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聲音略帶低沉,卻頗爲悅耳,聽來似在人耳邊喃喃低語,王君臨隐隐有些耳熟不說,竟然莫名的讓他心中一蕩,不知怎麽的,他突然發現這女子其實十分漂亮,先前還沒注意,特别是那體态更是婀娜多姿,即使那件寬大的青衣也無法掩飾,剛剛瞟來那一眼,更是風情萬種,媚态動人。
媚态動人?王君臨突然神智一清,自己是怎麽了,這種感覺隻有面對陳丹嬰才有過,但也沒有稀裏糊塗的便出現這種心旌搖蕩的感覺,這女子論相貌還不如陳丹嬰,怎麽會讓自己如此難以自制。
王君臨隐隐感覺什麽地方不對,終于想起剛才聽了此女聲音有些耳熟,分明就是那蘇媚兒的聲音,不由瞳孔一縮,,道:“你是蘇媚兒,好精湛的易容術,竟然差點讓我都看走眼。”
那青衣女子一怔,笑道:“奴家再厲害,在侯爺火眼金睛之下,還不是無所遁形,這樣說來,還是侯爺厲害!”她見王君臨已認出她,好似收起了某種媚功,這一笑不再有那種莫名的攝人心魄之效。
沈光此時終于趕了回來,額頭有汗水,顯然沒有找到蘇媚兒,讓他着急的不行,直到進門看見蘇媚兒易容的丫鬟,不知怎麽的他很自然的就知道這是蘇媚兒,所以長松了口氣,連忙向王君臨施禮道:“侯爺恕罪,媚兒姑娘不是有意冒犯侯爺,還請侯爺饒恕他不敬之罪……”
王君臨盯着他,心中實在是很不淡定,這沈光平日從不敢違他之命,怎麽在這蘇媚兒面前便失了方寸,蘇媚兒以俘虜的身份竟然可以讓其在這府院之内随意走動不說,見了面不先呵斥此女之錯,卻是在第一時間給此女求情。
王君臨暗暗長歎一聲,知道沈光多半已經被此女迷的魂不守舍,隻是沈光并非好色之徒,意志和心心智都是上上之選,此女到底是怎麽讓沈光着迷的,他突然想起自己剛才面對此女時隐隐不能自持的事情,心想難道此女修煉有傳說中的媚功。
蘇媚兒道:“沈光哥哥,你不用替奴家向侯爺求情,侯爺又沒說要怪奴家哩。”
蘇媚兒聲音又軟又嗲,王君臨心兒又開始撲騰撲騰亂跳,沈光早已意醉神迷,直勾勾地盯着眼前這千嬌百媚的尤物。
王君臨倒吸一口涼氣,體内真氣運轉,心神瞬間恢複清明,皺眉道:“蘇媚兒,你若是再不收起你這些伎倆,不要怪我辣手摧花。”
蘇媚兒慵懶地說道:“侯爺,奴家師姐陳丹嬰已經是你的人了,按理說奴家要叫侯爺爲姐夫的。”
王君臨一窒,恨恨道:“說吧!你師父李宗鳳當時爲何要故意讓你落在我們手中?”
蘇媚兒纖手掩櫻唇,收起媚功,訝道:“姐夫說笑了,奴家當時不是中了姐夫的毒嘛!當時奴家師尊也是無法救走奴家的。”
王君臨深深看了一眼蘇媚兒,回頭問沈光:“沈光,我若是将此女交給你一手處理,你會如何處理?”
沒有媚功影響,沈光此時漸漸恢複清明,不再一副癡迷的樣子,神色複雜的看着蘇媚兒道:“卑職想娶他爲妻。”
王君臨聽了沈光之言頓時氣結,說道:“不行,甯可将此女殺了,她也絕不能嫁給你。”
蘇媚兒一聽,淚泫欲滴,道:“姐夫,你好狠的心,難道你連丹嬰師姐都不想救了嗎?”
王君臨揉着眉心道:“你放心,你師姐我一定會救出來的。”
蘇媚兒眼珠一轉,靠近王君臨膩聲說道:“那要不在姐夫将師姐救出來之前,就讓媚娘先服侍姐夫吧,好不好?”
王君臨看着此女眼波流轉,隻覺得頭腦一陣迷糊,一句“如此甚好”差點脫口而出,忙咬舌尖,劇痛之下終于清醒過來,然後默運真氣,艱難說道:“不行。”
蘇媚兒見王君臨目中神光瑩瑩,已無半分迷亂之色,心中吃了一驚,要知道他此時媚功已經全力運轉。但緊接着便心中大爲不服,身形扭動,嬌言軟語,将所習媚惑功法發揮到了極緻。
“侯爺,卑職非媚兒不娶。”沈光在旁邊癡情的看着蘇媚兒,突然給王君臨跪下,大聲說道。
王君臨氣極,将沈光一把拎起,順手将他打暈,直接扔到一角,然後返身坐下,靜靜地看着蘇媚兒。
過了小半個時辰,任憑蘇媚兒使出渾身解數,王君臨仍巋然不動。
蘇媚兒心中惱怒,将功力提到極緻,卻不想先前已損耗不少,她所修的這媚惑天下心法本來就是邪門功法,若是不能将目标魅惑住,時間一長自己就會受到反噬,此時隻感覺氣血翻湧,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蘇媚兒一口鮮血噴出,隻覺得氣息不暢,胸口空蕩蕩的,似全身精血都随那口血一起噴盡了。她知道不妙,忙想運功療傷,卻發現脈中内息紊亂無章,四處亂蹿。蘇媚兒無力壓制,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王君臨見蘇媚兒突然吐血倒地,不由得一驚,上前探手爲蘇媚兒把了把脈,眉頭一皺,又換了隻手,沉思不語。
此時蘇媚兒已無力反抗,取她性命當然易如反掌。可她畢竟是陳丹嬰的師妹,就此殺了,萬一陳丹嬰與其關系很是親密,就不好了。而且沈光這小子已經被其迷的神魂颠倒,若是不能從根子上幫其解決問題,就此殺了此女,沈光很可能會心中留下疙瘩。
事實上,王君臨剛才察看了一下她的身體,發現此女修煉的也是内家功法,而且經脈路線非常奇異,不知爲何突然走火入魔,已經危在旦夕。他若想她死,大可束手不管,用不了一個時辰,她便會解體而亡,但此女就此死了,陳丹嬰和沈光這裏都會很麻煩。可若要出手救她,就比較難辦了,何況把她救活了以後也是個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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