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臨心想,信了你才是見了鬼了,但臉上卻是苦笑道:“在下也想與宇文家一起合夥做生意,順便爲太子殿下盡一份力,問題是祁連山中在下真的沒有什麽産業啊!”
宇文化及盯着王君臨搖搖頭,歎了口氣,緩緩道:“秦安侯應該知道,若是我們宇文家将閣下在祁連山中的産業告訴太子,會是什麽後果?想必閣下應該明白在下的意思。”
果然還是脫離不了先禮後兵這一套路,最終還是要将威脅的話說出口,若是王君臨不了解宇文家的爲人,說不此時在對方威逼利誘之下認了兵器基地的事情,然後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看着王君臨臉上依然不知道真假的疑惑不解,宇文化及心中也禁不住開始懷疑他們宇文家得到的消息,但他此時已經将話說出去,自然不能半途而廢:“秦安侯大可放心,我們宇文家絕對是誠心想和閣下做生意,絕不會做出互相拆台的事情。而且爲表示誠意,我們該給的銀錢一文都不會少,當然,這點補償秦安侯應該也不看在眼裏,更何況足下的烈酒與靠山老王爺合夥,香茶與長公主何作,聽說香水也準備與獨孤家合夥,若祁連山中的産業再與我們宇文家合夥,豈不是皆大歡喜,不知秦安侯意下如何?”
若是正當生意,能夠見得光的生意,與宇文家合夥也未嘗不可。問題是王君臨很清楚楊廣的爲人,隻要因爲一件事情對他生疑,那絕對是後患無窮,随時做好被其下令滿門抄斬的準備,曆史上魚俱羅、賀若弼等大将不就是如此。所以祁連山中兵器基地的事情絕對不能承認。
宇文化及說完,目光直視王君臨的眼睛,靜靜等待王君臨的回答。
可惜王君臨卻是皺眉說道:“宇文兄,在下實在不知道閣下在說什麽。”
宇文化及終究還是沒等到答案,他的話說得漂亮,但這種将自己要命的把柄交給對方的事情,王君臨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昨日楊嵘被秦安侯吓的跳進湖中,這件事情已經在京城傳開,想必此時楊嵘羞愧的連自殺的心都有了。楊老國公估計恨不得将秦安侯碎屍萬段。”
宇文化及說完這些話便走了,王君臨将他親自送到大門的時候,他跟王君臨要走了一份解藥,王君臨很客氣的将早就準備好的解藥交給了對方。
三天前,他故意将波多法王放出城時,在城門口與宇文述麾下心腹都尉周立波發生沖突,并且用血蛇咬了對方。按照期限,今天是最後一天,周立波若是不上門讨要解藥,唯死一途。但顯然這件事情讓宇文化及代勞了,可以想見,宇文化及回去之後會大肆标榜自己爲了從王君臨這裏得到解藥,費了多大的代價,而周立波自然對其感激涕零,對宇文家越加忠心。
……
……
正如宇文化及所說,昨晚上楊嵘落湖的事情在京都已經傳開了,秦安侯在獨孤府看了楊嵘一眼,吓的楊嵘直接就跳了湖,聽說還崴了腳,這件事情對于百姓們來說,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一想到王君臨是一桶毒毒死數數萬人,一把火燒死數萬人的絕世兇人,一些老百姓反而認爲理所當然,無形中讓王君臨的兇名更甚,一些人更是同情楊嵘。
但楊家乃是高門大族,楊素更是百官之首,普通人感覺沒有什麽,可是這種事情發生在楊家,這個臉面丢大了,說是臉面丢盡也不爲過。而自古以來,在中國的高門大族,在很多時候面子比命都還要重要。
所以,不光是楊嵘聽說了外面的滿京城的傳言氣的将屋子裏面的所有東西砸光了,楊素也氣的渾身顫抖,再次發誓一定要将王君臨碎屍萬段。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也在小範圍内掀起了轟動,兵部外侍官魚成岡,雍州行軍總管魚俱羅的二子失蹤了,太子下令京兆府、刑部和大理寺盡快找到兇手,但好像沒有半點線索。
……
……
宇文家的事情一時半會還顧不上,再說以宇文家的爲人,他也不用擔心會将這件事情告訴楊廣。至于與楊素死仇早已結下,對越國公府的各種安排一直沒有停過,隻要安排人盯着就行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防範或者說對付高颍和春秋使者。
派人去召集沈光、景田、葉鷹和衛子奇,趁着這點時間,王君臨帶着聶小雨來到了屬于香水小姑娘的香水制作工坊。
香水作坊就在靠山酒的釀酒作坊旁邊,一捆捆的野花被集中起來,分類擺放在兩個作坊之間空地上。
因爲技術和知識産權的壟斷,釀酒作坊隻能在秦安侯府,香水作坊也必然是如此。
靠山王府的馬車每天來往不絕,将釀好的一壇壇美酒運往京城和關中,乃至中原等各地酒鋪裏發賣。
不管是釀酒,還是香水作坊有專門的管事打理,聶小雨還會偶爾對管事指點幾句,王君臨要做的事情并不多。
制造香水很簡單,無非是花和酒精的融合物,酒精很重要,而且需要高度酒精。
不過制造香水最麻煩的地方在于提取香精油,這一步技術含量較高,若非聶小雨的存在,王君臨自己是絕對研究不出來的,如今在秦安侯府掌握這一核心技術的除了聶小雨之外,便隻有少女香水了。
兩人剛來到香水作坊,沈光等人還沒有來,獨孤家的人便來了,而且來的竟然是獨孤明月,屁股後面帶着幾名的管事,還拉着五大車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