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部壓上,兩位美女敢不敢跟。”王君臨自感勝券在握,卻是想起自己在後世拉斯維加斯賭城玩的時候場景,随口稱呼孫靈兒和張出塵爲美女。
張出塵和孫靈兒一聽,前者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君臨,後者則是俏臉紅紅的偷看了一眼王君臨,竟然流露出了一副嬌羞誘人的樣子,讓王君臨心中一陣苦笑。
張出塵略一猶豫,便也換了百兩黃金的籌碼,孫靈兒桌子上籌碼剛好夠,便全部壓上了。
百兩黃金,大體相當于萬兩白銀,這放在什麽地方都算是豪賭了。
孫靈兒性格看起來頗爲豪爽,三人壓定籌碼之後,她毫不在意的率先取起那兩張牌,大力一拍,發出一聲脆響,将衆人目光吸引過去,然後再随手翻開,攤在桌面。
押注在她身上的人爆起一陣歡呼。
她翻開來的是一對四,在牌九中被稱爲“人牌”,屬于赢面很大的牌面,除“天牌”和“地牌”外,再沒有其他組合可勝過她。
張出塵亦翻牌示衆,由武子四和五組成的紅九,雖不及孫靈兒的“人牌”,但亦勝算極高。
王君臨“面無表情”的瞧着兩對牌,随手一掀牌,兩張紅九,正是‘天牌’,全場頓時傳來一片驚呼。攤官将張出塵和孫靈兒的籌碼全部推到了王君臨眼前。
張出塵有些惱怒,他們隐殺門最是缺錢,她此次出山其中一個任務就籌集銀兩,上次替高颍出力,得了三萬兩銀的酬勞,不想一把輸了萬兩銀子。
孫靈兒則沒有絲毫不悅之色,隻是一雙美目對王君臨則越加好奇,也毫不掩飾對王君臨的興趣。
王君臨再次洗牌、仍骰子、發牌,然後将身前價值三萬兩銀子的籌碼推到前面,說道:“我這次全壓,兩位小美女敢不敢跟。”
王君臨故意稱呼二人爲‘小美女’,頓時惹得二女各有反應,前者瞪他,後者越加嬌羞,但注意力卻成功被他所吸引,趁此機會,他又施展了共振秘法作弊,将骰子點數換了。
孫靈兒一聽,頓時收起臉上的嬌羞,凝神盯着王君臨看了半響,說道:“我跟。”
說話間,她揮手讓人拿了三萬兩銀子的籌碼放在了桌子上。
王君臨這才看向張出塵,後者一咬牙,說道:“算你們狠我不玩了。”
王君臨不禁莞爾,心想傳言中隐殺門非常缺錢,看來是真的。
張出塵沒有押注,但卻也沒有就此離開,隻是盯着桌子上的籌碼,目光閃動,不知在打什麽主意。
王君臨轉頭對有些緊張的孫靈兒說道:“孫小姐,那在下要翻牌了。”
“且慢。”不等孫靈兒回答,外面傳來一男子聲音。
衆人裂開缺口,一個臉目陰鹭、臉膚泛青白,但樣貌頗爲英俊的中年男子在四名護衛簇擁之下走到孫靈兒旁邊,後者立刻站起來,喊了一聲:“爹爹!”
此人不是别人,竟是古交賭坊的坊主,太原王氏二老爺麾下四大賭術高手之一的“賭鬼”孫狐沖。
孫狐沖死死的盯着王君臨看了一眼,對孫靈兒說道:“這一把爹爹替你賭。”
他話音一落,孫靈兒乖巧的起身,孫狐沖已經坐了下去,王君臨自認爲勝券在握,就要翻牌,耳中突然聽到聶小雨的聲音:“孫狐沖已經将孫靈兒的木牌換了,是一副大小通吃的雙九天牌。”
王君臨臉色不變,但心中卻是大吃一驚,剛才孫狐沖和孫靈兒一個起身,一個坐下,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可是他分明沒有絲毫察覺到異常,這父女兩人是怎麽将牌換掉的?
王君臨自然不能再揭牌了,心中一動,說道:“不如我們換一個賭法。”
孫狐沖心中冷笑,問道:“閣下想要怎麽賭?”
王君臨說道:“在下若是能夠言中孫坊主的牌面,便算我赢,若是猜不中,便算我輸。”
孫狐沖聞言,吃了一驚,心中有些驚疑不定起來,說道:“我若是不想換玩法呢!”
王君臨好似對他的反應早有預料,立刻說道:“若是我再加兩萬兩銀子的籌碼呢!”
孫狐沖越加驚疑不定起來,心想就算你夠高明看見了我換牌,但絕看不見是什麽牌,再加上對增加的兩萬兩銀子的貪婪,一咬牙說道:“好,我便答應你。”
王君臨微微一笑,就要說話,多年賭場的經曆讓孫狐沖心中突感不妙,右手裝作挽袖子,拂過他的牌。
王君臨眸中精光一閃,突然喝道:“你最好不要亂動。”
話語間,他随手将自己的牌子拿起仍出去,嗤的一聲,木牌直接深深的插入了孫狐沖眼前的實木梨桌内。
孫狐沖和孫靈兒頓時色變,除了張出塵之外,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衆人所用牌面隻是普通的白楊木所制造,而桌子卻是質地堅硬的梨木所制,即使是用刀砍都要費好大力氣,而且還要刀子鋒利,可是王君臨随後一仍,木牌竟然插入桌子内,這份功力對在場除了張出塵之外,簡直是聞所未聞。
王君臨冷然道:“願賭服輸,孫狐沖,你若敢動,我砍了你兩隻手。”
孫狐沖知道今日碰到了真正的賭術高手和武功高手,額上汗珠冒出,沉聲道:“閣下究竟是誰,可知道我們古交賭坊是誰的産業?”
王君臨卻沒有理會他,說道:“閣下的牌是雙九天牌。”
話音一落,他随手在桌子上輕輕一拍,孫狐狸眼前的一對木牌,便自己翻了過來,果然是雙九天牌。整個過程看起來神乎其神,引來旁邊衆人一陣驚歎。
王君臨示意聶小雨将赢的三萬兩銀子籌碼加上他自己三萬兩銀子籌碼,換成六百兩黃金,全部收入聶小雨背上的囊中,看了一眼孫狐沖和孫靈兒父女兩人,又看了一眼盯着聶小雨囊中黃金看個不停的張出塵,轉身就要揚長而去。
孫狐沖臉色數變,終于咽不下這口氣,對方雖然露了一手,但終究沒有動手,若是就此離去,實在是不甘心,他給身後一名護衛使了個眼色,這名護衛便拔刀沖了上去,二話不說,沖着王君臨就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