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從現在你們不要分開了,跟在我旁邊,不然必會被1号所殺。”春秋使者臉色異常難看,今日他們計劃沒有一個成功的,王君臨和2号都沒有捉到手不說,他們一方天鷹老人死了,春秋奴廢了一隻手,後羿少年神弓被搶,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那李宗鳳賤人也知道了當年的事情要殺他,反被他所重傷,估計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他自己形象暴露,威望必然下降不少不說,他還受了不輕的傷。
……
……
王君臨在密林内全速飛馳,不作任何保留,雖明知會使内傷加劇,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不過疾馳了一會兒,他發現春秋使者一方竟然沒有人追上來,讓他大爲意外。
王君臨又跑了一個小時,眼前出現一個荒村,他這才停下,不住大口喘息,找到一間廢屋,趕緊盤坐調息。
他不論體力和真氣,均已到油盡燈枯的地步,又受了重傷,胸口翳悶之極,非常難受,此時若有人追上來,後果不堪設想。
“啊!”
王君臨吐出一口鮮血,胸臆反舒服輕松許多,勉強坐起來,把龍雀刀從背後抽出,擱在盤坐的腿上。
他的頭腦仍亂成一片,此爲神疲志散的迹象,忽然一陣暈眩襲境,王君臨心呼不妙,如撐不住昏迷過去,對他的功力會有極劣的後遺症。
大吃一驚之下,他收攝心神,奮起僅餘的一點意志,苦苦調息。
倏忽間他又回複神智,發覺已是渾身熱汗,知道自己已扛過一次内傷的發作,神智清醒過來。
現在隻要安坐靜養、調氣行息個把時辰,憑他過人的體質和紮實的内功根基,應可恢複至少七八成實力。
這樣想着,連忙閉上雙目,進入經脈内真氣運行的天地。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隻是一刻半刻鍾,王君臨忽然感覺有異,正要睜眼,脖子已被冰寒的劍鋒壓着咽喉,背心要穴被制,失去一切力量的往後倒下,如非對方一手抓着他肩頭,肯定四腳朝天。
一股誘人好聞的香味撲鼻而來。
蘇媚兒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道:“嘻嘻嘻!沒想到師尊他們一群人到處抓你,你最後卻落在了人家這個小輩手中,人家可真是好運氣呢!”
王君臨心中郁悶,心想是你的好運,卻是我的黴運啊!他此時不由後悔當時沒有在沈光的院子上将此女直接殺了,而且還出手救了此女。
蘇媚兒見王君臨再無反抗之力,把長劍移開少許,柔聲說道:“人家其實舍不得将你交給師尊他們呢!”
王君臨咳嗽兩聲,苦笑道:“媚兒師妹,不要鬧,給姐夫護法,姐夫傷勢好了之後,帶你去見你師姐。”
“你帶出了2号,莫非你是最近穿越時空而來的時空旅行者!” 一個聲音突然在這荒屋裏面響起,王君臨倒吸一口涼氣,蘇媚兒也是臉色一變,猛的轉身往後看去,卻是一個身穿黑衣,面色冰冷,但面貌英俊漂亮的一塌糊塗的年輕男子,在他手上還提着一個女人,蘇媚兒看清那女人之後,一聲驚呼,喝道:“你是誰,你把我師父怎麽樣了?”
這黑衣年輕人不是别人,正是剛才刺殺春秋使者未成功的隐殺門主殺手之王,他看都沒有看蘇媚兒,不過随手将手中不知生死的李宗鳳仍給了蘇媚兒。
蘇媚兒一聲驚呼,趕緊将自己師父接住抱在懷裏,發現師父隻是昏死了過去,還活着之後,才長長松了口氣,但是看着黑衣年輕人的神色中充滿了仇恨:“你将我師父傷成了這樣,我不會放過你……。”
不等蘇媚兒将話說完,隐殺門殺手之王漠然的看了一眼蘇媚兒,懶的沒有解釋,也沒有任何兇狠或者殺意,但是不知爲何,蘇媚兒隻感覺瞬間如墜冰窖,莫名的對眼前之人充滿深深的恐懼,嘴裏的狠話也是戛然而止。
王君臨看着這俊俏的一塌糊塗,漠然冰冷到極緻的年輕人,同樣如臨大敵,但又感覺哪裏不對,隻是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或許是看出了王君臨的敵視和警惕,這殺手之王愣了一下,盯着王君臨看了半響,毫無情緒的歎了口氣,說道:“既然你是時真正的空旅行者,我便不會傷你。”
話音一落,不等王君臨說什麽,竟然就此轉身離去。
蘇媚兒檢查過李宗鳳的身體之後,發現自己沒有好的辦法救治師尊,便忽地趨前兩步,在王君臨眼前坐下來,柔聲道:“姐夫,我師姐若是在這裏,絕對不會看着我師尊受重傷而不醫治,聽說姐夫你神通廣大,你能不能救治我師尊?”
接着她不知又想到了什麽,又輕輕道:“我們去見師姐吧!你的傷勢有多重,可以上路了嗎?”
王君臨立即生出戒心,而且李宗鳳是否真的重傷,他還沒有親自檢查,誰知道是不是對方的陰謀,隻是想要通過他找到小雨和陳丹嬰他們,冷哼一聲,說道:“你爲什麽不去找春秋使者。”
蘇媚兒流露出苦惱的神情,縱是花容蒼白慘淡,仍然賞心悅目之極,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我隻相信師尊和師姐,如今師姐既然和你在一起,我自然要找師姐給師尊療傷。”
王君臨深深看着她,隐隐感覺蘇媚兒應該沒有說謊,但還是有些猶豫,畢竟他不知道李宗鳳已經和春秋使者反目成仇。
王君臨正要答話,破風之聲自遠而近,顯示有人正全速掠入荒村,王君臨一咬牙,眸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說道:“你解開我的穴位,然後帶着你師尊跟我走吧!”
蘇媚兒毫不猶豫的便解開了王君臨的穴位,然後快速的抱起了李宗鳳。
沒過多久,在黎明前的暗黑裏,王君臨帶着抱着李宗鳳的蘇媚兒從另一邊悄悄離開了這處荒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