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臨假死活埋過一次之後,便擁有了能夠不用外呼吸,僅憑借内息營造内呼吸的奇異本領,此時卻是剛好用上。
王君臨摟着獨孤明月潛過水瀑,避進潭壁下的石隙縫中,此刻就算有人潛進水裏來,除非靠近觀察,否則根本難以發現他們。
剛藏好身體,獨孤明月四肢便像八爪魚般纏上來,豐滿動人的嬌軀不住扭動,即使是在冰涼的水裏面,也能夠感到她如火的熱情。
王君臨頓時在呼吸變得急促的同時,卻也是大吃一驚。
雖說有水瀑的掩護,但如此在水底扭動,說不定對方可從水波的異常情況,察覺端倪,那就要功虧一篑了。
急中生智下,他伸手在獨孤明月背上快速寫了“不要動”三個字作警告。
獨孤明月果然聰慧,乖乖停止,但纏得他更緊了。
王君臨松了一口氣,功聚雙耳,細聽上方的動靜。
片刻之後,上方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
妖宮之主天狗那聽過一次便不會再忘記的聲音傳了下來:“我的寶貝告訴我,此處的香氣非常濃郁,所以他們肯定在此逗留過好一會兒。”
天魅宮宮主月狐那嬌媚的聲音響起:“他們在山頂發放訊号響箭,顯然是已經走投無路,所以才想登高傳訊,希望有救兵來援,我們應該火速追去。”
春秋奴說道:“按照你的人所描述,應該是王君臨和那一位救走了獨孤家的那小丫頭,王君臨狡猾之極,明知洩漏了行藏後,休想能帶着獨孤家小丫頭從容突圍而去,說不定在附近找個地方躲起來,最有可能是在溪澗的隐秘處,那樣還可以祛除她留下的氣味,所以我們定要仔細搜查清楚。”
潭底石隙中的王君臨心中一凜,心想春秋奴心思慎密,以後要留個心眼才行。
天狗道:“放心,今天既然我剛好在此處,他們便休想能逃出我們的掌心。”
月狐沉聲道:“不管是王君臨,還是那一位,亦或是獨孤家小丫頭,都事關重大,若拖到大隋軍隊到來,便會壞了使者的大計。”
天狗邪笑道:“聽說獨孤家那小丫頭乃大隋京城第一美女,不如把她擒來獻給使者!”
月狐笑道:“那是自然,不過要等我進行一番調教,傳授一些讨得使者開心的手段才行。”
潭下的王君臨聽到這番話,又是另一番刺激感受。
而正與自己頸交唇接的動人少女亦生出反應,呼吸急促起來,吓得他忙再畫“不”字警告,若一旦氣濁,或沉不住氣,那就大事不好。
這時有月狐的屬下來報道:“啓禀門主,已發現了敵人留下的線索,他們已經往南面逃了。”
“砰!”
不用看,王君臨也知道獨孤武都和聶小雨在另一山頭發放了第二枚訊号響箭。
轉眼間,外面潭水邊的人走的一幹二淨。
王君臨松了一口氣時,忽然發覺懷中的小美人兒香舌暗吐,嬌軀扭動,腦際轟然一震,已迷失在那無比動人的天地裏。
……
……
聶小雨和獨孤武都一先一後躍上一株高聳出林的大樹上,環目一掃,前後四方都是火把長龍,把逃路完全封鎖了。
獨孤武都禁不住皺眉歎道:“若非晚間春霧濕重,我們隻要放一把火,制造點混亂,說不定可趁機溜脫。唉!眼下縱然我們力戰而死,但王兄和明月能成功離開,亦再無遺憾。”
聶小雨沒有理會他說什麽,從懷中拿出兩個小盒子,從裏面掏出兩個前些天特意制作的薄如蟬翼的面具,道:“戴上這個。”
說着話,他将一個遞到獨孤武都手上,然後她自己順手戴上另一面具,登時變成了一個身體略顯單薄,臉上有着一個刀疤的中年男子。
獨孤武都看得啧啧稱奇,也在聶小雨的指導下,戴上面具,搖身一變,化身爲一名皮膚黝黑,一臉敦厚的年輕壯漢。
聶小雨這才說道:“現在我們摸下去,抓兩個人将他們的衣服搶過來換上。”
……
……
王君臨背着獨孤明月,在山野間狂馳疾躍,奔跑了大半晚上,終于在天亮的時候掠出一片密林後,奔上一座小丘頂時,看見大隋京城。
王君臨停下腳步,笑道:“終于到了!”
獨孤明月依依不舍地離開他寬厚溫暖的後背,見王君臨雄立如山,雙目閃閃的瞧着五裏外矗立關中大平原上的大興城,頓時喜極而泣。小鳥依人的鑽進他懷裏面,低聲道:“我們的事,你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啊!若我父親和二叔知道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王君臨低頭瞧了一眼這動人的少女,腦海中不由回味昨晚上在潭水裏面發生的事,心想,這樣也好,否則讓陳丹嬰知道自己背着她勾搭了一個十六歲的少女,恐怕會大大不妙,而且長公主楊麗華多半也不會給他好臉色了。
獨孤明月微嗔道:“你爲何不說話,是否已經不喜歡人家了?”
王君臨大感頭痛,想起後世泡妞手段,探手挽着她纖軟的小蠻腰,把她摟貼胸膛,深深一吻後,微笑道:“那以後我們還能不能學昨晚那樣呢?”
獨孤明月一臉害羞道:“你那麽壞,人家再不想見你了呢!”
王君臨嘿嘿一笑,心想,女人在這方面向來都是口是心非的。
不過,一路奔來,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惦念聶小雨的安危,少部分時間在想皇宮中楊廣如何利用機會對付漢王楊諒,而波多法王是否已經死了。所以,一路上卻是沒有想過背上那動人的肉體,更沒有來得及想過和她的将來。
獨孤明月突然拉住王君臨的手道:“送人家回京城家裏吧!”
王君臨熟練的背起她,後者一臉陶醉的抱着他的脖子,王君臨奔下山丘,朝大隋京師大興城掠去。
距離京城三四裏處有一個小鎮,兩個人在這裏吃了點東西,雇傭了一輛馬車,從京城南門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