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衛府的人闖進去了,這百人長想了一下,給副手交待了一聲,帶着幾個人也跟了上去,一臉警惕的盯着聶小雨一行人,心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這傳說中的藍衣衛來了這麽多人。
聶小雨卻如入無人之境,帶着衆人以不快不慢的速度來到了水師大營中此時的最高将官果毅都尉耿萬虎營房前。
果毅都尉在大營中有一個獨立院落,此時耿萬虎已經接到門口百人長之前派人過來報信,帶着一大群水師軍官在門口等着,相比門口的百人長一臉警惕,不知道耿萬虎剛才給他們說了什麽,這些水師将官除了警惕之外,手握刀柄,一臉的敵意,而在這個小院兩側,已經各有兩千水師士兵列陣完畢。
“本官範陽郡藍衣衛分衙統領劉正全,今日奉旨捉拿參與謀反且刺殺皇帝陛下的刺客,誰敢阻攔,誰就是包庇犯人,形同謀反。”聶小雨騎在馬上,冷冷的說道。
全場驟然一靜,所有人均是一愣,同時也被聶小雨口中的謀反和刺殺皇帝陛下的刺客一事吓的心神一跳。
藍衣衛府在範陽郡分衙統領是劉正全,在場一些人也聽說過,畢竟這個位置的人不注意是不可能的,但他們也沒有見過劉正全,此時看着這五百多人整齊的藍衣衛服,再加上聶小雨裝扮的劉正全冷酷的一塌糊塗,實在是太符合藍衣衛府形象了,所以倒是沒有人懷疑他們的不是藍衣衛,事實上以王君臨和聶小雨暗中對藍衣衛的掌控程度,說他們是真正的藍衣衛也沒有錯,比如此時說話的時候,聶小雨甩出一個代表分衙統領的牌子,這個牌子卻是真的。
不等這些人反應過來,聶小雨便下令:“來人,進去給我搜。”
羅士信和李玄霸這兩個暴力狂獰笑一聲,便要帶人沖進去搜。
“且慢!”帶頭的那名身着盔甲,分明做好了帶兵出征準備的将官陰沉着臉一聲暴喝,同時他也帶着身後的水師将官們擋住了小院的入口,并且不卑不亢的說道:“劉大人擅闖我水師大營到底所爲何事?”
聶小雨看了此人一眼,便知道這人便是範陽郡水師裏窦士海麾下四名果毅都尉之一,也是此時水師大營中官最大的将官耿萬虎。
聶小雨面無表情的說道:“藍衣衛府接到線報,這裏藏着參與謀反的反賊,本官來此是爲了抓拿要犯,耿萬虎,你敢阻攔,本官看你這大半夜的還穿着盔甲,兩邊有數千士兵聚集,莫非你和那反賊串通好,也想要謀反,讓本官想想,你莫非是想要帶人去攻打容城縣。”
聶小雨這話一說完,耿萬虎身後衆人頓時炸開了鍋,議論紛紛,有不少人看向耿萬虎時的目光大爲不同,心想耿萬虎這厮剛才忽悠着我等去攻打容城縣城,原來不是救中郎将軍,而是想要謀反。
當然也有窦士海或者盧氏的心腹,已經從耿萬虎身後小院中藏着的某個人那裏知道了今晚上城裏面發生的事情,愈發的緊張和警懼起來,尤其是耿萬虎更是眼珠子直轉,不知在盤算些什麽,最後卻冷哼一聲說道:“真是笑話,劉大人如此污蔑本将,難道欺負本将朝中無人嗎?”
聶小雨卻突然喝道:“反賊想跑,沒那麽容易。”
話音一落,她突然取下背上神弓,對着耿萬虎身後院子某個方向就是一箭。
“嗡!”
“啊!我的腿……”
破空聲剛剛響起,慘叫聲便緊跟着響起,而且叫個不停,甚爲凄慘,顯然中箭之人并非什麽勇武之人。
全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聶小雨突然出手,而且還真的射中了人而震驚,而耿萬虎早已臉色大變。
“去将反賊帶過來。”聶小雨将神弓沒有完全收起,而是提在手中,并且上面又有一根鐵箭上弦,而且還隐隐指向耿萬虎。
“喏!”李玄霸和羅士信齊聲答應,然後一起縱馬向慘叫聲傳來方向沖去。
“攔住他們。”耿萬虎被神弓指着,而剛才那一箭之威耿萬虎也是親眼所見,根本不敢妄動,但知道那人絕不能落在聶小雨手中,所以急着大喊。
随着耿萬虎一聲令下,頓時有二十名他的親兵攔在了羅士信和李玄霸前面,可是這些人哪是羅士信李玄霸的對手,兩個人猶如虎入羊群,慘叫聲連成一片,數息時間,二十多人便躺在了地上,雖然沒有死人,但卻也傷的不輕。
全場大嘩,心想藍衣衛府的人如此厲害,這兩個藍衣衛分明還是兩個少年而已,要知道除了一些特殊情況,正常情況下,實力都和年齡成正比,這兩個少年如此厲害,且兩人隻是穿着普通藍衣衛的藍色飛魚服,便給所有人這五百藍衣衛個個都是高手的錯覺。
氣勢被震懾住,再加上聶小雨剛才說的那些話也起到了作用,一時間滿場水師官兵,沒有人再敢去攔截羅士信和李玄霸。
衆目睽睽之下,沒過多久,羅士信便從耿萬虎的小院子裏面,用槍尖挑着一名身穿文衫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仍在了聶小雨面前。
“耿萬虎,你敢窩藏反賊,莫非你也是反賊一員。”聶小雨面無表情的喝道。
耿萬虎臉色一變,大喊道:“大家不要聽他胡說,這隻是我家中的一名客人,還有此時中郎将在容城縣城中被反賊劫持,我們應該發兵去救中郎将,這些人不是藍衣衛,而是和容城縣城中的反賊是一夥的,他們是來阻止我們去救中郎将大人的。”
耿萬虎這些話說的沒有錯,可問題是這些話他說的遲了,若是在聶小雨剛進來的時候便說,那效果就大不一樣了,可是如今他說這些話,他身邊的不少水師軍官都一臉懷疑,畢竟正常情況下誰都不想謀反,更何況那窦士海用了九年時間的累積,雖然在水師中有不小的威望,但也有限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