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臨不知道此女想要幹什麽,心中警惕萬分,不想失去主動,突然說道:“不如小人先給王妃出一個題,王妃若是能夠答上來,小人再回答王妃的題!”
張出塵冷笑道:“那好,蕭公子請說吧!”
王君臨微微一笑,說道:“王爺,王妃,小人出的題便是……兩個鐵球一大一小,大者十斤,小者一斤,同一高度落在同一地面,孰先孰後?”
楊諒愣了一下,不假思索地道:“蕭洪石,你怎麽出這麽簡單的題,當然是大球先,小球後,重者先,輕者後。”
張出塵愣了一下,看了王君臨一眼,發現王君臨仍是剛才那副波瀾不驚的微笑模樣,心中冷笑,心想故作玄虛而已,說道:“自然是大球先,小球後,重者先,輕者後。”
她本來準備幾個問題,提出來是想趁機試探和了解一下聶小雨和王君臨,從而進一步推斷一下被她視之爲一切的1号到底是什麽身份,不過如今對方搶先提出問題,倒也無妨。
楊諒聽張出塵和他說的一樣,便轉頭對王君臨說道:“既然出塵也這樣說了,那洪石你說,你說說你的答案。”
王君臨微微一笑,說道:“王爺,答案是同時落地。”
楊諒和張出塵大驚,前者脫口道:“不可能!重者先落地,輕者後落地,這是鐵律,不可能有錯!”
王君臨也不跟他争辯,朝楊諒行了一禮,道:“小人懇請王爺賜大小鐵球各一,大者十斤,小者一斤,恕小人無禮,今日便當着王爺和王妃的面,讓大家親眼見見兩個鐵球落地究竟孰先孰後。”
楊諒見王君臨說的認真,不由大感興趣,此刻正是心癢難耐,聞言立馬道:“來人,按照蕭洪石所言,速速準備大小鐵球,快去!”
廳外一名武士毫不猶豫地跑遠。
沒過多久,武士匆匆跑回,兩手各拎着一個鐵球入殿。
王君臨随手接過鐵球,裝作是檢查鐵球,心中略微緊張的雙手摸了一遍鐵球,張出塵眸中精光一閃而逝,什麽也沒有做,王君臨已經含笑朝楊諒示意:“請王爺查驗鐵球,查驗無誤後咱們便當着王爺的面試試。”
楊諒心中好奇的要死,親自雙手将兩個鐵球拎在手裏,首先查看材質,确定是純鐵打造的鐵球後,再掂了掂鐵球的分量,覺得分量大緻沒錯後,對王君臨點了點頭,并且親自左右兩手一手一個,雙臂平舉伸開,淡淡道:“我還就不相信了……”
說完楊諒兩手同時一松,兩隻鐵球脫手而墜,瞬間便聽見砰的一聲巨響,然後……楊諒和張出塵一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是的,隻有一聲巨響,意思就是說,兩個大小不一的鐵球,它們是同時落地的,不分先後,無謂輕重。
張出塵和楊諒張着嘴,呆呆地看着地上靜靜躺着的鐵球,不知想着什麽。
“不可能啊!”張出塵身體一動,想要親自拿起鐵球,再做一一遍試驗,但想起什麽停了下來,而楊諒卻已經拿起鐵球,仔仔細細查驗鐵球的材質,确定就是尋常可見的純鐵以後,再次掂了掂分量,兩者皆無誤後,又雙臂平舉,同時松手。
仍舊是砰的一聲巨響,結局并未逆轉,兩隻鐵球仍是同時落地。
楊諒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拾起鐵球再試了一次,接着一次又一次,每一次的結果都一樣,地球的引力并未因他的個人心情而改變。
王君臨發現楊諒還真是個富有科研精神的人,這放在後世還說不定是個科學家的好苗子,但當皇子,争皇帝,卻是最蠢的那種。
廳内,王君臨和張出塵死死的盯着楊諒手中的鐵球,靜靜地看着楊諒不停的實驗,兩人的神色都有些複雜。
良久,喘着粗氣,臉色變得蒼白的楊諒終于停下了動作,蒼白的快要幾乎失去血色的臉上卻仍流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失神地注視着手上的鐵球,不停喃喃道:“怎會是同時落地?怎會是同時落地?到底怎麽了?大小輕重不一,怎麽可能同時落地?”
自語片刻,楊諒忽然擡頭,雙眼變得通紅,眼神中蘊含着一種奇異的瘋狂,好像他眼睛中看到的東西已經與其他人不一樣,或者說他看到了一些壓根就不存在的景象。他突然發出一聲喊叫:“這怎麽可能。”
話音未落,他猛的沖出了涼亭,而且跑的方向不對,直接從池塘裏面栽了進去。
“救駕!快救王爺,王爺落水了。”
衆太監和護衛一陣雞飛狗跳,全部跳了下去,王君臨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出塵,趁亂大步往外走去,張出塵竟然什麽都沒有做,也沒有攔截,看了一眼王君臨,也轉身快步離開了。
王君臨大步往漢王府外走去,相起張出塵的反常表現,心中越加警惕,隻想着盡快離開漢王府,與聶小雨、春秋老奴、單雄信等六保劍侍會合,然後盡快離開太原城。
漢王府的人都知道他是漢王請來的,再加上他一副書生打扮,神色如常,倒也沒有人攔截他,一路上有驚無險的出了漢王府,看見了在門口等候多時的聶小雨一行。
隻是剛走過來,單雄信便低聲說道:“公子,剛沈光派人送來消息,高颍施展手段控制了太原城的城衛兵,如今已經派兵去攻打蕭摩诃和王頍府上。”
“什麽?竟然有此事?”王君臨臉色一變,但緊接着他便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今天就算是我不殺楊諒,張出塵也會殺了楊諒,高颍果然厲害,不但在短短的數日時間中不知不覺中控制了太原城的一萬城衛軍,而且他是想殺了楊諒,然後半此事栽贓給蕭摩诃和王頍,并以此進一步控制并州,最以楊諒的兒子爲爲傀儡。”
“給沈光放信号,我們也立刻出城。”王君臨神色凝重,果斷下令,他此時心中非常不安,既然張出塵已經将自己在太原城的消息告訴了高颍,後者沒有道理會任由自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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