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展鵬帶領五十三名護衛潛入敵營刺殺哨兵,制造混亂,刺殺敵将,上官虎和子默各自帶領一百人馬,一旦發現對方大營中燃燒起大火,出現混亂,便從兩個方向沖鋒破營,聲勢越大越好,最好讓對方直接出現炸營。許敬宗、牛進達、果兒在這裏看着蟲妖和毛毛。”王君臨一擺手,幾個幹将都圍攏上來。
“侯爺乃千金之軀,焉能以身犯險……”許敬宗一聽王君臨親自潛入敵營刺殺敵将,臉色一變,立刻勸阻。
對于許敬宗來說,這是合格的表現,但王君臨卻擺手将其話語打斷,說道:“我意已決,敬宗不用勸了,而且小小大營怎麽可能留得住我,嗯,你們記住,對方大營若是沒有燃起大火,出現混亂絕不能發起沖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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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子時,又名中夜或者半夜,是十二時辰中第一個時辰。也是人類睡眠最沉的時候。這支三千人的隋軍迎來了一群鬼魅一般的不速之客。
不得不說,這個出身關隴李氏旁支的果毅都尉李從睿非常謹慎,即使沒有什麽敵人,光是外圍哨兵都布了兩層,營地中還有遊動哨,營地布局也很合理,他的主将營帳在最中間,被各個帳篷層層環繞。
然而,這一切,在被王君臨以後世特種兵之法苦訓了半年之久的護衛面前都不算什麽,更何況由王君臨這個黑夜潛行、刺殺專家親自帶領。
外圍兩層警戒線,總計近四十多名哨兵被無聲無息的捂嘴割喉,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很快兩隊總計二十名遊動哨已經全部無聲無息的死去,等所有人潛入大營時,他們已經全部換上了這支隋軍的衣服,甚至代替對方開始巡邏大營。
王君臨迅速的潛向主将所在帳篷,其他人開始四處準備放火,等會他們一接到王君臨的命令之後,便會同時放火,然後外面的上官虎和魚子默兩個猛将各自帶領一百名飛虎寨的兄弟沖進來。
這一切都是在上官虎、牛進達、魚子默、許敬宗等人注視下完成的,給他們震撼太大,原本大家就感覺王君臨身邊的護衛不光是戰鬥厮殺強悍,總感覺有些與衆不同,今天大家才明白這種不同來自于王君臨,可以說王君臨身邊的每一名護衛,以及高台城守軍中的五百人都是王君臨嚴格以自己爲模闆訓練出來的。
這個時候的軍隊從未碰到過王君臨和他的護衛這樣的對手,所以當王君臨潛入到疑似是李從睿的帳篷旁邊時,五十多名已經穿了對方士兵衣服的護衛竟然沒有被人發現。
李從睿作爲主将,即使是深夜,他帳篷門口都有兩名護衛把守,王君臨想了一下沒有動這兩人,而是從帳篷另一側,以鋒利無比的龍雀刀輕輕割開帳篷,如狸貓一般鑽進了李從睿的帳篷。
李從睿是一名築基期的高手,即使是醒來的時候都不是王君臨一合之将,更何況睡夢中。他是在夢中被王君臨捏着脖子提起來的,等他被驚醒,睜開眼睛看見王君臨時,先是一陣迷糊,幾乎懷疑自己是在做夢,然後便一臉駭然和恐懼,之前同在張掖郡爲将,同爲李風雲麾下果毅都尉,怎麽可能沒有見過面,他一眼便認出了眼前的王君臨,本能的驚叫出聲,但脖子被捏住,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出來。
王君臨二話不說,從腰下解下一個黑色小鼎,将李從睿的小拇指放在鼎口,裏面一隻血色蜈蚣立刻爬到鼎口對着李從睿小拇指咬了一口,李從睿身體一震,一種痛苦到極緻的疼痛感立刻從他手指傳遍全身,李從睿全身劇烈抖動個不停,汗如雨漿,隻感覺生不如死,但因爲被王君臨捏住咽喉不說,又捂住了嘴,依然發不出半點聲音。
“你乖乖聽話,我便給你解藥。”王君臨将嘴放在李從睿耳邊,輕聲說道。
李從睿立刻點頭,王君臨從懷中拿出瓷瓶,倒出一枚黑色藥丸,從李從睿的嘴裏面喂了進去,後者立刻感覺全身疼痛潮水般退去。
“這解藥隻管用四個時辰,四個時辰後,若沒有解藥,你依然生不如死。我下的毒,你找不到能解毒的人。”
王君臨輕聲說完後,便松手了,李從睿直接癱軟在地上,他剛才想過立刻自殺,但求生的欲望終是戰勝了一切,畢竟除了從小被洗腦,已經失去自我的死士之外,正常人不怕死的畢竟是極少數。求生本來是所有生物存在源動力。
李從睿将門口兩名親衛叫進來,不管兩名親兵看見王君臨的大吃一驚,言稱是這是鷹揚郎将大人派來的信使,讓兩人跟着王君臨去接人,王君臨将五十名已經身穿這支隋軍士兵服裝的護衛全部集中到了李從睿的帳篷外,并且派人通知上官虎和魚子默在附近待命,不可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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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李從睿突然派親兵到一個個百人長以上軍官帳篷中叫人,言稱有緊急軍議。
中軍營帳,燈火陰影處,王君臨站在李從睿一側,一臉微笑的看着一衆軍官一個個睡眼朦胧的走進來。
待人員到齊之後,臉色有些蒼白的李從睿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王君臨,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恐懼,經曆過被那血蜈蚣咬了一口的極緻痛苦之後,他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而在第一時間沒有勇氣自殺,之後他再也鼓不起勇氣自殺,以表現自己對李氏的忠誠。
心中長長歎息一聲,心想這一位如此厲害手段,李風雲竟然還想殺了對方,簡直是找死。
王君臨剛才保證,隻要他全力配合對方掌控這三千人,事後不但饒他一命,還可繼續在其麾下爲将,至于自己的妻兒父母,年初時都已經接到張掖郡,所以他并不擔心李氏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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