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怎麽樣,這些人加上王君臨身邊的府兵,也不超過一百五十人,不說城外水師大軍随時會進城,就是城内,縣兵加上他此時身邊的護衛也有一千五百人,這是十比一的戰力對比,就算對方這四十多人是高手,難道耗盡這一千五百人還殺不死他們,就算殺不死他們,堅持到城外水師大軍入城總可以吧!再退一步,就算王君臨施展什麽厲害手段,這些人總能保護自己逃走吧!
不管窦士海和盧建恒等人心中自以爲是的如何想,王君臨卻淡淡的說道:“趁着縣兵還沒有到,先将這些人全部殺了。”
春秋谷主帶頭,四十多名高手向窦士海一行四百多人殺去。
窦士海此時也沒有想過立刻便撤退,見春秋谷主一行四十多人向他們沖來,他連忙大喊道:“每殺一人,得百兩銀子,殺了王君臨賞銀十萬兩,留下一百人,其餘人動手。”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四百多人本身就是水師裏面的精銳或者水師将官,就算是賓客的護衛實力也不弱,算起來實力不容小觑,此時又有重賞激勵,頓時士氣爆發,搶着殺出來三百多人,向春秋谷主他們迎了上去,剩下一百多人繼續保護窦士海和盧建恒。
王君臨卻突然看着盧建恒,說道:“盧建恒,你殺了窦士海,本官做主今日饒你一命。”
窦士海神色一凝,看向盧建恒,後者一臉不屑,且吼道:“真是笑話,王君臨,你以爲我……”
不等盧建恒将話說完,卻是異變突起,他身邊的六名護衛中的一個人突然拔劍刺向窦士海。
盧建恒的這名護衛自然是張天岡,隻見劍光閃過,劍尖已經到了窦士海眼前,窦士海臉色大變,猛的将身邊一名護衛拉到身前。
嗤的一聲,這名護衛被一劍穿喉。
窦士海發出一聲怒吼,拔刀急退,但剛剛起步,便被四道劍光卷入其中,瞬間身體變成了數截。
窦士海能夠成爲水師中郎将,本身也有滞固期的實力,但是在四名半隻腳跨入破功期的劍侍所布劍陣面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而事出突然,再加上五名劍侍就站在盧建恒身側,而盧建恒又與窦士海站在一起,距離太近了,窦士海身邊雖然還有一百多名護衛根本反應不及。
在五名劍侍動手的時候,陳一航也動手了,他的實力隻有築基期,任務比較簡單,将刀架在了一臉目瞪口呆,還在發懵的盧建恒的脖子上。
窦士海突然被殺,盧建恒被挾持,正沖向春秋谷主和果兒他們的三百多人頓時受到影響,士氣瞬間降到了谷底。有的見形勢不對,想通過大門或者窗戶逃走的,卻發現不知什麽時候王君臨身邊一百名府兵在單雄信的帶領下,已經将所有出口堵住了,這些胡亂沖過去的人輕易被殺,而有的則直接蹲下投降了。
“殺了王君臨,給将軍報仇。”有一名水師果毅都尉,見王君臨和一名少女獨自站在那裏,一聲暴喝,帶着近兩百窦士海的親兵向王君臨沖去,隻是被春秋谷主他們攔下大半,等豁出命沖到王君臨面前時,隻剩下帶頭的這一名果毅都尉一臉絕望悲壯的繼續向王君臨沖來。
“公爺……”香水兩眼冒光,一臉的躍躍欲試,少女跟着聶小雨已經學了四五年了,學的東西非常雜,但是武功也沒有拉下,此時見沈果兒在場中大殺四方,自己也心癢了。
王君臨笑了笑,說道:“去吧!小心點!”
香水發出一聲歡呼,拔出一把細劍,向那名水師果毅都尉迎了上去。
……
……
半盞茶的功夫之後,除了香水和這名水師之中武力較爲厲害的果毅都尉還在拼殺之外,其他戰鬥全部結束了。
地上躺了近三百具屍體,一百多窦士海的親兵和四名水師将官被繳了械,全部跪在地上,另一邊盧建恒一臉絕望的也跪在地上。
此時,香水與對手的戰鬥也到了尾聲,小丫頭不像是果兒和羅士信,都是暴力狂,很少和人打架,剛開始缺少經驗,被對手逼得有些手忙腳亂的,但随着戰鬥持續,她手中的劍越來越快,而且總能刺在對手破綻之處,很快形勢便颠倒過來,殺死對手已經遲早的事情。
十數息之後,場上兩人猛的停了下來,因爲香水的劍尖抵在了水師果毅都尉的咽喉處。
王君臨這才想起,香水還從未殺過人,但出乎王君臨預料的是,香水略一猶豫之後,劍尖還是刺了下去。小丫頭在十一二歲的時候便目睹了全家人被滿門抄斬的一幕,這幾年又是跟着聶小雨這個非人的家夥,豈能是尋常少女的心性。
這名果毅都尉從頭到尾都沒有投降之意,顯然是窦士海死忠之輩,王君臨剛已經聽了沈果兒報告黃書仁假裝臣服的問題,對這名果毅都尉卻沒有半點想要勸降的想法。
香水殺了此生第一個人之後,便收了劍,沉默的站在了王君臨身後,也不知道少女此時心中再想什麽。
這時,外面負責警戒的護衛進來,向王君臨禀報:“大人,有六百多名縣兵和捕快在縣兵都尉張亨和縣尉李方的帶領下正向這邊沖來。”
“這麽短時間内能夠聚集六百多人,這兩個人還不錯。”王君臨點了點頭,冷笑着說道,以縣兵和捕快的實力,他一點都不擔心,他現在擔心的是黃書仁很可能将他們的計劃洩露了出去,盧辯會不會另有殺着或者伏兵之類的。
王君臨走到地上跪着的四名水師都尉和一百多名親兵護衛面前,說道:“我們的實力你們剛才也見識了,而正在往這邊趕來的六百多名縣兵和捕快隻不過是來送死,如今我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每個人隻要殺死三名縣兵或者捕快,便能夠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