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範陽郡的路上,王君臨便已經仔細研究過盧氏的相關情報資料,知道如盧氏這樣的千年世家,若不能一次性的一網打盡,讓部分餘孽逃走,必然會後患無窮,而盧氏千年以來開枝散葉,在範陽郡族人早有數萬,王君臨自然不會将他們全殺了,但至少也要将嫡系和主要旁系全部拿下,再說盧氏在朝廷中樞和全國各郡縣還有不少人當官,這些人怎麽對付或者處理,也要從長計議。
“大人,春秋前輩和蟲妖前輩已經各自将千名敵騎兩名領頭之人抓了回來,按照大人的吩咐,讓他們帶着活口沒有露面,直接秘密去了郡城。”一出固安縣城,單雄信便對王君臨進行彙報。
“很好,給春秋奴和蟲妖快馬傳信,讓他們将兩個活口腦子裏面的東西全部掏幹淨,到郡城時我要知道那一千騎兵的來曆。”王君臨眼睛一亮,笑着說道。
“卑職這就去安排。”
單雄信答應一聲就要離開,王君臨又将他喊停,問道:“小雨他們現在何處?”
單雄信立刻回答道:“會主昨天晚上派人送來消息,她已經帶領一百名江湖高手裝扮成一小波海盜坐船出海,如今或許已經混進了海盜老窩。”
王君臨一聽,心中對聶小雨有些擔心,但一想春秋谷主都跟着她,即使未能将範陽郡東南三縣被擄走的貴族救回來,至少和春秋谷主兩人逃出來沒有什麽問題。
“對了,香水、信兒和李玄霸在何處,不會也跟着小雨出海了吧!”王君臨眉頭微微蹙起,這三個小家夥雖然注定不凡,但是如今年齡太小了,還是少年兒童好不好。
“會主說讓他們三個剛好僞裝成被他們擄來的貴族家公子小姐。”單雄信一臉崇拜的說道,一直以來,聶小雨就是他的偶像。
“好吧!希望你們的小雨會主能夠給我帶來好消息。”王君臨一陣頭疼,但知道此時說什麽都已經來不及了,早知道當時就不應該讓聶小雨将三個小家夥帶上的。
……
……
王君臨一行還要經過範陽郡的另一個縣苌鄉縣,然後才能達範陽郡城,隻是王君臨一行人還未到,他在固安縣遇到一千騎兵圍殺,這位毒将太守帶領護衛反将一千騎賊殺潰,但隻罷免了固安縣令,并未将固安縣盧氏的幾名官員怎麽樣,另有消息傳來,這位大名鼎鼎的毒将太守還好言寬慰了主動請罪的固安縣都尉盧建橋。
“果然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盧氏已經不是地頭蛇,已經算得上是地頭龍了。”苌鄉縣令常有才看了一眼縣丞盧建東,對着苌鄉縣一衆官員說道。
“常大人言之有理,太守大人或許在西北乃至京城兇名赫赫,但在範陽郡他人生地不熟,無一幫手,新來乍到自然要和我們盧氏搞好關系。”盧建東一臉傲然的看着同僚,大聲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便沒有什麽可擔心的,正常準備迎接太守大人吧!”常有才最後定了調子,本來還給太守大人準備了一份厚禮,準備大肆讨好和拍馬屁的,既然這範陽的天依然會繼續是盧氏,而盧氏分明與新太守不對付,那還是先不要與新太守表現得太過親熱,畢竟他不像那剛剛接任固安縣令的崔世傑,身後有不弱于盧氏的崔氏,不用怕了盧氏。
雖然打定主意要與新太守保持距離,但畢竟是直屬上司,是一郡主官,縣令常有才還是派人打探太守大人的行蹤,并安排人将縣中所有官吏、貴族、豪紳召集起,要到十裏亭親自迎接。
當然,爲了防止有宵小之輩跑出來沖撞到新太守,他讓都尉和縣尉同時加強城内的防務和治安工作。
到了下午,齊聚十裏亭的苌鄉縣官員,遠遠看見路上有一衆車馬接近,然後常有才提前派出去的人跑來彙報,說的确是新太守一行。
“走吧!諸位,畢竟是太守大人,我們主動迎上去拜見吧!”
常有才招呼着大家以不緊不慢的速度迎了上去。
王君臨依然騎着血鬃馬,衆人一見紫色官服和黑色紅邊的大裘,便連忙過去谒見。
“苌鄉縣令、縣丞、都尉、縣尉帶領縣中官吏和貴族、豪紳,拜見太守大人!”
王君臨看着衆人雖然看似恭謹,但眼神之中并沒有多少敬畏之心,心想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顯然自己在固安縣所爲,已經被這些人解讀成向盧氏低頭了吧!
心中這樣想着,他面上笑容更加和藹可親,溫和說道:“諸位辛苦了。”
這種和藹可親的笑容和溫和的話語簡直與傳說中的絕世兇人畫風相差太多,苌鄉縣衆官員頓時大爲愕然,但一想看來之前他們分析的沒有錯,這位毒将太守大人來到範陽郡,也不得不向盧氏低頭。
不過,不等苌鄉縣一衆官吏反應過來,王君臨打量着三人,打趣道:“早就聽說範陽縣富足得很,如今一看幾位大人身上的皮裘和腳上皮靴,便可見一斑,想來幾位大人家中都很富足,良田、美女、金銀很多吧!看來本官來這範陽郡是來對了。”
苌鄉縣衆官吏一聽,這位新太守這是要求财了,這讓他們更加放心了,自古以來官場上一個隻求财的上司是最容易相處的不是。
這樣想着,他們都已經想好今晚上多多少少都要拿出一些這些年在苌鄉縣撈到的銀子,孝敬一下新太守,不管怎麽說這位毒将太守雖然面對盧氏不得不低頭,但是若是想要收拾他們這些非盧氏的官員,還是輕而易舉的,沒看那固安縣令如今已經成了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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