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武都聽得精神大振,說道:“我身上有一個我們獨孤家特制的信号響箭,可聲傳數十裏之遠,隻要讓我們獨孤家的人聽到,便知是自己人遇到危險,定會帶着軍隊過來救援。”
王君臨苦笑道:“問題是我們能否等到援兵到來的時刻?”
獨孤武都頹然無語,獨孤明月開始一臉擔心。
因爲若發出響箭,等若暴露了藏身位置,對方必會全力來攻,而當獨孤家的人看到訊号,假設又能當機立斷,立即調兵遣将來援,至少也要一兩個時辰的光景,他們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還真難說。
四人一邊說,一邊留意四周的情況,此時見到一條火把組成的長龍直往他們藏身處迅速移過來,不由暗罵着連忙又再逃走。
聶小雨領着他們摸黑奔下山丘,逃進山腳的疏林區,遇到一條小河,王君臨和聶小雨商議片刻,決定涉水而行,走了近兩裏路後,地勢往上傾斜,源頭處原來是一座順着一座山崖而下的小瀑布,泉水從百隙飛出,注成一池清潭。
此時月兒升上中天,映得潭水波光閃閃,景色極美,可惜四人都是無心欣賞。
獨孤明月歎了一口氣道:“現在離京城愈來愈遠了。”
少女說着話,沒精打采的在水潭旁坐下,一臉的心力交瘁和惹人愛憐的表情。
王君臨點頭道:“這正是敵人的計策,迫得我們不斷南逃,拉遠與京城的距離,好再從容收拾我們,不過此時已經天黑,他們天空中的鷹鳥已經看不見我們。”
聶小雨忽地湊近獨孤明月,問道:“獨孤小姐,你現在下水去洗個澡。”
王君臨和獨孤武都愣了一下,一臉疑惑看向聶小雨。
獨孤明月一臉羞紅,低着頭不悅道:“你這人真是的,哪有這樣給人家說話的。”
王君臨突然恍然道:“我明白了,天上那隻怪鳥好半天看不見了,可是敵人一直沒有甩掉,是因爲那妖宮之主天狗有手段順着明月小姐身上胭脂香粉的味道跟蹤我們。”
獨孤武都也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沒錯,可能就是這個原因,隻是我們嗅慣了,才不覺得什麽,還好小魚兄弟發現的早。”
聶小雨說道:“獨孤明月,你趕緊下到這水潭裏面洗澡,這水質不錯,很幹淨,裏面沒有危險的。”
獨孤武都瞪了一眼聶小雨,趕緊說道:“明月你下去洗澡,我們在這裏給你看着,沒有人會偷窺的。”
獨孤明月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欣然道:“看又如何呢?人家又不脫衣服,因爲人家的衣服都是用香料薰過的,現在多半要連衣服也洗濯才行。”
即使在這風聲鶴唳的情況下,王君臨雖非好色之徒,但如此香豔誘人的話出自這絕色少女的檀口,也讓他不由怦然心動。
“噗通”一聲,獨孤明月已像一條美人魚般潛入水裏,再在清潭另一邊爬上岸。
王君臨目睹此‘美景’,心叫乖乖不得了。
在月色斜照下,渾身濕透的獨孤明月被半透明的濕衣緊貼身上,裏面的亵衣短袴亦赫然可見,盡顯玲珑浮凸的曼妙曲線。
王君臨還想看,但被獨孤武都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把他和聶小雨拉着轉過身。
這時,最近的火龍已逼至裏許開外。
聶小雨突然說道:“兩個人留在此地躲在潭水裏,另外兩個人将敵人引走,并且趁機發射響箭訊号,然後找機會擺脫他們,如此必可避過敵人耳目。”
獨孤明月愕然道:“人家不懂得在水内換氣的!”
王君臨目光一閃,略帶邪性的笑道:“這個由我教你。”
但緊接着對兩人正容道:“小魚善于潛藏逃匿,獨孤兄跟着小魚一路負責引開敵人。”
獨孤武都有心想問一下王君臨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教會自己妹子水下換氣,但時間緊急,抱拳道:“王兄保重,我妹妹交給你了。”
說完,獨孤武都便跟着聶小雨聯袂去了。
王君臨忙領着獨孤明月,重返水潭。
“砰!”
響箭直沖二十多丈的天際,爆出十多朵血紅的光芒,璀璨奪目,數十裏之内可聞可見。
王君臨和獨孤明月置身潭沿的淺水處,一起仰首瞧着不遠處高空之中的人造奇景,王君臨心中大爲意外:“這分明是火藥,原來這個時候就已經有了火藥,不過煙火所用火藥和威力巨大的黑.火藥可是不一樣的。
獨孤明月主動靠貼着他道:“你們爲什麽肯如此冒生命之險來幫助人家呢?”
王君臨故意打趣道:“因爲我們都喜歡你嘛!”
獨孤明月搖着頭,難得的一臉肅然道:“不!我看你們都是真正的英雄好漢。男人我見得多哩!個個見到人家時都是色迷迷的樣子。有些人能扮作道貌岸然,但骨子裏仍是那德性。嘻!我最愛作弄他們。但你們卻是不同的,不像一些人平時扮英雄、充好漢,遇上危險時則變成怕事的膽小鬼。”
王君臨嘻嘻笑道:“你再這麽挨挨碰碰的,說不定我也會變成色鬼了。嘿!”
獨孤明月湊過去親他臉頰,低笑道:“明月才不怕你,因爲人家歡喜你呢。”
王君臨迎上她像噴着情焰的眼睛,笑道:“小丫頭你是不是對我動了春心!你不要忘記了,你想要嫁給我可是很難的,先不說咱倆年齡相差近十歲,你們獨孤家長輩多半也不會同意的。”
獨孤明月側頭想了想,道:“這些我都知道啊!但現在人家隻感到和你在一起很開心,很安全,其他的事都不願去想。”
王君臨暗忖小丫頭年紀輕輕,卻是個多情女,就在此時,衣袂拂動之聲在山腰處傳來。
王君臨心中凜然,知道來者必是高手,否則不會到了如此接近的距離才被自己發覺,忙摟着獨孤明月潛到潭底去,同時封上她豐潤誘人的香唇,獨孤明月一臉驚駭,本能的掙紮,但很快便軟化,放棄掙紮,張開小嘴,任由王君臨渡過來的内息進入自己體内,立時感覺全身上下從未有過的舒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