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臨的眉頭微皺,他停了下來,道:“衆位,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一人手持長劍,獰笑道:“什麽意思?老子告訴你,你們聽到了老子們的談話,你還想活着離開?”
王君臨微怔,笑道:“閣下是想要取我性命?”
那人嘿嘿笑道:“你這小子當然是死定了,不過你身邊的這個娘兒雖然看不見臉,但一看這身形就讓人銷魂了,她卻要留下來。老子們進入這鬼地方二個月,都快憋死了。等到老子們爽夠了之後,再送她上路與你團聚。”
王君臨笑眯眯的臉色頓時一沉,那滿臉的笑意瞬間變得冰寒無比。
這八人頓時感到身上湧起一陣寒意,當王君臨變臉之時,他們竟然有着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他們的眼神陡然間也變得淩厲了起來,不過在仔細的觀看了半響之後,他們那提起來的心慢慢的放了下去。
在他們的眼中,無論是王君臨,還是陳丹嬰,敢在荒山野嶺中出現,自然是武者,但二人如此年輕,實力能高的哪去。面對這樣的二個年輕人,就算是再謹慎的人,也不會有太大的忌憚了。正常情況下以王君臨和陳丹嬰的年齡實力達到滞固期已經世間少有,可惜他們卻不知道有些人從一出現或者出生就已經不再是正常範疇之内了。
這些人自然聽說過大名鼎鼎的一代兇人王君臨的名字,也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着極爲少數的超級天才,年紀輕輕便已經達到破功期,但是這樣的怪胎,畢竟隻有一兩個人,任誰也不可能想到,他們竟然會在這種地方,遇到如此恐怕的煞星。
最先開口的那人狠狠的啐了一口,道:“小子,你扳着臉想要吓人麽?讓你的女伴摘掉鬥笠,讓老子看看樣貌如何?”
其餘七人并無人反對,哪怕是沒有淫.欲之人,在知道王君臨他們偷聽了自己的談話之後,也是心生殺意,不容他們離去的。
王君臨氣極而笑,他的心中殺機凜然。
他大笑一聲,道:“本來隻是想知道是誰讓你們來找那個古墓的,但你們既然想要殺我,那就看看究竟是誰殺誰吧。”
話音未落,胯下血鬃馬突然如風一般往前一沖,那人一聲驚叫,隻來得及躲到一邊,王君臨在馬上龍雀刀刀閃電一般出鞘,刀光、血光依次閃過,那人腦袋已經屍首分離,腦袋飛到一邊,身體緩緩倒地,竟然被王君臨直接斬首。
王君臨微微一怔,他突然發現,随着自己的實力和地位不斷提升,特别是經曆一些事情之後,自身的心态不知不覺中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一旦動怒,頓時是心生殺機。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對于普通人的生命已經沒有了往昔的那般敬畏和珍惜。
若是在以前絕對不可能因爲這一句話而毫無忌憚的将此人擊殺。可是如今心念一動,頓時出手無情,一條人命,瞬間就已消失。
不知不覺中,他的心态越來越象這個時代高高在上的門閥世家和大貴族,普通人在他的眼中,已經逐漸的如同蝼蟻一般。
這種心态變化,對于從後世穿越而來的王君臨來說,還是很難接受,但是這一切變化都是在潛移默化中進行的,當他發現的那一刻,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一般的自然而然。
豁然,陳丹嬰的嬌吒聲傳來,将王君臨從刹那間的迷茫中驚醒了過來。
他眼睛一掃,頓時是又一次的怒上心頭。
那七人見王君臨一刀就已經将自己的一個兄弟當場斬首,他們的心中大駭,知道自己看走了眼。
那匹馬的速度快的讓人驚駭不說,王君臨刀法之玄妙和出刀之快,都令他們産生了一種無法抗拒的強大威脅感,是以一個個心驚膽寒,哪怕是修爲最高的滞固期高手,亦是自認不如。
但是,任憑他們如何猜測,也難以想象自己會遇到一個破功期的強者,于是其餘幾人不約而同的向着陳丹嬰撲去。
在他們想來,既然王君臨能夠爲這個女子出手殺人,自然是十分的看重于她,那麽唯有挾持她爲人質,方能讓王君臨有所忌憚。
隻是他們這樣的做法卻是自尋死路,先不說陳丹嬰本身的實力,在王君臨的面前,豈能有他們向陳丹嬰動手的機會。
血鬃馬身形如電,王君臨借馬力飛撲而來,已經重新回到了陳丹嬰的身邊,就像是從來沒有離開過似的。
除了爲首的那名滞固期的高手戒備王君臨之外,其餘六人同時對着陳丹嬰出手,他們是想要一舉将其拿下。
然而,他們的眼前一花,王君臨已經是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内。
這一變故頓時吓破了衆人膽魄,就連爲首之人也沒有想到王君臨的動作如此之快。至此,他們才明白,原來他們真的踢到了鐵闆,遇到了遠非他們能夠招惹的人物。
“走。”
爲首之人當機立斷,撒開腳丫子,撇下了衆兄弟,就向遠方逃去。
随後,他的耳中就聽到了接二連三的慘叫聲。
每一聲響起,他的心就向下沉了一分,五聲慘叫,六個兄弟,竟然連數息時間也抵抗不了。
他心中駭然,自己遇到的究竟是什麽人?
然而,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到耳邊有人道:“你也留下來吧。”
他的眼睛陡然睜圓,牙關一咬,雙手拼命的向後打去,全部力量毫無保留的施展了開來。
砰的一聲,他隻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傳來,整個人便飛了出去,人在半空中更是噴出一口熱血。
他跌在地上,驚駭的扭頭一看,王君臨正在輕描淡寫的收回空着的左手。
他頓時是心灰若死,之前還不确定,剛才正面與王君臨相擊,他若是還看不出這是一個破功期強者的話,他也就是一個睜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