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給王君臨,李子雄能夠接受,畢竟王君臨這些年的戰績實在太過顯赫,就連楊素都屢屢在其手中吃虧,可是他李子雄竟然以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敗給了王君臨手下一名據說最年輕的将領,這真的是情何以堪啊!
本來按照之前他和楊素的推演,屈突通雖然有十幾萬兵力,但想将王君臨帶領的一萬多遠東精兵擊敗肯定不容易,不是因爲這一萬多遠東精兵有多厲害,而是因爲王君臨這個人的存在——這是一個一直在創造奇迹的人。
所以,按照楊素和李子雄推演的結果,後者帶領大軍迅速将羅士信所屬擊敗,并控制東門,然後再回援屈突通,這樣不論是從士氣,還是兵力上,都能夠極大的打擊王君臨。
結果,一切與他們推演中的正好相反。
李子雄神色陰沉的一路穿過皇宮,到達含元殿,這是大隋皇帝楊廣平時大朝之所。
楊素自從得到屈突通和李子雄兵敗的消息之後,除了下令安排皇城内的兵馬守城之事外,便來到這含元殿,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龍椅上,一動不動,神色威嚴深沉,比這些年喜怒都表現在臉上的楊廣更像是一個皇帝。
“終究是差了一步……”不知過了多久,聽見殿外有些慌張的腳步聲,楊素回過神來,歎了口氣。
“王君臨……難道真是上天給老夫派來的克星?”楊素對王君臨的恨意,此時此刻已經難以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李子雄到了含元殿外,門口一名神色冷漠的親兵便直接讓他進了含元殿。
李子雄并不意外,生死在即,即使是楊素此時應該也是心生恐慌,等着和他商量脫困之事吧!
李子雄暗歎了一口氣,走進大殿時,便看到楊素坐在龍榻之上,不知爲何,他心中生出某種莫名譏諷的想法,立刻低下頭,抱拳向楊素行禮,叫道:“國公,屬下罪該萬死,王君臨帶領大軍已直逼皇城而來,恐存亡在即。國公,眼下該當如何?”
楊素低下頭看了一眼李子雄,便擡頭平視向殿外,看着外面大半皇宮,按照楊廣的意思,含元殿所在建立在皇城中最高處,視野方面也是特殊設計。
就在李子雄忍不住再次發問時,楊素忽然一聲歎息,說道:“我高估了王君臨,但卻低估了王君臨麾下的人,那個羅士信竟然打敗了你,還有那個什麽特戰隊,竟然用百人同歸于盡的方法讓那位受傷。”
李子雄心想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估計老國公和自己一樣,此時心中充滿了挫敗感吧!
不等李子雄說話,楊素略一停頓,又說道:“那些人是否全部離去。”
李子雄趕緊說道:“王君臨反應很快,控制了所有城門和水道,那些人雖然一個個神通廣大,但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城,所以此時應該在城内某處潛藏。”
李子雄暗忖楊素到現在都還想着依靠那些人的力量對付王君臨,可事實證明這些所謂的高人雖然很神秘,但依然不是王君臨的對手。
楊素終于低下頭,看向李子雄,後者看清楊素的頭發面容之後,卻是一聲驚呼,但随即反應過來,趕緊低下頭去。
楊素整個頭發竟然全白了,是雪白一片,沒有任何雜色,他昨天還見其頭發隻夾雜着一些灰白,不想一夜白發……或者說是在聽說他和屈突通敗了之後,短短一兩個時辰白了頭發。
想着王君臨對楊素的打擊如此之大,李子雄心中最後一絲希望幾乎破滅,心神如墜冰窖,身體裏裏外外都感覺冰寒異常。
但楊素卻微笑道:“子雄不要擔心,我們還有機會,那些人在城内潛藏的力量還遠在我們想像之外!”
李子雄身體-震,神色有些疑惑,那些世外高人即使在城内還潛藏了更多的高手,但在十數萬大軍面前沒有多大用處,搞刺殺若是對其他主帥大将還可行,可是王君臨堪稱是天下最難刺殺的那個人,如今又身處大軍之中,任何高手不可能近得了身。
楊素顯然知道李子雄心中的疑惑,神色從容道:“這幾年大隋各地出現不少民間教派,教衆甚多,這些教派後面大多都是這些高人在控制,比如這幾年在中原盛行的聖女教,據我所知在洛陽城内,這個聖女教的信徒很多。”
李子雄心中雖然大爲意外,但還是驚喜的道:“國公的意思是他們會讓整個洛陽城亂起來。到時候王君臨不得不分出兵力平亂,我們就會有機會。”
楊素神色有些疲憊的微微一笑,說道:“除此之外,宇文家與王君臨的仇恨極深,難以化解,還有獨孤家也與王君臨鬧翻,這兩家在洛陽城内的勢力不小,肯定會擔心王君臨攻下皇城之後,騰出手來清算他們,隻要那聖女教讓洛陽城亂起來,宇文家和獨孤家在洛陽城内的人必然也會暗中推波助瀾,甚至直接參與生亂。”
李子雄聞言,頓時欣喜若狂,想了一下說道:“國公,太子和皇長孫都在我們手中,屬下想将他們放在城頭,王君臨的人攻打皇城時必然會投鼠忌器,難以盡全攻,而且還會讓王君臨陷入兩難之境。”
楊素對李子雄的提議毫不意外,事實上即使李子雄不說,他也打算這樣做,點了點頭,說道:“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守城事宜,你具體操控,隻要将皇城守住,洛陽城裏面必然會生亂子,我們的生機就會出現。”
李子雄恭敬稱是,領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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