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陌玉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立刻安排人去查。另外,損失了兩名破功期高手,百名好手回來不到一半,我需要向我大哥去解釋一下,而且我獨孤家損失如此慘重,此事絕不會善罷甘休,我會說動大哥通過官府施壓,甚至調動軍隊滅了那紅刀會。”
“盡快将本座送進宮裏面給皇帝看病,這才是首要之事。”波多法王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準備此事。”獨孤陌玉一直不明白波多法王爲何一定要給皇帝看病,但他不知爲什麽,自從當年和波多法王待了幾天之後,便難以拒絕對方任何要求。
波多法王卻已經不理會他,閉眼開始調息,這一次不光是獨孤家損失慘重,他從西域帶來的兩名半步破功期随從也死了,最主要的是他一手調教,最忠心的仆人劍奴也落在了對方手上,至今生死未蔔,而且他并不是很看好獨孤陌玉剛才所說通過官府和調動軍隊對付紅刀會,因爲他很清楚王君臨的手段,既然在明知他與獨孤家的人對付紅刀會的情況下,還敢下如此狠手,分明就從未擔心過會得罪獨孤家,顯然對方定然還有後招。
眼下他唯一翻牌的機會就是将皇帝的病‘看好’,然後……,有了皇帝撐腰,又有獨孤陌玉幫忙,他不但不用怕王君臨,而且想辦法除去王君臨,然後便将景教在大隋發揚光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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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多法王猜的很準,王君臨的确還有後手,事實上他的後手遇見波多法王和獨孤陌玉之後,便已經開始準備。
從紅刀會回來的第二天一大早,王君臨便派人給獨孤門閥二号人物獨孤長蘇送去了拜帖。之所以是獨孤長蘇,而不是獨孤氏的閥主獨孤羅,是因爲獨孤羅年老體弱,自皇後獨孤伽羅死後,便一病不起,已經有大半年時間不理事務,如今獨孤家事情由獨孤長蘇和獨孤陌玉共同決斷,但前者的權柄要更大一些。而且王君臨還知道,獨孤長蘇和獨孤陌玉在這大年半明争暗鬥,爲了下一步家主之争,不亞于楊廣和楊諒之間的江山龍椅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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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你小雨姐姐教你弄的香水做好了沒有?”王君臨叫來香水,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溫聲問道。
“做好了呢!”一說起香水,香水小臉便興奮的有些發紅,昨天小雨教給她制作一種可以散發出非常好聞香味的液體,而且以她的名字命名,“可是香水好笨,從昨天做到現在,隻做出一小瓷瓶香水。”從懷裏面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個精美瓷瓶,小丫頭有些害羞的說道,神情中滿是對自己成就不滿。
“香水能夠做出一瓶香水,已經很厲害了,你看你沈光哥哥他們就不會做,他們比你還笨呢!”王君臨指着剛走進來的沈光說道。
“真的嗎?可是我感覺沈光哥哥一點都不笨啊!”香水指着沈光嬌憨的說道。
“哥哥真的比你笨。”沈光笑着上前捏了捏她幾乎能夠與聶小雨媲美的漂亮臉蛋。
“小雨姐姐,沈光哥哥騙人。”香水眨着烏黑的大眼睛,細聲說道,說完便撲到了聶小雨的懷中。
王君臨拿上香水做的那瓶香水,在家中收拾了一番,穿上一身陳丹嬰最近親自爲他縫制的月白色的新衣裳,和聶小雨坐着馬車,帶着二十名護衛前往獨孤府。
獨孤府上今晚開夜宴,獨孤長蘇特意設宴接待秦安侯王君臨的拜訪。
獨孤氏在京城的府邸位于皇城正門對着的大街上,與靠山王楊林的府上正對着。
此時天還沒黑,獨孤府上張燈結彩,門口挂上了紅色的燈籠,隔着老遠都能聽到府裏幽幽傳來絲竹笙箫之聲,裏面熱鬧非凡。
王君臨下了馬車,聶小雨依然待在馬車中,而且懷中抱着神弓。畢竟在紅刀坊殺了獨孤家不少人,甚至讓對方折了兩名破功期高手,即使獨孤門閥家大業大,高手衆多,但也損失不小,王君臨雖然對此行有很大的信心,但不得不防。
“在下秦安侯王君臨。”王君臨說着話,從懷裏掏出拜帖往一名家仆面前遞去。
家仆好奇地看了王君臨一眼,遲疑着接過拜帖。
獨孤家的家仆表現的很有素質了,展開拜帖确認了一下來人身份,臉色立馬變得非常恭敬,躬身朝王君臨行了一禮後,殷勤地領着他往府裏走去。
走進獨孤府前堂,隻聽得一聲長笑,獨孤長蘇穿着華貴的綢衫,從裏面走出來。
“秦安侯,前年天水城一别,已經快兩年時間,當年的小小兵卒,已經成爲我大隋最年輕的開國侯,想起當時魚大總管将你推薦給老夫時的情景,真讓人好生感慨。”
獨孤長蘇明明是文人出身,但笑聲很豪邁,有武将之風,自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存在。
他一身黑色绫綢長衫,腰間系着一根碧綠玉帶,頭發挽得很随意,松松散散的用一根碧玉簪固定住,足上的足衣已然褪去,赤腳踩着一雙木屐,喀啦喀啦地迎出來,從裏到外透着放蕩不羁的味道,頗得魏晉狂士之形神。
話由心生,獨孤長蘇第一句話中表露出的善意,讓王君臨的心放下大半,對今晚上目的更加有信心。
“小子王君臨,拜見宋國公,小子昨夜與貴閥發生了點誤會,今日特意……”王君臨趕緊行禮,對方年齡有五十多歲,爵至國公,官至尚書,又是國舅,獨孤家二号人物,下一步最有可能接掌天下第一門閥獨孤氏,以王君臨如今的輩分和身份地位與其相比相差不少,所以姿态放的很低。
獨孤長蘇一巴掌拍在王君臨肩上,笑罵道:“你小子倒是來的快,不過既然是誤會,将事情說清楚就行了,不會影響你我兩家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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