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鳳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但是想要拿下武林盟主太難了,即使我親自出手,也難以敵得過王君臨身邊的春秋谷主和……聶小雨。當今天下能夠勝得了他們的隻有春秋谷主和殺手之王。但這兩人絕不會爲我們所用。”
蘇媚兒好像早就料到李宗鳳會這樣說,緊接着便說道:“媚兒若是沒有料錯的話,武林盟主産生之後,定會以武林公會爲骨幹,以武林盟主爲核心組建武林盟,這裏面一些位置當然是武林公會的人擔任,但武林公會爲了讓江湖武林人士心服口服,定會拿出不少位置讓江湖人士擔任,很可能便會從比武排名靠前的人中挑選。”
李宗鳳聞言,眼睛一亮,說道:“媚兒的意思是說我們派出一些高手去争名次,想辦法盡可能的在武林盟中謀得一些重要位置?”
蘇媚兒點頭道:“沒錯,師父。就算這次武林盟主之位落在王君臨一方手中。但假以時日,我們未嘗不能如這次奪南華會之權一樣,将武林盟掌控在我們手中。”
李宗鳳和王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心動之色,後者當即便說道:“屬下認爲聖女所說極爲可行。”
李宗鳳沒有再多想,直接說道:“好,那就這麽定了,不過南華會已經被王君臨盯上,派南華會的人很容易被王君臨猜到我們的意圖。我會尋找一些其他高手去參加武林大會,你們就不用管了。”
……
……
皇後壽辰夜宴之後,王君臨先是忙着太子遇刺之事,然後又全力解決陳丹嬰的事情,現在終于有時間去見見關在藍衣衛府大牢中的高句麗淵太祚和淵蓋蘇文父子二人了。
對王君臨來說,高麗人這個時期曆史上的貴族他就知道兩個人,一個是榮留王高建武,另一個就是這位淵蓋蘇文了,高麗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一個連着三次擊敗大唐軍隊的蓋世枭雄。
枭雄就是枭雄,一個能把強悍的大唐軍隊擊退三次的人,又将高建武幹掉,血洗平壤,以權臣身份掌控一國的人絕對是不能小觑之人,即使這個人如今還隻是一個少年,算算年齡和此時的李世民相差不多,但不管是淵蓋蘇文,還是李世民,現在王君臨碰上他們也絕對會如臨大敵,當然這裏所說的如臨大敵指的是心思心計方面,皇後宴會上所發生的事情便證明了這一點,淵蓋蘇文利用比箭射殺突厥王子,栽贓給王君臨,若不是聶小雨逆天之能,即使是王君臨能夠猜到是淵蓋蘇文所爲,但也難以找到證據。
事實上,在數日前皇後壽辰宴會上,王君臨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中便對其動了殺機,可是後來仔細想了一下高句麗在隋唐時期的國情便改變了主意,因爲高建武同樣是難得的英主,若是沒有淵蓋蘇文與其内鬥互耗,隻會增強這個時候的高句麗國力。所以,王君臨認爲留着這樣一個人物在高句麗,好像沒什麽壞處,當然,前提就是盡可能的将這樣一個人物掌控在自己手中。而有聶小雨在,王君臨從來不擔心這一點,所以如今要考慮的事情是,如何找一個合适的理由放淵太祚和淵蓋蘇文離開。
“大人,卑職正要向大人請示,淵太祚和淵蓋蘇文想要見大人,不想大人自己來了。”正要向王君臨禀報的許敬宗聽了王君臨想要去大牢看看淵太祚和淵蓋蘇文之後,笑着說道。
“這父子二人都說了什麽話。”王君臨一邊直接向大牢走去,一邊對跟在後面的許敬宗問道。
許敬宗連忙一臉恐慌的說道:“大人恕罪,這件事情卑職沒有做好。”
王君臨有些意外,他很清楚許敬宗的能力,問道:“怎麽回事?”
許敬宗說道:“将這父子二人關大牢之後,卑職便找了一個會高句麗語的人特意裝成囚犯關在他們監牢旁邊的牢房之中,就是想聽聽這父子二人會談話内容,不料這父子二人說到關鍵内容時,便在地上寫字交談,監牢之外的人根本看不見。”
王君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想這父子二人果然不是易于之輩。
淵太祚和淵蓋蘇文畢竟是高句麗使臣的身份,所以即使關在藍衣衛府大牢中,也沒有受到多少虐待,當然這不是藍衣衛府的人如此斯文好說話,主要是具體負責此事的許敬宗是個善于揣摩上意的人,知道以楊廣的性格,不喜歡這種事情。再加上就在昨日,随淵太祚而來的高句麗屬官向隋帝楊廣提出抗議,刺殺突厥王子栽贓給秦安公王君臨是淵蓋蘇文個人所爲,與使臣淵太祚無關,而且淵太祚乃高句麗宰相,身份非同小可,宮中傳出消息,楊廣很可能會放過淵太祚,讓其回高句麗。
許敬宗見王君臨不說話,又将高句麗使臣屬官求見皇帝,說服皇帝,要求釋放淵太祚的消息告訴了王君臨,王君臨一聽,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王君臨進了地牢,一眼便看見還算幹淨的大牢之中,淵太祚和淵蓋蘇文盤腿而坐,正在用高句麗語低聲交談,神色疲憊憔悴,但并無多少狼狽之色。
“這幾天可有人來探監?”王君臨沒有急着進去,站在地牢入口看了一眼,低聲問許敬宗。
許敬宗說道:“除了淵太祚的屬官拿着陛下的特旨來探視過他們一次之外,再無人探監。”
王君臨點了點頭,走進了地牢,淵太祚和淵蓋蘇文見王君臨進來,兩人起身,向王君臨一禮,淵太祚說道:“見過秦安公。”
王君臨回了一禮,對左右說道:“所有人都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進來,我獨自和這父子二人談一談。”
許敬宗立刻躬身稱道:“卑職明白!”然後帶着其他人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