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自己還要感激王君臨呢!若不是他和皇帝将大哥弄死,自己又怎麽有機會問鼎宗主之位,繼承郡公爵位……
王君臨沒有等這位能夠做到忍辱負重的盧氏二号人物回話,便突然說道:“盧公長子一死,盧二爺如今倒是有機會成爲盧家的宗主,繼承盧公的爵位。”
盧有爲瞳孔微縮,心想這王君臨莫非會讀心術不成,自他大哥死後,雖然在盧氏内外有不少人看出了這一點,但從來不會在他面前明說。而且剛才自己正在想着此事,王君臨突然就這樣直接攤開了說,讓他頗有些不适應,甚至隐隐有些心虛的感覺。
“大人說笑了,我盧氏宗主之位和盧公的爵位向來傳長傳嫡,怎麽會傳到老夫身上。”盧有爲臉色平靜的說道。
王君臨目光如電,雖然盧有爲眼神中的異樣一閃而逝,但還是被他注意到了,心想終于找到這老小子的破綻了。
王君臨決定乘勝追擊,說道:“聽盧二爺的意思,若是盧公和盧家長孫盧建恒突然暴斃了,盧二爺便可順理成章的成爲盧氏宗主,并且繼承盧公爵位。”
盧有爲剛剛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想借機壓下心中的異樣,此時聞言,不由心神搖撼,噗嗤一聲,将嘴裏面的茶都噴了出來。
王君臨輕聲一笑,說道:“盧二爺這是心神激蕩的表現啊!”
盧有爲顧不上拍打被茶水弄濕的胸口衣服,咬牙說道:“太守大人請自重。”
王君臨好似沒有聽到盧有爲說的話,而是盯着盧有爲剛放下的茶盅,一臉憐惜和驚訝的說道:“在大興城的時候,不說我的敵人,即使是與我稍有過節的人,都不敢在我面前吃喝任何東西,畢竟我曾經不小心毒死了不少人。”
盧有爲臉色大變,猶如被蛇咬了一口,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本能的便想将剛才喝下去的茶水吐出來,可是已經喝到肚子裏面的東西想要吐出來哪有那麽容易,王君臨倒是知道幾種方法,但盧有爲顯然是不知道的。
“你……你你,太守大人,你這是何意?”盧有爲臉色有些慘白,畢竟真正不怕死的人不是沒有,但絕對不會是盧有爲,而如盧有爲這樣有财富有地位,家中有不少美妻嬌妾,外面養着不少絕色女人的人,更是天下間最怕死的那種人。
王君臨笑道:“我沒什麽意思啊!隻是見盧二爺有些大意,所以提醒一下。”
盧有爲臉上肌肉連連抖動,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和恐懼,說道:“太守大人,這茶水……”
王君臨揮手道:“盧二爺不要擔心,剛才我是開玩笑的,想我身爲範陽郡太守,盧二爺是我治下名士,我豈能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便下毒毒死呢!開玩笑了,盧二爺不要緊張,坐下我們慢慢談。”
盧有爲深吸一口氣,然後長長呼出來,強忍着暴走的沖動,臉上強擠出幾絲笑容,說道:“太守大人,下次這種玩笑還是不要随意的開,怪吓人的。”
王君臨卻已經不再理會此事,突然神色嚴肅的說道:“盧二爺,你們盧家今天派你來到底所爲何事?”
盧有爲這才想起今天自己的來意,從袖中拿出一個單子,遞給王君臨,說道:“太守大人,這是盧氏一片心意,還請大人笑納。”
王君臨愣了一下,笑道:“盧二爺是送禮來了啊!您早說嘛!您早說您是送禮來的,我怎麽會讓你又下跪,又吓唬你的。”
盧有爲一聽,氣的血氣直往腦袋上湧,心想,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一進來便一個下馬威,好,我忍了,我給你跪,可是你接下來說的那些話,每一句話都能把人吓個半死,我他娘的哪有心思提這事,都被你他娘的快要吓死了好嗎!
王君臨見盧有爲半天不回話,隻是臉上青筋直跳,擡頭說道:“盧氏果然财大氣粗,這一出手便是二十萬兩銀子,一千畝良田,還有這什麽鹽行一成幹股是怎麽回事?”
盧有爲見王君臨看了禮單之後竟然始終神色平靜,心想自己父親說的沒錯,他們得到的消息也沒有錯,王君臨果然是個大大的有錢人,手中的财富或許真的不比他們盧氏千年積蓄差多少。
不過,盧有爲見王君臨還在裝傻,不由心中冷笑,心想範陽郡上下所有官員都在鹽行裏面有分紅,這件事情若是你王君臨還沒有察覺,那才見了鬼了,更何況你要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今天大老遠的跑到鹽場幹啥來了。
隻是王君臨裝傻,他卻不能明說此事,就如之前他咬牙絕不會承認盧氏與那一千騎兵有關一樣,這種事情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了,但在王君臨這種人面前承認,便很可能就是給自己挖坑,誰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家夥是怎麽想的,若是從自己的嘴裏面将鹽行說了出來,王君臨當場變臉,以此爲借口,将自己抓了起來,自己怎麽辦?
盧有爲略一沉思,裝作沒有聽見王君臨的問題,而是自顧說道:“太守大人莫非嫌這份禮不重,大人要是願意,我們盧氏還有一三胞胎絕色少女,年齡才十二歲,家父本來是要送給京中某位大人物的,如今聽說大人隻帶來了一位夫人,以大人的身份,後院隻有一位夫人怎麽行,這極爲難得的三胞胎絕色少女便送給了太守大人了。”
王君臨一臉遺憾的搖頭道:“盧二爺有所不知,家中夫人武功高強,我都打不過他,這三個少女盧家還是按照原計劃送給遠在京城的齊王吧!畢竟齊王很可能要成爲太子了不是。”
盧有爲身體一震,心中狂呼,王君臨怎麽會知道他們本來是要将這三胞胎少女送給齊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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