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臨,你意欲何爲?”哈羅牧豐臉色一變,剛半起的身體又坐了下去。
王君臨一臉無奈的說道:“都說了,是幫哈羅兄治病的。”
說完,便不理會哈羅牧豐,對聶小雨說道:“小雨!給哈羅兄治病吧!”
聶小雨點了點頭,走到哈羅牧豐面前兩尺處與其面對着面,面無表情的說道:“看着我。”
哈羅牧豐本能的擡頭與其對視,電光火石間,聶小雨眸中藍光一閃,仿佛有一道光芒射進了哈羅枚豐眼中,通過雙眼進入了他的心神,讓某種看不見的東西直接煙消雲散。
“這麽簡單。”王君臨看着聶小雨轉身回到位置上坐下,一臉意外。
哈羅枚豐身體一震,仿佛大夢初醒一般,看着早已收回刀坐回原位置的王君臨,說道:“王老弟,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王君臨笑道:“這個說來話長,哈羅兄聽小弟慢慢給你說。”
……
……
半個時辰之後,王君臨和聶小雨帶人離開了這家酒樓,他已經和哈羅牧豐達成了協議,定下一舉将波多法王滅殺,救出獨孤明月,順便再達到其它目标的計劃,他現在要回去做相關的前期準備。
才邁開幾步,卻見管家張晉忠一臉惶急地朝他們跑過來,神情布滿了慌張。
“侯爺,紅刀會有人來報信,說是京兆府衙派官差把景田鎖拿押走了!”
王君臨和聶小雨跑回府時,紅刀會白虎堂的堂主毛三刀臉色陰沉地在府内等着,看見王君臨,趕緊跑過來恭謹行禮,說道:“拜見侯爺,求侯爺出手救我們會主。”
“毛三刀,怎麽回事?景田犯了何事?”
毛三刀咬牙道:“啓禀侯爺,會主殺了人,被京兆府的人當場抓獲。”
王君臨眉頭緊緊蹙了起來,景田作爲黑道魁首,殺人很正常,但剛好被京兆府的人知道,而且還被當場抓住,那就不正常了,當然以景田和紅刀會的實力若是反抗,也沒這麽容易被抓,但景田若是帶着紅刀會暴力反抗,性質就會更嚴重,到時候王君臨都救不了他了,再加上他對王君臨的信任。所以景田選擇被官差抓走,然後等着被王君臨搭救。
腦海中瞬間将這些前因後果理清楚,王君臨說道:“被景田殺死的是何人?”
毛三刀連忙說道:“是一個叫劉保明的綢緞商人。”
王君臨此時已經徹底冷靜下來,想了想,道:“官差還有沒有說别的?”
毛三刀想了一下說道:“官差說,若認爲嫌犯是安全的,你們大可自己找到兇手。”
王君臨沉思半晌,緩緩地道:“帶我去那案發現場……”
爲了不引起過多人的注意,王君臨沒有帶護衛,隻帶着聶小雨跟着毛三刀穿過巷子,來到一家賣綢緞的商鋪,進入商鋪後,毛三刀跑在前面說去後院叫那商人的家人,然後便不見人影了。
王君臨眼睛一眯,搖頭道:“我總覺得有點兒不妥當。”
就在此時,兩人心中同時生出警兆。
王君臨瞧往聶小雨,後者點了點頭,兩人同時從地上彈起,沖天而上,撞破屋頂,帶起了漫天碎瓦,來到商鋪房頂之上。
環目一掃,王君臨臉色一變。
隻見遠近房頂全站滿了人,驟眼瞧去,至少有過百之衆,而且一個個分明都是身手不弱的武者。
那鬼見愁趙士光和左手刀封無忌淩風站立在對面一所屋子的房頂上,這分明就是一副甕中捉鳌的形勢。
這時,一陣長笑來自院子正門處。
兩人循聲瞧去,見到發笑者不是别人,正是漢王楊諒,他臉上泛着狠毒之色,令他的笑容透出一種冷酷殘忍的意味。
他旁邊高高矮矮站了十多個形相各異的人,個個神色冷厲,均非易與之輩。
楊諒笑罷沉聲道:“兩位近況如何?”
王君臨和聶小雨交換了個眼色,頓時明白事态的嚴重性。景田絕不會背叛他,毛三刀顯然已經投靠了漢王。
隻是王君臨不明白,大隋雖然依然弱肉強勢,百姓之命賤如狗,陽光之下陰影之中,時時刻刻都在發生着很多殘忍、陰暗、不公的事情。但在京城重地,明面上絕不會有人聚衆殺人,更何況殺的是一個開國縣侯。
“外圍是一群官兵。” 聶小雨突然說道。
王君臨目光一閃,咬牙道:“他們打着發現波多法王的幌子,封鎖了這片街道,隻要殺了我們,毀屍滅迹,便不會有任何問題。”
說着話,王君臨一臉殺機的看了着漢王楊諒,心想,自己是不是逃過此劫之後,直接潛入漢王府下毒,或者以神弓将漢王殺了。
但一想,這樣做是不妥的。因爲漢王殺了他,即使皇帝和滿朝文武勳貴,乃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漢王殺了他,也沒有人能夠爲他主持公道和報仇。楊廣雖然欣賞他,但前提是他活着對其有用,靠山王楊林和韓擒虎、長孫晟等人即使有心也沒有能力,至于陳丹嬰、沈光等人去給他報仇也多半是送命。
但是他若殺了漢王就不一樣了,皇帝根本不需要證據,隻要認爲他有嫌疑,便會爲自己最寵愛的兒子報仇,他王君臨隻有亡命天涯的份。
見兩人竟然半天不理自己,楊諒冷哼一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後,發出一陣陰笑道:“兩位若肯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并發誓就此臣服于本王,本王不但饒恕你們之前對本王的不敬,而且必保兩位富貴前程。”
王君臨搖頭失笑,從容道:“沒想到漢王殿下如此看重我們,既然如此,臣服于漢王殿下也不是不行,隻要殿下讓人殺了趙士光和封無忌,我們便願意向殿下效忠。”
趙士光和封無忌臉以微變,臉上頓時露出緊張神色,看着楊諒,看他會如何回答。
楊諒微笑道:“秦安侯若想離間本王和兩位供奉的關系,隻會是白費心機。閑話少說,要不束手就擒,要不當場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