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是楊素的人,還是高颍的人。”王君臨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面色慘白的趙寶光。
趙寶光沒有問答王君臨的問題,而是神色複雜的自顧說道:“早就聽說毒将神通廣大,今日算是領教了,怪不得很多人都想殺你,但總殺不死你。”
王君臨從馬上跳下來,刀光閃過,龍雀刀架在了趙寶光的脖子上,寒聲說道:“告訴我你的主子是誰,否則先砍了你的四肢,再殺了你。”
趙寶光慘笑一聲,說道:“以我的年齡,受了這般重的傷,活不了幾天了,所以你以爲我會回答你的問題。”
王君臨沉默半響,說道:“我會讓人查出你的底細,找出你在世間所有的親人,然後将他們殺死。”
趙寶光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雙眼通紅,咬牙道:“傳言沒有錯,你果然狠毒。”
王君臨沒有理會他說的話,自顧說道:“但你若是告訴我是誰指使的你,我便不會殺你的親人,而且給你留下全屍。”
趙寶光沉默半響,神色掙紮之極,最終歎了口氣,一臉苦澀的說道:“好!我告訴你是誰指使了我,但你說話算數,一定不能動我的親人,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說到最後,趙寶光一臉的猙獰,看起來比鬼還要恐怖。
王君臨無動于衷,淡淡的說道:“你可聽說過我王君臨有過說話不算數的時候。說吧!别再廢話了。”
“嘎嘎嘎嘎嘎嘎……咳咳咳咳……”趙寶光突然仰天發出一聲難聽之極長笑聲,到最後嘴裏面開始往外咳血,吃力的說道:“你一路追着漢王楊諒而來,而高公如今棄了前太子,力保漢王楊諒,自然是高公要殺你。”
說到最後,趙寶光頭一歪,直接死了,嘴角再流出的血就成了黑血,王君臨知道此人嘴裏面早就含着毒丸,在仰天狂笑的時候已經咬破了毒丸。
王君臨看着趙寶光的屍體,歎了口氣,說道:“雖然你的演技很不錯,可惜我這幾天已經讓人将你們幾個内外侯官統領底細查清楚了,你趙寶光從小就是一個孤兒,早些年受了傷,不能人道,又沒有子女,哪來的親人,虧你剛才還演的這麽真,不愧是玩了一輩子的潛伏啊!這演技絕對是影帝級别的。”
“楊素啊!這次恐怕又要讓你失望了。”王君臨神色冰冷,心中殺機如潮,任何一個人如果被楊素這樣的死仇盯着,一有機會便想盡辦法殺你,晚上都會睡不好覺,即使是他王君臨也不行。
此時山梁下面的戰争已經到了尾聲,兩千騎兵死了一小半,便開始潰逃,沈光等人一交手便知道這兩千騎兵絕對是精騎,知道不能逼入死境,否則若是拼起命來,即使将對方殺潰,他們也會損失很大。
王君臨知道這些騎兵也隻是聽命行事,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更不知道與他們拼命的是大隋立國以來二十多年間讓天下官員聞風喪膽的内外侯官。再加上從這些人出現,都是王君臨一方殺他們的人,所以王君臨下令将其他人都放了,最後隻留下兩名百人長和兩名團主當作俘虜。
“這位是秦安縣公,内外侯官府大統領王大人,是陛下派往河東郡的欽差大人,你們竟然敢行刺欽差大人,這等同謀反,按照大隋律法要誅你等三族。”沈光帶着四名俘虜到王君臨面前,寒聲說道。
“什麽?大人是秦安縣公。”四名俘虜臉色大變,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王君臨,心想怪不得剛才他們輸的稀裏糊塗,對方又是各種匪夷所思的手段,原來他們要殺的人是大名鼎鼎的毒将,如今的秦安公,聽說這一次廢太子勾結高颍和柳述謀反,一度差點将當今皇帝活活燒死,就是眼前這位力挽狂瀾,施展法術,才救下皇帝。
“公爺,我等真的隻是奉命行事,若是知道要對付的是您公爺您,我們即使是違抗上命,也絕對不敢來對付您的,所以求公爺能夠放過我等,當然若公爺想要問什麽,我等絕不隐瞞。”因爲王君臨的毒名實在是太盛,這四位低級軍官面色慘淡,一臉的絕望,但也沒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保持基本的骨氣,而且說話铿锵有力,顯然是戰場上經常厮殺過的漢子。
“你們是我大隋将官,卻被賊人利用,行此謀反誅三族之事,實在是可悲。我可以不殺你們,但你們即使回去,也必死無疑。而且之前你們若是将我殺了,你們回去也必死無疑,甚至你們這兩千人都會死。”王君臨淡淡的說道。
這四名軍官聞言,不由一愣,他們也是人精,稍微一想,便明白王君臨所說,絕非虛言。要知道以眼前這位身份地位,如今又是欽差大人的身份,今天他們稀裏糊塗的跟着上官來殺人,不管成功于否,事後都注定他們是要被滅口的。普通士兵和高級将官反而有可能幸免,他們這些低級軍官則必死無疑。
想到這裏,四人互視一眼,眸中閃過怨毒和仇恨之色,其中一名團主咬牙道:“我等四人若是願爲公爺當證人,公爺能否讓我等四人不死。當然,公爺想知道什麽,我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君臨将四人神色看在眼中,知道這四人有了想要效忠自己的想法,但又沒有下定決心,或者擔心自己不會收他們。
剛才那支騎兵的精銳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這四人能夠在其中擔任軍官,能力絕不會差。
但王君臨在沒有弄清楚或者不能确定四人的底細之前,自然不會輕易要四人,所以也不點破,淡淡的問道:“将你們的身份,所在部隊,你們的上官,以及接到這次任務的整個過程,全部給我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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