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雨在旁邊說道:“除此人之外,此處再無其他人。”
王君臨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目光如刀一般看着侯玉明,卻是沒理會他的行禮和稱呼,冷冷的說道:“我夫人在何處?”
侯玉明微微一笑,心想王君臨果然對聖女用情極深,如此一來,他們用聖女要挾王君臨爲南華會所用的計劃便大有可爲。
這樣想着,侯玉明心中底氣更足,他直起身,背着手說道:“秦安公說話何必如此見外,既然娶了我們南華會的聖女,自然就算是我們南華會的姑爺了,聖女跟着會主去了别處,姑爺想見自然是能見到的,但在見之前,需要姑爺幫助南華會做一些事情,也算是姑爺娶了聖女之後給我們南華會補的彩禮。秦安公以爲如何?”
侯玉明将這些話說完,頗爲自得,他自認爲這些話說的極爲得體和漂亮,既表達出了要想見到聖女,甚至想要保證聖女不受傷害便要幫我們做事的意思,又用詞很是委婉,不至于讓王君臨面子上過不去。
“春秋前輩,将此人拿下。”王君臨卻絲毫不爲所動,輕輕說道,此時他心中對南華會的殺機已然滔天。
随着王君臨話音落下,站在王君臨身後,微閉着眼睛的春秋谷主眼睛突然睜開,然後化爲一道影子便從原地消失了。
侯玉明能夠成爲陳胤的心腹,又是南華會的執事,本身也是破功期的高手,眼見王君臨的反應與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臉色變化中,手中出現一把銀色短刀,便向沖向他的灰影砍去,速度快如閃電,刀法極爲高明,以聶小雨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此人在逍遙榜上已經能夠排在前五十名之内,但侯玉明這一刀卻是砍空了,再然後他脖子便被一隻手捏住并提了起來,全身的力氣更是在瞬間流失,手中銀色短刀跌落在地。
侯玉明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春秋谷主,他從未想過天下間還有如此高手,他竟然連一招都抵擋不住。
“小雨,你親自對他進行拷問,我要盡快知道一切。”王君臨沉聲說道。
“是!”聶小雨答應一聲,便從春秋谷主手中接過侯玉明向一間屋子走去。
侯玉明眼見脫離了恐怖的春秋谷主之手,而且後者也沒有将他身體怎麽樣,他在瞬間實力又恢複了,眼見聶小雨面無表情,且很随意的向他抓來,而比起春秋谷主,聶小雨是那麽的年輕,所以他用盡全力向聶小雨抓去,想要将聶小雨劫持成人質再說。
不料,他剛剛将手伸手,眼前一花,他的脖子又被人捏住,然後全身一麻,又變得渾身無力了,他一臉驚駭欲絕的看着聶小雨,被後者猶如提着一隻死雞似的帶進了屋子之中。
然後屋裏面便專出凄厲之極的慘叫聲,四五息之後,聶小雨便走了出來,侯玉明緊跟着從屋子裏面爬出來,嘴角吐着白沫,一臉呆滞樣子。
“丹嬰現在何處?”王君臨看了一眼侯玉明,知道此人已經變成了一個白癡,其他人看着聶小雨更是渾身發冷,隻有春秋使者和蟲妖反而感覺理所當然。
聶小雨說道:“夫人被陳胤用迷魂煙控制,通過暗道離開了這裏,然後喬裝出了城,被帶到了城外長安縣三石鎮靜陽寺,對方是想通過夫人要挾你,讓你給他們做事。”
“那靜陽寺是什麽地方?”王君臨一聽聶小雨沒有事,便長松了一口氣。
“靜陽寺在關中頗爲有名,不少京中達官貴人都去那裏布施香火,現在看來應該是南華會在京城的一處秘密據點。”聶小雨面無表情的說道。
……
……
最開始的時候,陳胤還有些愧疚,但等做了之後,他便再沒有絲毫愧疚之心,而且在王頍的勸說下,他也認爲爲了複國大業,犧牲妹妹的幸福,乃至自由是理所當然的。
離開大興城之後,本來計劃是要去侯玉明在城外一處秘密莊園的,但李宗鳳說侯玉明可能已經被藍衣衛府盯上,其名下資産已經不安全,所以便帶到了南華會在大興城外另一處稍遠一些的秘密據點靜陽寺。
靜陽寺是南華會在關中的一處重要據點,相比其他據點極爲隐秘,正常情況下沒有人能夠知道裏會是南華會的據點,由南華會一名姓李的執事專門在這裏打理,主要是負責收集傳遞情報,由于會主到來,李執事今天封閉了後寺,隻對外開放前寺,供遊客遊玩和上香敬佛。
陳丹嬰被關在靜陽寺後面某個客院之内,至始至終,都是由蘇媚兒負責看管,蘇媚兒十分警惕,而且态度也有些奇怪,除了她的師父李宗鳳,她不準任何人靠近陳丹嬰一步。
此時陳胤出現在門口,他走進院子,快步向屋子走去,但他剛出現在這個院子,李宗鳳便出現了,笑着問道:“會主想要問丹嬰話嗎?”
陳胤眼中閃過一絲惱恨的神色,隻要他稍微靠近張出塵,李宗鳳便會出現,不讓他與陳丹嬰見面,讓他頗爲惱火,隻是李宗鳳在南華會的身份地位有些特殊,最主要的是隴西李氏一直是南華會暗中最大的金主,而如今他帶到京城的心腹高手張仲堅不在,侯玉明又在大興城應付王君臨,而此處靜陽寺主持也是姓李,當年也是隴西李氏具體運作讓靜陽寺作爲南華會在關中的一處秘密據點,陳胤隻是知道這件事情,具體如何運作的,陳胤卻一點都不知道,所以姓李的和尚并不是他的心腹。
他剛剛去試探了一下,隐隐感覺自己的話在姓李的主持心中未必就有李宗鳳管用。他帶來的那十二名護衛,雖然其中有六名滞固期的高手,但多半不是李宗鳳和蘇媚兒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