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讓沈果兒的擔心的是,既然黃書仁是假裝臣服,那麽今天的計劃多半已經洩露了出去,盧氏豈能沒有準備?
……
宴會廳中,窦士海、盧有爲、盧建恒知道事情出現了變故,早已臉色大變,被各自護衛保護在身後。
窦士海派人出去查看,也一直沒有見到有人回來。
“你帶三人想辦法出城,去水師大營傳我的命令,調集大軍過來。”窦士海壓下心中的驚懼,一邊死死的盯着坐在那裏的王君臨,一邊對身邊的一名護衛吩咐。
那名護衛答應一聲,迅速從側門離開了。
另一邊盧氏一系官員,容城縣的縣兵都尉張亨和縣尉李方偷偷的從側門跑了出去。
本來盧建恒、盧有爲和窦士海身邊護衛加起來也有近二十人,而王君臨身邊隻有香水一人,不管外面什麽情況,完全可以讓他們的護衛去殺王君臨,可是他們三人被外面突發情況吓破了膽,這個時候根本不敢讓護衛離開自己身邊。
“盧二爺,還不殺了盧建恒。”好整以暇坐在座位上,享受着衆人恐懼目光的王君臨突然說道。
盧有爲渾身一震,所有人齊齊看向他,盧建恒和窦士海恍然大悟,前者更是厲聲喝道:“老狐狸,果然是你和王君臨有勾結。”
說到這裏,氣急敗壞的盧建恒轉身對陳一航、張天岡等六名護衛說道:“去殺了這個吃裏扒外,出賣大家的叛徒。”
陳一航和張天岡等人很聽話,拔刀沖向盧有爲,盧有爲想要解釋什麽,根本來不及說,隻好讓自己身邊的護衛抵擋。
可是張天岡是破功期高手,四名劍侍半隻腳也已經踏進了破功期,而且擅長劍陣,雖然盧有爲身邊也跟着一名破功期有三名滞固期高手,但很快三名滞固期高手便被四名劍侍所殺,那名破功期高手也被五名劍侍聯手打得岌岌可危,随時都有可能落敗身死,而這時陳一航一臉獰笑着拔刀向盧有爲走了過來。
眼看着盧有爲就要死在陳一航刀下,王君臨突然說道:“盧二爺還不過來,莫非想要找死不成。”
盧有爲臉色慘白,他沒有想到盧建恒身邊的護衛這麽厲害,自己特意找來保護自己的高手連三十息時間不到便擋不住了。此時他根本沒有得選擇,他也知道王君臨是什麽意思。
就在他猶豫之間,陳一航一刀向他砍了過來。
“我命休矣!”盧有爲吓的半死,想要躲閃,卻發現渾身發軟,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
電光火石之間,砰的一聲,一個酒杯突然飛了過來,速度快如閃電,打在陳一航的刀上,将後者連人帶刀打的跌退了出去。
盧有爲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早已渾身汗如雨下,看見王君臨剛剛收回手,知道是王君臨扔出杯子替他擋了刀,救了他一命。
“殺了這個叛徒。”窦士海也反應過來,指着盧有爲咬牙切齒的喝道。
窦士海身邊兩名護衛答應一聲,便提刀向盧有爲沖了過來。
盧有爲吓的一聲驚叫,爬起來便向王君臨跑去,那兩名護衛在後面緊追着,但被王君臨仍出兩個酒杯給打落了手中長刀,退了回去。
盧有爲喘着粗氣站在王君臨身後,對王君臨一句話都沒有說,但他知道,他剛才爲了活命跑過來,便算是徹底坐實了他和王君臨勾結的事情,雖然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但眼下隻能順着王君臨的意思,配合對方殺了窦士海和盧建恒,最後在王君臨的幫助下他成爲盧氏宗主,至于父親盧辯……父親活着,他盧有爲怎麽當盧氏宗主。
這時随着場中傳來一聲慘叫,盧有爲的那名破功期護衛被張天岡一刀砍斷了半個脖子,慘死當場,吓的賓客們又發出一片驚叫聲。
此時,單雄信帶領着一百護衛沖了進來,簇擁在王君臨和香水身邊,而對面盧建恒和窦士海已經合在了一起,惡狠狠的看着盧有爲和王君臨,除了盧建恒身邊的陳一航和張天岡帶着的五劍侍之外,窦士海府中護衛聞訊也先後趕來,已經有四百多人。
而廳中的賓客們有一少部分則将自己不多的護衛也叫過來,加入窦士海陣營之中,特别是有大半窦士海的部下将官都冷冷的看着王君臨,顯然是準備跟着窦士海一條心走到死。或許在他們看來,他們并不會輸,畢竟剛才窦士海在第一時間,見情況不對,讓他的小舅子縣尉李方和縣兵都尉張亨去召集一千縣兵和一百多名捕快去了,而且水師這邊也去了人到水師大營報信。
雖然王君臨的人控制了城門,但從城牆上将人放下去并不難,此時窦府護衛和水師将官及一些窦士海死黨賓客護衛加起來足有四百多人,再加上一千縣兵,足有近一千五百人,而城外等水師大軍到來之後,即使不走城門,爬城頭,在縣兵的配合也,也可輕易入城,然後内外夾擊将城門躲回來。
再看王君臨,四百府兵要守着兩座城門,人手肯定不能調離,身邊隻有一百府兵,即使還有暗中藏着的高手,但人數也必然不會太多。
顯然這才是這些人不顧王君臨有密旨在身,還敢跟着窦士海對付王君臨的原因。
其他之前不知情的人則是全部縮在牆角,吓得瑟瑟發抖,不敢妄動,王君臨和窦士海也不理會他們,其中便包括令縣關風平。
這時,沈果兒、春秋谷主、春秋奴、蟲妖、金一北等四十多名高手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