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本王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我那肥胖如豬一樣的哥哥可不是簡單的肥胖,我聽說這是一種病,而且還是一種絕症,多半活不到父皇駕崩的那一天,到時候父皇隻有我這一個兒子,我不當皇帝,誰當皇帝?”
楊暕忽然翻身坐了起來,心中豁然開朗,得知自己依然能夠當皇帝,讓他開心的都快要炸開了,狂笑道:“我怎麽沒有想到呢!”
他大笑起來,笑聲在房間裏回蕩,被趕到遠處的侍衛禁不住心想,不就是一個丫鬟進去侍寝了嗎?而且那丫鬟長得也一般啊!齊王殿下怎麽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楊暕才在白靈芸的提醒下止住了笑聲,漸漸的平靜下來,說道:“靈芸,你依然沒有讓本王失望,本王對天發誓,有朝一日,本王若是爲帝,再沒有人能夠阻攔本王想做之事,本王一定會立你爲皇後。”
白靈芸感受到楊暕話語中的真誠,将楊暕緊緊抱住,說道:“妾身不求成爲皇後,隻求此生能夠一直陪在殿下身邊。”
楊暕也将白靈芸抱緊,想起一事,有些擔憂的說道:“靈芸,父皇下旨在天下間尋找名醫良藥醫給那肥豬治病,萬一将那肥豬的病治好怎麽辦?”
白靈芸搖頭說道:“妾身這幾天易容裝扮,花費重金雲拜訪給太子看病的禦醫,從禦醫口中得知,陛下想要尋找天下名醫良藥給太子看病隻是陛下一廂情願而已,太子的這種肥胖病在自古以來便明有出現,妾身特意打聽過,這種病還從來沒有人能夠活過二十八歲。”
“可是萬一有人能夠治好這種病怎麽辦?”楊暕眉頭依然緊蹙,依然有些擔心。
“不!這種病無藥可治。”白靈芸非常肯定的搖了搖頭。
楊暕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心中欣喜若狂,說道:“那本王現在怎麽做?”
白靈芸說道:“殿下如今什麽都不要做,隻要遵守孝道,做陛下和皇後娘娘喜歡的事情就行了。”
……
……
王君臨在武林大會第一天之後便回到了京城,後面之事有武林公會具體操縱就行了,更何況有聶小雨親自負責,他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藍衣衛府雖然有沈光、許敬宗和劉子明各負責一司,但還有不少事情需要王君臨親自決定簽署的,如今藍衣衛府開府建衙已經半年時間,在原内外侯官的情報系統的基礎上,又将沈光統領的‘鬼眼’組織融合到其中,又經過半年時間的發展組建,已經形成了覆蓋整個大隋的嚴密情報和監察組織,而且經過王君臨和聶小雨精心打理和暗中操縱,如今的藍衣衛府可以說完全由王君臨說了算,這種情況當然不太好也不正常,至少楊廣會很不開心,這樣一來就會很麻煩。
所以王君臨早在半年前便囑咐許敬宗等一些藍衣衛府官員暗中與楊廣派來的暗子接觸,并且打成了一片,不着痕迹的成爲楊廣的心腹和在藍衣衛府中的暗釘。
此時藍衣衛府内務司統領劉子明皺着眉頭進來正要說事,看着王君臨埋頭看公文,眉頭深深蹙起,一臉冷笑和怒氣,便忍着沒有出聲打擾,在旁邊等候。
王君臨看到一則關于洛陽新都修建一事的消息正出神,爲修建洛陽京城,朝廷直接派出工部尚書劉政會到洛陽主持此事,當初定下遷都之事後,便就近在中原地區征集了二十萬民夫,如今已經過去了近半年時間,劉政會才帶人将護堤修完,這個進度當然讓楊廣極爲惱火,三天前,劉政會又請旨要從中原附近三州多召十萬民夫。
王君臨看到這份消息,氣得要将這份情報卷軸撕掉,他原以爲劉政會能任工部尚書,能知水利工事和修建務工之事,沒想到此人帶着二十萬民夫做事效率如此底下,還将責任推到人手不足上,這時候又征召民夫,平白又要多死多少人,讓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而且楊廣在前幾天提議修建疏通大運河,已經在朝廷上下通過,牽扯到的各州郡縣開始征調民夫,這件事情自然是功不在當代,但絕對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問題是楊廣依然是那般性急,數年乃至十數年才能完成的事情,他要求一年之内必須完成,他的這個要求,必然要導緻無數百姓活活累死,無數家庭家破人亡,王君臨雖然早就知道結果,但卻也無能爲力,他前幾天也曾經試着向楊廣進言,但沒有絲毫效果,還被楊廣訓斥,讓其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募民做工,按工發夥食錢,可以說是以工代赈,隻要有财力,管理得當,多大規模的工事都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但是修建新的京都和疏通運河征集民夫,是徭役,荒農廢農不說,吏部撥銀不足,這些民夫勉強吃飽肚子都不可能,官吏逼工又緊,十分的辛苦困窘,民夫每日都有死傷,積怨積恨日益嚴重,稍不注意,就可能會鬧出大亂子,事實上不論修建新都,還是疏通大運河,亦或是再過幾年修建比秦始皇時期還要長很多的長城,都是積累民憤,讓百姓不再信任朝廷,對朝廷和天子失望的過程,爲後面大隋分崩離析埋下的最大的禍根。
本來楊廣和朝廷官吏要是能夠愛惜百姓,給民夫吃飽,不要随意打殺,不要逼着活活累死,以這個時代的民夫順從的性格絕不會出現什麽亂子,甚至不會積下民憤,但偏偏楊廣自始至終都視平民百姓爲草芥爲蝼蟻,試想一下誰會在乎螞蟻的死活,而如今大隋官員幾乎全部是門閥貴族出身,這些人同樣不将百姓之命放在眼裏,更沒有什麽切實有效的梳理之策,當真以爲這些民夫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的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