各隊主官的座艦之上,然後各隊的隊長再次層層将命令下達。
“傳令各隊,全速前進,二個時辰之後,展開對高海城港口的攻擊。”黃少秋劍指高海城。心中暗忖:“自打過高句麗之後,海鲨營重組以來已經兩年多,一直等待這一刻的到來,等待王爺逐鹿天下,而他帶領大軍立下大功的時候。”
……
……
王海生是高海城一個普通的漁民,擁有一艘百料的漁船,一家幾口人幾乎是以船爲家,很少上岸,現在雖然不是打漁的旺節,但爲了能夠在天氣真正寒冷之前捕到更多的魚,他們海上走得極遠。王海生一輩子海上讨生活,知道這個時節,海上極少有大風浪,正是出海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