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太祚還想說什麽,淵蓋蘇文卻冷哼道:“沒想到大隋陛下和秦安公竟然懷疑我,但我擔心王君臨會在搜身之時對我下毒,所以我可以任由你們搜身,但我不想讓王君臨搜身。”
楊廣見淵蓋蘇文如此冷靜和自信,再次懷疑起王君臨起來,說道:“宇文成都,你去搜淵蓋蘇文的身。”
宇文成都躬身稱道:“臣遵旨。”
王君臨目光一閃,待宇文成都從他身邊經過時,以隻有宇文成都一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快速說了一句話。
宇文成都不露聲色來到淵蓋蘇文眼前,後者伸開雙臂,一副任由宇文成都搜身的樣子。
宇文成都面無表情的開始搜身,雙手摸到淵蓋蘇文胸口時,他一隻手突然一把捏住淵蓋蘇文的脖子,将其制住,然後迅速将淵蓋蘇文下巴直接給卸了,在淵蓋蘇文駭然的目光中,從其舌頭下面拿出了一個嬰兒指頭粗的細小銅管。
整個過程說來話長,但從宇文成都突然動手,到将細小銅管找出來,也就一息時間,淵太祚臉色大變中身體踉跄,差點軟倒在地,淵蓋蘇文一臉難以置信,待脫離宇文成都雙手之後,忍着痛将自己下巴還原,沒有再輕舉妄動,而是低着頭,不知道再想什麽。
其他人一陣目瞪口呆,不等楊廣說什麽,宇文成都已經用蠻力生生将銅管掰開兩半,裏面出現一個巧妙的機關,甚至還有四枚非常細小的毒針,和王君臨剛從阿史那咄吉世脖子裏面拔出來的毒針一模一樣。
楊廣見此,頓時心中殺機如潮,看着淵太祚和淵蓋蘇文冷冷的喝道:“爾等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朕眼皮底下毒殺阿史那咄吉世王子,是想栽贓給我大隋,最終想讓突厥與我大隋交惡吧!果然是狼子野心,現在将解藥拿出來,朕給你們父子留一具全屍。”
“陛下,此毒針并不特殊,其他人也可以擁有,比如王君臨。”淵太祚還嘴硬,妄圖不承認。
“來人,将淵太祚和淵蓋蘇文拿下,搜他們全身,給朕找到解藥。”楊廣哪會再相仿淵太祚之言,他知道此時先救阿史那咄吉世的命要緊。
淵蓋蘇文雖然實力高強,但知道此時深在大隋皇宮,旁邊又有王君臨宇文成都這兩個厲害人物在場,知道他們父子絕不可能逃走,所以他沒有反抗,任由大内侍衛将他們拿下,然後搜身。
讓楊廣臉色難看的是,根本沒有搜出什麽解藥,爆怒之下的楊廣讓宇文成都立刻對淵太祚和淵蓋蘇文帶下去嚴刑逼供。
“陛下,阿史那咄吉世王子所中之毒快要進入心扉,若不及時救治,恐怕即使拿來了解藥也來不及了。”禦醫擔心阿史那咄吉世死了,楊廣牽怒他們,趕緊提醒道。
“将這三名廢物拖出去杖責三十。”楊廣卻冷冷的說道。
大内侍衛頓時不顧三名禦醫求饒,将他們拖了出去,很快,外面傳來凄慘之極的叫聲。
“王君臨,趕緊想想辦法,阿史那咄吉世若是死在我們大隋,突厥二十萬騎兵恐怕會南下犯我大隋。”楊廣沉聲對王君臨說道,他如今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王君臨的身上。
王君臨立刻說道:“陛下,臣師弟在門外,他比臣更擅長解毒,臣讓他進來看一下。”
楊廣哪有不答應的道理,趕緊讓人将等在外面,裝扮成男子的聶小雨帶了進來,自己則帶人先出去等消息。
聶小雨和王君臨一起診斷過之後,王君臨對等在門外的楊廣說道:“陛下,臣與師弟找到一個方法,可保阿史那咄吉世暫時不死。”
楊廣聞言大喜,當即說道:“王君臨,隻要你們師兄弟能夠讓阿史那咄吉世不死,免去我大隋與東.突厥之間的大戰,朕便饒你對皇後的不敬之罪。”
王君臨心中暗罵,心想:“那明明是皇後欲要殺自己,怎麽就成了自己對皇後的不敬之罪了。”
想是這樣想,但王君臨深知這是皇權社會,面對皇帝哪有什麽公平和道理可講,隻好說道:“臣一定會盡力。”
說完,王君臨進去和聶小雨開始給阿史那咄吉世解毒。
房子裏面其他人被王君臨以不能讓人打擾的名義全部清了出去,王君臨進來之後,沖聶小雨點了點頭,出不見聶小雨有什麽動作,一條指頭粗的金色小蛇便從聶小雨袖口中鑽出來,爬到阿史那咄吉世手腕上,一口咬下,并且半天不松口。
下一刻,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阿史那咄吉世臉上頓時多了幾絲紅潤,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楊廣進來之後,一看阿史那咄吉世有了好轉,再叫來其他禦醫進一步确定,阿史那咄吉世果然暫時不會死去,這才長長松了口氣。
“王愛卿,你今天又立了大功,很不錯。”楊廣由衷的對王君臨說道。
“臣是陛下的臣子,爲陛下分憂解難是臣的份内之事。”王君臨絕不會在楊廣面前居功自傲,那是找死的表現。
果然,楊廣對王君臨這一套反應非常滿意,這時有侍衛統領禀報:“陛下,臣該死,讓刺殺秦安公的刺客逃出了皇宮。”
楊廣這才想起之前王君臨受到刺殺,差點死去,呵斥道:“廢物,刺客出現在朕的皇宮之内,當着朕與滿朝文武的面,刺殺朕的臣子,你們竟然讓他逃出了皇宮,是不是刺客刺殺朕,你們也隻能在旁邊看着,朕要你們何用。”
大内侍衛統領一臉恐慌,連忙跪在地上,說道:“臣該死,求陛下饒命。”他剛才進來時,可是看見三名禦醫已經被活活打死了。
王君臨适時說道:“陛下,那刺客實力恐怖,而且輕功身法實在是詭異莫測,再加上臣懷疑宮内有人給他做内應,所以才能夠潛入皇宮并裝扮成大内侍衛,事後還能夠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