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克扣鹽工和鹽奴工錢是盧氏指使的。”王君臨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呂姓大匠臉色一變,低下頭去,再也不敢多說什麽。
而此時,王君臨的五名護衛上前,“啪啪……”聲中已經開打,下手極重,十個掌掴之後,五名主事大匠的臉便腫了起來。
王君臨見此,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想:“不錯,這五人臉腫起來,再配合讓徐小虎在鹽工和鹽奴中散布的消息,自然會讓鹽工和鹽奴相信自己的确是站在他們這一邊,是來給他們主持公道的。”
五名主事大匠和董康、錢正闊等人打死都想不到王君臨如此折騰,不顧狠狠的得罪盧氏,其實根本就不是爲了銀錢,而是爲了收服這數萬鹽工和鹽奴爲已用。”
王君臨看了一眼五人腫成豬頭的臉,說道:“兩天時間,你們自己算算總共多少銀錢,兩天後的這個時候之前,把銀錢擡到本官面前來。”
不等這五人說什麽,王君臨便揮手道:“将這五個賤民扔出去吧!”
十名護衛立刻上前,兩人一個,将五名主事大匠直接仍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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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五名代表盧氏的主事大匠被打成豬頭仍出去,全場頓時變得死寂一片,錢正闊和董康等人看着王君臨的目光中多了一些驚懼。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突然想起,這位是傳說中以一已之力毒死和燒死十數萬異族大軍。在京城大殺四方,不知道讓多少大隋最有權勢,最厲害的人物折在他的手中。
現在想想,這五名主事大匠簡直就是找死,正如太守大人所說,隻不過是仗着盧氏的勢而平時在鹽場跋扈的五名賤民而已,以太守大人以往的兇名,沒有當場殺他們已經是大大開恩了,希望這五人能夠有自知之明,回去和下面的大匠湊起足夠多的銀子,好盡快打發太守大人離開。
不過,也有人暗自冷笑,這五名主事大匠雖然算起來隻不過是五個賤民,但是所謂宰相的門子七品官,這五人既然在鹽場代表着盧氏,豈能是當成真正的賤民,而且這些大匠掌管着煮鹽的工序和一些關鍵的技術,此外這些大匠們雖然将鹽工和鹽奴盤剝的厲害,但對這些人掌控了多年,若是威逼利誘着所有鹽工和鹽奴罷工,看太守大人如何收場。
王君臨卻不會在乎董康和錢正闊等人怎麽想,又随意說了兩句閑話,便算是結束了今天的視察,回到了驿站中休息,他既然說了給這些大匠兩天時間,他自然至少還要在鹽場待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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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幽州傳來消息,蟲妖長老和春秋奴堂主帶着陸寒、管小童,在幽州武林人物和藍衣衛府分衙門配合下,已經将五百多名騎兵在李子雄派來的人殺之滅口時救下,如今正在回範陽郡的路上。”張天岡說着話,遞上來一份情報卷軸,王君臨聞言一喜,一邊接過情報卷軸看了起來,一邊長松了口氣。
這幾天他一直擔心兩件事情,一個自然是聶小雨他們,另一個便是幽州那邊是否順利,這兩件事情關乎到他接下來在範陽郡如何行事,能否盡快将範陽郡真正掌控在手中。現在幽州那邊順利完成,等那五百多精騎到了範陽郡,他手中除了最近單雄信整治的頗有成效的五百府兵之外,又多了五百多精騎,手中有了一千兵馬,便無形中多了不少底氣。
“陸寒和管小童的家眷盡快讓幽州的藍衣衛府分衙派得力人手送過來,另外給他們傳令,将那五百多騎兵的家眷也一一找到,并且想辦法送到範陽郡。”王君臨看過情報卷軸之後,吩咐道。
張天岡微微皺眉,說道:“大人,幽州李子雄肯定已經知道是大人将這五百多幽州邊軍救了回來,多半會在第一時間将這五百多人的家眷控制起來。大人雖然早在藍衣衛府初建之始便有意讓幽州藍衣衛府分衙勢力遠強于其他地方,可李子雄若是派人直接将他們扣在軍中,要想救出來,恐怕難度不小。”
王君臨微微沉思,點了點頭,贊賞的說道:“不錯,你現在會動腦子了,我等會寫一封信,你派人送給果兒,讓她派得力人手去幽州,代表我去見李子雄,将這封信交給李子雄,李子雄自會乖乖的将這五百多人的家眷給我主動送到範陽郡來。”
張天岡點頭稱是,王君臨已經開始寫信,沒一會兒信寫好,除了給李子雄的一封信之外,還給果兒寫了一封信,着重強調了派去的人如何給李子雄交涉。
張天岡叫進來一名護衛,王君臨親自交待了幾句,将信交給護衛,擔心路上被人截住,王君臨又特意派了十名護衛一起去。
待十名護衛離去之後,張天岡想起今天王君臨對付五名主事大匠的一幕,有了王君臨剛才的贊揚,便壯起膽子輕聲說道:“大人,卑職有話說。”
王君臨擡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是不是想問,我今天爲什麽不直接開始整治那五名主事大匠,而是繞了一大圈。”
張天岡點頭道:“大人英明,卑職正有此疑問,還有感覺大人先前過于溫和了,十個耳光,隻怕沒有完全震懾住所有人不說,還會讓他們心生僥幸。”
張天岡等六劍侍這幾年跟着聶小雨,後者雖然不随便殺人,但從來不将除王君臨之外的其他人性命當一回事,對人類生命的淡漠的一面,對單雄信、張天岡等人有着不小的影響,畢竟聶小雨一直都是他們的偶像。
在張天岡看來,王君臨先前的處置實在是過于仁慈,區區五個主事大匠,不說隻是盧氏仆從一般的存在,即使是盧氏子弟,殺了也就殺了,既然立威便要雷霆一擊,哪有說了半天,隻打十個耳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