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臨搖了搖頭,有些玩味的說道:“上官虎,你以爲你山寨中的金銀财寶如今還屬于你。”
上官虎聞言,不由一臉苦笑和凄然,但依然不死心,咬牙說道:“我上官家有口口相傳淬煉功法和配藥秘方,隻要資質上佳便可修煉至破功期,我願意獻給侯爺,隻求侯爺放我這些兄弟離開。”
王君臨依然搖頭,寒聲說道:“本侯也不跟你啰嗦,要麽你和你的兄弟臣服于本侯,爲本侯做事,要不全部去死。你自己選擇吧!”
“侯爺,上官虎是楊素的心腹,侯爺與楊素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不會真心臣服侯爺的。”張亮一聽,頓時臉色大變,跪在王君臨眼前,急聲說道。
上官虎本來還在猶豫,畢竟他父親與楊素交情不菲,他能夠掌控秦嶺十八寨,與楊素暗中對他盔甲、兵器和戰馬的暗中支持分不開的,雖然不至于如張亮所言是楊素的心腹,但他是一個知恩圖報之人,的确不願意與楊素作對。
但他同樣是一個嫉惡如仇,恩怨分明之輩,特别是平生最爲記恨如張亮這等背叛自己兄弟的小人,所以,此時一聽張亮之言,反而有了決斷,怨毒的看了一眼張亮,對王君臨說道:“秦安侯,你若是讓我殺了張亮這個卑鄙小人,我上官虎便願意臣服于你,至于我麾下兄弟希望秦安侯不要強求。”
王君臨目光一閃,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亮,後者吓的臉色蒼白如紙,一邊對王君臨不停的磕頭,一邊乞求道:“侯爺萬萬不可相信上官虎,他是想與侯爺虛與委蛇,爲楊素當内應。”
王君臨卻沒有理會張亮,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虎,說道:“上官虎,本侯答應你的所有要求。”
說完,示意他牛進達放開上官虎,而這邊張亮卻已經爬起來,撒退往一邊跑去,王君臨揮手制止了魚子默和牛進達對張亮的阻攔。任由上官虎怒吼着追了上去。
兩人一追一逃,沒有任何人阻攔,很快便從旁邊山林中鑽了進去,視線難以看見。
“侯爺!要不要派人過去……”許敬宗上前說道,但不等他說完,王君臨便搖了搖頭說道:“我相信上官虎不會扔下他這三百多兄弟。”
果然,沒過多久,山林中傳來一聲慘叫,很快,上官虎拖着張亮的屍體從中走出,來到王君臨眼前,神色複雜的向王君臨抱拳一拜,說道:“卑職上官虎拜見侯爺,今後願奉侯爺爲主。”
王君臨心中欣喜,下馬将上官虎扶起,說道:“你不用奉本侯爲主,你将會是本侯麾下一名大将。”
上官虎一聽,眸中精光爆閃,他原以爲今天将會賣身于王君臨,雖然不至于爲奴爲仆,但多半也會成爲護衛打手之流,不想王君臨竟然仿佛知道他心中最想要的東西,直接給出了承諾,這使得不知不覺中讓他對王君臨有了一絲真正的忠心。
“多謝侯爺,卑職願爲侯爺在戰場上沖鋒陷陣。”上官虎略顯恭敬的說道。
王君臨拍了拍上官虎的肩膀,說道:“本侯這次回雍州,是奉天子旨意去打入境的吐谷渾人,隻要你有本事,一場大戰下來,少不了你的功勞,本侯自會親自向朝廷和天子向你請功,總好過你帶人在這裏劫殺邊關重将以換取功名利祿來的堂堂正正。”
上官虎知道王君臨打趣他爲了當官劫殺對方的事情,心中羞愧,一臉尴尬:“卑職有眼無珠,冒犯到侯爺頭上,差點身死異處也是該死。”
王君臨嘿嘿一笑,說道:“沒有人該死,隻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從今往後你我便是自家兄弟。好了,不說了,你的這些兄弟你看着自己處理吧!”
上官虎一臉發自内心的感激之色,說道:“多謝侯爺。”
說完,他便轉身向被俘虜的三百多屬下走去,不等他說什麽,俘虜中身份最高,掌管飛虎寨重甲營的周冬魚便大聲說道:“我等願與大當家一起爲侯爺沖鋒陷陣。”
其他俘虜同樣目睹了剛才自家總瓢把子臣服于那位傳說中毒将的過程,也毫不猶豫跟着跪下大聲說道:“我等願與大當家一起爲侯爺沖鋒陷陣。”
“好,你等依然歸上官虎統領,展鵬将兵器還給他們。”君臨揮手讓衆人起身,笑着說道。
許敬宗和劉子明、展鵬臉色微變,想要說什麽,王君臨掃了他們一眼,便又将話咽到了肚子裏面。
上官虎和周冬雨等一衆飛虎寨的兄弟則是另一種想法,他們被王君臨的信任和自信感到吃驚的同時,也有些感動,然而接下來王君臨說的話更讓他們大吃一驚。
“上官虎,你們在山寨中想必還有不少家人老小,本侯準許你們現在回山寨安頓一家老小,明天中午來此地彙合,随本侯一同去雍州建功立業。”王君臨目光掃過飛虎寨所有人,笑着說道。
上官虎和周冬雨互視一眼,彼此眼中看出了士爲知己者死的意味,雖然隻是一時的感覺,以他們的閱曆這種感覺很快會淡去,但王君臨所表現出的誠意和信任卻是實打實的,上官虎深吸一口氣,向王君臨抱拳,深深一禮,說道:“侯爺,我等……”
吼……
不等上官虎将話說完,突然東邊山林深處傳出一聲兇獸咆哮聲,王君臨一聽之下,臉色一變,快速說道:“上官虎帶人去山寨安頓一家老小,展鵬和子默留在這裏救治傷員,進行休整。牛進達跟我走。”
說完,他不等衆人說什麽,便翻身上了同樣急不可耐的血鬃馬,風一般的沖向東邊山林,牛進達也飛身上了自己坐騎,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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