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叛軍大頭目見張天岡拿了玉佩揣在懷中,暗松一口氣,心想隻要是求财就好,正想着讓張天岡多拿一些東西,但嘴張大了,卻說不出話來。
因爲他咽喉部位的出現了一個紅點,無情的将他剩下的話截斷在腹中。
張天岡取過一床棉被,将這名叛軍頭領的屍體完整的包裹起來,放在床榻上,又蓋了一層厚厚的棉被,這才從原路返回柏樹林。
從一顆高大的柏樹上面跳下來,張天岡重新調整一下呼吸,在不驚動叛軍哨兵的情況下一口氣跳躍了數十棵樹,如鬼魅一般不遠不近的綴在一隊巡遊的叛軍士兵後面,他的這個舉動自然是堪稱大膽,但詭異的是沒有一個叛軍士兵能夠發現。
從一顆矮松樹上跳下來的張天岡輕輕長噓了一口氣,就反手抓着用樹幹組成的寨牆,一個大翻身就跳進了另一股流寇大營所在地。
先繞着這家營地看了一圈,張天岡輕易找到大頭目住的帳篷,避開燒着篝火的親兵,正準備鑽進去,不料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帳篷裏鑽了出來,看他站在一顆矮松下的動作,應該是半夜起來起夜。
借着被夜風吹得胡搖亂晃的篝火送來的光芒,張天岡很快就發現,這家夥竟然穿着一件隻有流寇大頭目才能有資格穿的全身鐵甲。
一道身影閃過,張天岡一手握頸,随手一捏,這名在戰場上馬背上頗爲勇武的流寇大頭目的身體就倒在張天岡的懷裏。
此人至少也是一名手下有着七八千流寇的大頭目,一個人住一頂帳篷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張天岡繞開一點都不盡責的親衛,拖着暫時無法出聲,且無法掙紮的叛軍大頭目來到帳篷門口仍下,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帳篷裏面傳來呼吸聲,便又鑽了進去。
人剛剛進來,一股淡淡的胭脂香味就先進入了張天岡的鼻孔,原來是個女的,他稍微一楞神,就被一具滾熱的身子緊緊地給纏住了。
“你個死鬼,每次入進去之前,都要去撒泡尿,真是急死人了。”将張天岡纏住的女人很急,甚至連說廢話的功夫都沒有,就擁着張天岡向床邊摸過去。
張天岡右手握着的長劍向下比劃了至少三次,還是沒有割斷這個女人的咽喉。
溫軟香甜的氣息,膩滑的皮膚,急促的呼吸聲,頓時就把張天岡心頭最美妙的那種欲望給勾引了起來。
摸遍這個女人的身體,确認她身上沒有武器之後,長劍就無聲無息的被他放在一邊……
……
被目前的環境刺激的如同一頭猛獸的張天岡終于從女子身上下來的時候,那個女子卻死死的抱住他,長長的一吻之後就快速的穿衣服。
美妙的事情做到一半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停頓了一下,那一刹那間身體顫抖,張天岡看見了女人臉上的驚恐,也感覺到了下體急速的被‘咬緊’,他知道女人已經察覺到了他與本該和其歡好的男人不是同一個人。
但這個女人顯然很聰明,應變能力也很不錯,立刻恢複如常,甚至比剛才更加賣力的叫了起來,動了起來,這樣的女人張天岡怎麽舍得殺。
一番雲雨之後,張天岡暢快的起身開始穿衣服,雖然帳篷裏伸手不見五指,那個女子穿衣服的速度也不慢,但穿好之後,便跪在地方瑟瑟發抖。
張天岡伸手在女人胸口不舍的摸了兩把,低聲道:“等會兒一出亂子,就找個安全的地方藏好,或者裝死。”
說完,張天岡提着劍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
張天岡暗自算了一下時間,自己麾下兒郎應該已經全部到達各自預定的位置,随時準備開始殺人放火,制造混亂。
而在這之前,他要盡可能的多殺一些流寇頭目,這樣一來,混亂一起,這二十萬叛軍中有不少沒有了大頭目的調度控制,自然是更容易陷入混亂。
數息之後,張天岡悄悄離開了這片叛軍營地,繼續安靜的在叛軍營地裏奔走,每當有不太負責任的遊動哨兵巡邏過來的時候,他就會恰到好處的躲藏在陰暗處。至于那些固定哨兵和潛伏哨兵又怎麽能夠逃得出他的耳目。
又是一片流寇營地的大頭目帳篷,掀開簾子然後闖進去,二話不說,張天岡手起劍落,帳篷裏面的叛軍中某個大人物咽喉處便會多一個洞,然後張天岡再用被子包起來,這樣一來短時間内,濃郁的血腥味不會外洩。
張天岡一連殺了十七個叛軍頭目,他暗自算了一下,這些大頭目麾下至少也有五六萬流寇。
接下來,張天岡繼續投入到了鑽帳篷、殺人的重複工作當中。
這種夢幻一般的感覺直到張天岡鑽進了叛軍大營中已經極爲靠近王須拔嫡系精銳所在的一個帳篷時,終于出現了意外。
這個帳篷裏面住的是王須拔麾下僅次于魏刀兒的另一名大将,武功比起魏刀兒隻是弱了一籌而已,卻是叛軍人中少有的破功期的高手,張天岡用了十多招才殺死此人,這般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不少人。
劉繼城和劉東設計找人假扮成王須拔,離間王須拔和魏刀兒關系時,聽到外面傳來噪雜聲和喊殺聲,其實就是從這裏傳過去的。
聽着帳篷外喊叫聲,大批人員跑動聲,張天岡歎息一聲,轉身鑽出帳篷,随手一道煙花響箭射上高空,然後趁着大軍沒有向這邊形成合圍之前,全速展開身法猶如鬼魅一般向大營之外疾馳而去。他雖然厲害,但若是身陷千軍萬馬之中,那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