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剛離開廳堂,王君臨手中龍雀刀寒芒暴漲,再次向他們激射而來。
趙士光和封無忌同時轉身,怒吼聲中,同時出手。
與此同時,門口左右兩邊勁風撲面,兩道殺機向王君臨而來。
而王君臨以一敵四,龍雀刀同樣全力擊出。
趙士光雙手一振,像魔法變幻般,幻化出無數爪影,直直抓向王君臨的面門,封無忌手中白色短刀在瞬間劈出七刀。
王君臨一聲長嘯,手中龍雀刀化出千道寒芒,萬點光雨,一時天地間盡是刀光,蕭殺漫天。
一連串密集的刀刀相擊,刀爪相交擊聲音,同時響起,趙士光和封無忌同時跄踉倒退,前者雙手顫抖,後者手中白色短刀斷爲兩截。
左邊持拐的黑衣老者打着轉倒跌開去,每一轉都吐出鮮血,胸前縱橫交錯至少十道以上深可見骨的血痕,手中仍緊握一對鐵拐。
右邊一人慘嚎一聲,向後暴退,剩下一隻連着手腕的斷手,手指還緊抓着十支鋒利的水刺。
光點散去,王君臨持刀立在門前,面容肅穆,前額一道血痕,顯然是趙士光鬼爪留下的痕迹,左肩鮮血滲滲流下,順着手臂流在門檻上,這是被封無忌白色短刀所傷。
剛才那一擊,算是兩敗俱傷。
而此時漢王已對退到了遠處,那裏有一大群護衛,牢牢将他護在後面。
此時那右邊斷手者一聲不吭,以右手封閉斷手穴道,一派硬漢本色。
左邊黑衣老者以拐拄地,胸前不斷起伏,襟前血漬迅速擴大。
四周一陣悉索聲響,漢王府護衛從四方八面出現,分布在趙士光等人背後,王君臨能看見的至少也有一百多人。而且這些人神色冷厲,氣息沉穩,不似普通護衛,其中光是築基期的高手便有十幾個,而剛才偷襲王君臨的兩人是滞固期的高手。
這是一股龐大的力量,漢王府盡起精銳,爲擊殺王君臨,志在必得。
漢王楊諒臉上驚駭還未消失,嘿然道:“世人隻知秦安侯毒将之名,卻不知秦安侯武功亦是這般高超,本王佩服。”
王君臨淡然道:“漢王殿下名知我毒将之名,死于我之毒的不下于萬人,但卻和我同乘一車,同屋飲酒,不得不說,漢王的膽識,讓我非常佩服。”
楊諒怔了一下,突然想起什麽,臉色大變,喝道:“你你……你是說給本王下了毒。不可能,本王沒有任何察覺。”
王君臨冷笑一聲,說道:“若我下毒之術連你都能夠發現,我又怎麽能被天下人稱之爲毒将。”
楊諒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吼道:“你若是下了毒,剛才爲什麽不說出來要挾本王,現在才說。”
王君臨看了一眼趙士光和封無忌二人,說道:“看這兩老頭實力不錯,手有些癢了,反正早說晚說效果都是一樣,因爲我知道漢王殿下爲了自己的小命,絕對不敢冒險對我再動手。”
楊諒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王君臨說的對,他絕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王君臨的命。
“王君臨,你如何證明漢王殿下中了你的毒。”趙士光厲聲喝道。
王君臨淡然一笑,說道:“漢王殿下伸手用力按一按自己肋間三寸處,是不是感覺有些隐隐作痛,那便是毒素的聚集之處,若是明日這個時候還沒有得到解藥,即便是大羅神仙出現,也難以再救活漢王殿下。”
楊諒一聽,便找到王君臨所說肋間三寸處,用力按了按,果然隐隐作痛,不由雙眸中浮現驚恐之色,咬牙道:“王君臨,你交出解藥,我放你離開。”
“你當我傻啊!給了你解藥,你還會讓我離開。”王君臨猶如看白癡一樣看着楊諒冷笑着說道。
王君臨的目光讓楊諒更加惱怒,尖聲道:“那本王若是放你離開,你不給本王解藥又如何?”
王君臨臉上流露出一副你已經無可救藥的神色:“嘿!你白癡嗎?我怎麽可能會不給你解藥,難道我會扔下我拼死拼活,立下那麽多功勞才得來的秦安侯爵位跑路不成。再說今晚上城門已關,我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啊!放心吧!即使我不想給你,陛下發話了,難道我還敢抗旨不成。”
王君臨說的話雖然難聽,但卻很有道理,楊諒臉色鐵青,開始猶豫起來。
王君臨一副悠閑的神色,說道:“漢王殿下不要急,慢慢考慮,反正毒藥留在身體裏面一天之内還死不了,但對身體還是有些創傷的,比如會傷到你的腎,讓你就此不能再行房事而已。”
楊諒臉色再變,立刻便吼道:“放他離開。”
刹那間,王君臨面前漢王府的護衛退得一幹二淨,王君臨旁若無人人向漢王府外走去,一路所過,他才發現兩邊人影閃動,這附近不知埋伏了多少人。
一路出了漢王府,王君臨站在漢王府門前,騎到血鬃馬上,突然若有所覺,向左手百步外一顆大樹望去,一個身材堪稱是黃金比例的曼妙身影,藏在樹冠之中,手持一個比她身高還要大的巨弓,正瞄着漢王府深處。
王君臨沖着那顆大樹搖了搖頭,神弓和聶小雨都是他的殺手锏,此時還犯不着爲了殺死楊諒而暴露。更何況楊諒此時死了,不管有沒有證據,皇帝多半都會認爲是他幹的,而楊廣固然開心,但畢竟還不是皇帝,楊堅若一心想殺自己,楊廣是幫不了忙的。再說,他王君臨即使跑了,可他身邊的人怎麽辦。
……
……
東宮。
自從采用王君臨提供的《論洪澇水災的治理和防範》小冊中一些方法,讓江南治水之事取得明顯進展,父皇再也沒有理由拿江南官中開刀之後,太子楊廣便感覺身上的壓力輕了很多。隻要他在江南的勢力還在,他便有立于不敗之地的基礎。
“啓禀殿下,漢王府那邊有了動靜。”楊廣麾下第一心腹虞世基匆匆走進來,向楊廣禀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